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愣了一下,有些錯愕,沒想到蘇清淵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他是認真的嗎?
蘇清淵見我遲疑,很是不爽:“怎麼?一個問題你還要想這麼久?”
隨即冷哼:“那你方才果然是在敷衍本座!”
“沒有!我哪敢敷衍你!”我察覺到了蘇清淵的不快,絞盡腦趕找補。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多余。”
“你堂堂妖皇至尊,雄姿英偉,必然是帥炸了天,林業深區區凡胎,怎麼能跟你比?”
“沒有可比!真的!”
蘇清淵不屑的哼了哼:“馬屁!”
不過火氣明顯消了不。
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看來拍馬屁這一招,蘇清淵還是很用的。
隔了一會兒,蘇清淵再次慢悠悠的開口:“告訴你也無妨,那個柯家村的村長,以前是個盜墓的,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盜墓賊。”
“什麼?不會吧?”我驚了驚,詫異不已,“你從哪看出來的?”
蘇清淵淡淡的解釋道:“你們呆過的那個地窖,墻上挖土留下的痕跡,是盜墓賊常用的一種手法,普通人不會用,這是其一。”
“其二,你發現的那幅鎮魂圖,一般是在封閉墓室的時候用來鎮魂的,尋常人沒機會接到。”
“只有盜墓賊看得多,接得多,雖然不懂行,但是大概知道這張圖的作用,所以才照樣畫了一個。”
“本座猜測,他之所以藏份躲在這小小的柯家村,恐怕就是為了山里的那個古墓。”
“只不過,那古墓暗藏玄機,十分兇險,他一直沒有十足的把握下手。”
“但傻姑的事發生之后,他有點急了,畢竟出了人命,要是被發現的話,他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他故意引那個幾個蠢貨去山,幫他試探虛實。”
原來如此!
蘇清淵一番話,一下子幫我打開了另一條思路。
我眼前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不等蘇清淵開口,我順著他的意思繼續道:“村長這麼做,一來想借古墓里面的機關,除掉那幾個對他有威脅的村民,二來也想拿他們當試驗品。”
“那幾個村民見財眼開,本不知道那些明沾了古墓尸的怨氣不得,回去不久就生了怪病暴斃而亡!”
所以,真正把他們送上不歸路的,其實是村長!
當然,還有他們的貪婪!
算算時間,傻姑的鬼魂那個時候還被村長鎮著,本沒有機會出來報復這些人,所以他們的死跟傻姑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他們拋尸的時候發現了古墓里的尸,冥冥之中也算是因果報應。
歸究底,這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至于村長自己,最后喪命于傻姑的手里,也算死有余辜。
“對了林組長,那尸呢?”
我突然想起來,扯了扯林業深的胳膊追問。
當時他讓蠻子在口守著,后來蠻子回村子支援我們,里的那尸就給搞忘了。
林業深這會兒正在補覺,被我弄醒很是不爽,滿臉不耐煩道:“一把火燒了!別問了!”
“什麼?燒了?”
我對林業深這麼暴的理方式很不理解。
“那是人家的長眠之地,要不是村長惦記的陪葬品,騙幾個村民進去打擾了的安寧,也不會害人。”
“你就因為這個把人家燒了?”
“你就不怕這業報落到你頭上?”
林業深聞言,有些詫異。
他用手指頂開帽檐,虛著眼睛瞄我:“白湘,你怎麼知道是村長惦記里面的東西?”
“我記得我沒告訴你這些!”
說著,眼珠子一瞪,看向蠻子:“是你多的嗎?”
蠻子渾一震,車子差點打,忙道:“不是我!頭兒,我發誓我一個字都沒說!”
林業深又重新看向我,眼神有些玩味:“我這個組長也才剛剛得到他核實后的真實份信息,白湘,你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你的消息,比老子還靈通?”
額……
我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心里暗暗后悔,剛才快沒留神,說禿嚕。
確實,這些幕都是蘇清淵告訴我的,林業深本沒跟我提起過。
可我要怎麼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呢?
“我,我其實是瞎猜的!”
沒辦法,只能著頭皮瞎編了。
“哦?怎麼瞎猜的?”林業深坐直了,好整以暇的看著我,來了幾分興致的樣子。
“那你給我分析分析。”
“額,這個嘛……”
完了完了!我回答不上來!
要是我真的把蘇清淵的原話告訴他,恐怕他會更懷疑我。
畢竟那些都及到我的知識盲區,我不可能無緣無故懂得那麼多。
就在我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時候,林業深突然嗤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看來,你上好像還藏著別人不知道的小……”
我干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說得多錯得多,我干脆閉吧。
見我不肯說,林業深倒也沒深究。
他重新抱著胳膊瞇上眼睛小憩,不咸不淡的扔給我一句:“尸的事,就不用你心了,已經讓人送去了棺材鋪。”
聽他的意思,那剛才說燒了是騙我的。
既然林業深有自己的理方式,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回到住,我整個人都累癱了。
這幾天在柯家村,晚上不是去挖墳就是埋尸,沒有睡過一個整覺,我走路腳下都有點飄。
隨便糊弄著吃了點東西,我趕洗個澡鉆進被窩。
本來這一覺可以直接睡到第二天大天亮,可半夜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好像有人在拉我房間的窗戶。
我意識一下子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睛一看,嚯——
一個男人的人頭赫然出現在窗臺上。
“唉呀媽!!”
我嚇得一激靈,直接從被窩里彈了出來,鉆到了床底下。
怎麼回事?
林業深不是說已經把我這棟樓藏污納垢的地方都清理過了嗎?
怎麼還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往我的房間里鉆?
我暗暗喊了一下蘇清淵,但他沒有立刻回應。
我看到面前的床單被開一角,蘇清淵那張傾城絕世的容出現在視線中。
他燦金的眸子微微瞇起,角挽起一抹玩味的笑:“一點風吹草就往床底下鉆,你是屬老鼠的嗎?”
蘇清淵本尊都現了,看來是沒什麼危險。
我心里稍稍踏實一些,這才著頭皮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
出去后,我發現玄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屋里,墻角邊上還豎著個人。
乍一看像是等比例的人模型,但仔細一瞧,皮細膩,五致,發自然,有呼吸有心跳,竟然是個大活人!
只是,這個大活人不知道什麼原因,陷了昏迷當中。
“這是誰啊?你,你們帶個大活人來我屋里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