雲戰的話再次刺痛雲天傾心最的部分。很多事都不避諱孩子,但在大人的糾葛上,避而不談,此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容凌一直沒出現的原因,只能草草說道:“他不出現,自然有他不出現的原因,往後你就會知道。”
雲戰用一雙朦朧的眼睛看著雲天傾,雲天傾抿輕笑,“小戰想學功夫,孃親早日給小戰找個好師父。把小戰教數一數二的高手。”
兩人當晚休息,次日趕到百葉城東面天辰的駐紮地。
天辰派出的大將是幕無煙。雲天傾知道這個消息後慨,這次使者之行見到的都是老人,還好有先見之明,事先把自己和雲戰裝扮另一幅樣子,不然肯定會惹出不麻煩。
幕無煙接待雲天傾的地方也是軍營中的大帳。這次雲天傾有先見之明,進大帳前和雲戰說好,他們是來做使者的,不是參觀訪問,所以要謹言慎行。但進大帳後,兩人眼睛都被矇住,引路的小兵說防止他們竊取機。雲天傾沒有拒絕。這樣一來正好防止雲戰那孩子的好奇心萌發,在回去的路上見到七八糟的東西胡說一通。想到這裡,雲天傾莫名懷念納蘭雪夜。不說別的,單論他能把雲戰這個吵鬧鬼從小拉扯到大,這份功力就無人能及。雲天傾捫心自問,是肯定做不到的。
進大帳後,雲天傾看清站在地形圖前方的幕無煙。和之前相比,幕無煙老了很多。不僅是白了頭髮和鬍鬚,更多的是眼神中缺了當初的銳利和神氣。雲天傾見到幕無煙,彎腰作揖,長袖垂地,說道:“千機樓小魚拜見幕將軍。”
幕無煙抖又白又長的鬍鬚,中氣十足說道:“老夫年歲已大,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
雲天傾謙虛說道:“幕將軍老當益壯,何必妄自菲薄?在下對幕將軍可是仰慕得。”
幕無煙佯怒,“你這年輕人,油舌,不好。”
雲戰誓死維護自己孃親的名譽,“纔不是油舌,公子說的都是真的。”
雲天傾眼中笑意氾濫。只對雲戰說過一次他們的份,他就記得很清楚。的孩子,果然就是聰明。
人老了自然喜歡孩子,幕無煙見到雲戰,笑得合不攏,“這是哪家的孩子,讓爺爺抱抱。”
雲戰小臉板起,臭屁地說道:“哼,你要是不答應我家公子的提議,我就不讓你抱。”此言一出,雲天傾和幕無煙都大笑起來。
雲戰惱怒,還有侷促,尖著強調,“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幕無煙呵呵輕笑,著雲站的小腦袋瓜子,說:“好,爺爺就聽聽你家公子說什麼,要是說的好,就按照你家公子說的做。行吧?”
雲天傾開門見山直接說道:“請幕將軍退兵。”
很無力很荒唐的要求,幕無煙失神,隨即沉聲問道:“爲何?‘
雲天傾心中暗贊。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幕無煙可謂是把不聲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雲天傾心中微凜,說道:“澤西雖然全民崇尚武力,但到底只是一時意氣。戰爭時間過長對我主的生意很不利。我主很生氣,特命我在
兩國之間斡旋。臨行前我主把千機樓的底線全部告訴在下,若是澤西十日之不退兵,千機樓在澤西的生意全線撤退。到時候澤西民生大,可不是一場戰爭帶有的損失所能衡量的。因此澤西退兵已事實。當然,我主看在昔日和幕將軍的上,給幕將軍一個選擇,若是能儘早退兵,對天辰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幕無煙皮笑不笑,“這倒是像做的事,不過我爲何相信你?”
雲天傾聳肩,配上文士形象,沒有一文弱氣息,反倒風流儒雅,“信不信只是幕將軍的事。在下不過中間一個傳話的角罷了。”
幕無煙問道:“澤西那邊怎麼說?”
雲天傾笑笑,在袖中的手微微蜷,說道:“在下昨日已經和澤西大將晟王舒夜涉過,那邊可比幕將軍爽快多了。”
幕無煙沉思片刻,突然一改老謀深算的形象,著下不懷好意問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雲姑娘派來的人。萬一你是個冒牌貨,或者是澤西、大周派來的細,老夫豈不是虧了?”
雲天傾從懷中掏出貔貅玉佩,給幕無煙,“我主早就知道幕將軍定會心存疑慮,故特意把此由在下保管。想來幕將軍聽聞,氏家族一直對家主信外流心存不滿,此正是家主信。天下至此一份,獨一無二。”
幕無煙接過貔貅玉佩看了半晌,爽朗一笑,“好。老夫就相信一次。雖然這人一向不怎麼靠譜,不過看在不靠譜的份上,老夫就爽快退兵。”
雲天傾的臉黑了又黑。暗自揣測,幕無煙莫不是說壞話?隨即想到幕無煙一向是表表面正值,但實則是個長不大的孩,也就釋然。“既然如此,請幕將軍將貔貅玉佩還給在下。在下還需到大周覆命。”
幕無煙問道:“大周?此事還和大周有關?”
雲天傾道:“當然有關。若是雙方不配合,就需要大周出兵施。聽說,大周的皇帝和我主關係曖昧。這些小事,說服大周皇帝並不困難。”
雲戰站在旁邊,不住惡寒。自己的孃親還真是膽大開放呀。
二人蒙著眼走出天辰大帳,引路的小兵帶領二人走到三裡外,掉眼罩回去。確認周圍沒人後,雲天傾拍著雲戰的小腦袋說道:“孩子,今天的任務完,回家給你吃好吃的。”
雲戰冷著臉,顯然還是很介意雲天傾剛纔在大帳中說的話,冷漠看一眼,狠狠把頭甩到另一邊。雲天傾鼻子,“這麼容易就生氣了?小氣鬼。”
“哼。”雲戰繼續冷戰。
雲天傾失笑,拉著雲戰往前走,“是不是想要弓箭,孃親回去的時候給你買。”
雲戰很鄙視他孃親這種心虛的行爲,仍舊用冷漠堅持自己的憤怒,但看到雲天傾的興致的樣子,不忍心潑涼水,低聲嘟囔,“算了,反正要去澤西覆命,不如現在到澤西軍營中看一看刀槍劍戟。”
雲天傾,最終說:“好吧。”
爲了節省時間,兩人共乘一匹馬,飛快趕到澤西駐紮地。一進到大帳,雲戰像個小瘋子一樣衝到舒夜面前說道:
“我家公子功說服那個老爺爺,他答應退兵了。你有獎勵嗎?”
舒夜被雲戰的冒失嚇了一跳,隨即瞥到雲天傾微笑著默認的表,心中領悟,蹲下問道:“小鬼頭,你要什麼獎勵?”
雲戰姿勢誇張,大聲說道:“我要學習弓箭,我要變數一數二的武林高手。”
舒夜愣了一下,認真問道:“孩子,你確定要這樣的獎勵?”說著看向雲天傾。舒夜的意思很明顯,他以爲雲天傾功過說服天辰退兵是一件居功至偉的事,可以提出很過分的獎勵。雲天傾瞭然一笑,“孩子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不知道晟王是否能滿足小孩子好奇的心思。”
雲戰雖然年紀小,但從舒夜和雲天傾的態中很清晰看到某些事的貓膩,暗自猜測是不是他破壞了雲天傾的大事,於是看著雲天傾的目滿是打量。雲天傾笑著安,“沒事,公子我的事自有公子我來做。你不用擔憂,做你喜歡的事就行。”笑話,若是連自己兒子一點小小的願都不能滿足,打拼這麼多年有什麼用。
舒夜雖好奇這兩人的態,但沒有問的過於細緻,“不知小魚先生對在下有何要求?”
雲天傾思考半晌,“沒有要求,只希晟王殿下能滿足小些許期。”
舒夜笑道:“這本事舉手之勞。本王倒是好奇你家主人真正的目的。”
雲天傾忽而笑道:“臨行前我主並沒有強行要求兩國大將要做出回報,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若是能開通三國無關稅的商路,對雙方都是有利無弊的好事。”
舒夜看著雲天傾,滿眼懷疑,“雲姑娘真是這麼說的?”
雲天傾掏出懷中的貔貅玉佩,“我主知道晟王殿下不會隨意相信在下,特意把家主信由在下保管。王爺請看,這是氏家族人人爭奪的信。依此足以證明在下的份。”
舒夜接過貔貅玉佩,對著玉佩端詳半晌,笑道:“看來對我們倒是很信任。你說是也不是?”
雲天傾不想顯得和兩國將領過於悉,低頭淺笑道:“主人的事,在下並不悉。在下只想把主人代的事做好。請王爺恕在下不能回答王爺的回答。”
舒夜瞭然一笑,“重建商道並不容易。本王只能同意在澤西大部地區對打著千機樓招牌的生意多加庇佑,其餘都是有心無力。”
雲天傾抱拳大笑說道:“如此,已算是對我們有很大裨益了。在下待我家主人謝過王爺。”
得到舒夜意外的承諾,雲天傾帶著雲戰走出主帳。剛走了幾步,舒夜追出來,“等等,小魚先生,你家主人現在如何?”
雲天傾淡淡說道:“我家主人弱多病。前些日子染風寒,現在臥病在牀。”
舒夜失說道:“我和你家主人也算是舊相識。本來還想去看。奈何現在俗務纏。請小魚先生帶去我對的問候。”
雲天傾點頭,“王爺放心,這個問候一定帶到。”
走出澤西駐紮地,雲戰鼻音厚重地說道:“孃親,你的故人到底有多個?爲什麼走到哪兒都能見到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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