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嚴重?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聽蘇清淵這麼一說,嚇得都快哭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去洗手間把臉上的粘洗掉還來得及嗎?”
蘇清淵還是一副事不關己,慢慢悠悠的態度:“現在洗掉,你不怕餡嗎?”
“怕是怕,可也不能為了這個,就讓我毀容吧?”
我還沒有為了完任務自我奉獻到這個地步的覺悟。
“你倒是不糊涂。”
蘇清淵掃了我一眼,嗤笑著補充一句道:“就是腦子不大靈。”
“本座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這種程度的妖毒,對本座本無效。”
“你有本座的妖元護著,還能被這種低等級的妖毒侵蝕?”
我反應過來,不由一喜:“所以這麼說,我沒事?不會毀容?”
蘇清淵大概是被我問得煩了,沒搭理我。
我就當他是默認了。
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踏踏實實的放回到了肚子里。
不過,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從電梯出來之后,我付了錢,立馬就往門外走。
本來一切都順利的,可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后突然有人了我一聲。
“白湘!”
這個聲音是——
黃莎莎!
我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
本來大門就在前面,我只要再走兩步就能出去。
但門口有保安攔著,闖的話,我一個人只怕有點難度。
我咬咬牙,打算拼拼運氣。
黃莎莎就算認出我來,只要我合理應對,應該不會引人起疑。
大不了我咬咬牙,出點,借點錢,怎麼也能堵住的。
就在我做好心理建設,轉過,準備跟黃莎莎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黃莎莎不是一個人來的。
旁邊還站著唐太太。
唐太太還是一副高冷的神,但看我的眼神著一寒意。
我嗅到了一危機。
腦子快速的運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眼前的局勢。
黃莎莎并不知道我也跟來了伊人的會所,八是我報的名字進來的事被唐太太知道了。
那個唐太太,雖然在唐先生面前唯唯諾諾的像個下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對付的角。
我好像明白了,唐太太剛才去找唐先生的時候,為什麼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應該是從那時候就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眼看我就要走了,不放心,所以把黃莎莎找過來試探我。
我此刻心里已經有了兩個應對的方案。
一個是闖,雖然難度有點大,但林業深和蠻子就在附近,我只要鬧出點靜,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援。
而且,我還有蘇清淵這張保命符,就算闖關失敗,也不會死的太難看。
不過這個是下下策。
畢竟我的任務是拿到人霜回去差就行了,要是鬧出這麼大的靜,肯定打草驚蛇。
而且很可能會打林業深他們接下來的行部署。
眼看黃莎莎和唐太太越走越近,我暗暗著拳頭,手心都是冷汗。
最后一咬牙,換上一張熱的笑臉,上去主拉著黃莎莎的手。
“莎莎姐,好巧啊,沒想到你今天也在!”
黃莎莎雖然跟我是室友,但關系并沒有好到這個地步。
我這麼主的套近乎,大概是沒想到,所以稍微愣了一下。
我趁著機會又道:“莎莎姐,謝謝你推薦我來伊人會所,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又變得漂亮很多?”
黃莎莎的臉已經修復好了,恢復了變后的樣子,不過近距離接的時候,明顯能聞到皮上散發出來的枯骨花花的氣味。
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涂抹過人霜。
“你之前不是說你不來的嗎?”黃莎莎似乎還在記恨我早上沒有借錢的事,語氣有點冷漠。
我為了不讓唐太太起疑心,只能厚著臉皮拉著的手不放,好聲好氣道:“哎呀,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你。”
“其實我早就想來了,只是原來沒什麼錢,怕買不起。”
“這不,今天我哥剛給我轉了十萬,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我說著,還故意拿出手機讓黃莎莎看到我的余額。
雖然我一向遵循財不外的原則,可特殊況,實在是沒辦法。
黃莎莎現在極度缺錢,我要讓看到我對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才會掂量一下當著唐太太的面穿我有沒有好。
果然,黃莎莎看到我手機上的余額,眼睛里都冒出了。
我又故作很激道:“莎莎姐,我能進到伊人會所多虧了你的推薦,待會兒我一定要給你一筆謝費。”
“回頭,我再介紹我其他的姐妹,也來試一試。”
唐太太見我跟黃莎莎聊得火熱,似乎還有點不放心,特意走過來問了黃莎莎。
“這位白小姐真的是你介紹過來的?”
黃莎莎聽到我許諾的好,自然是向著我,而且拆穿我對也沒什麼好。
“是的唐太太,我們是室友,關系很好的姐妹。”
“我早就想把介紹過來了,只不過之前手里不寬裕,一直到今天才過來。”
唐太太看我倆是真的認識,而且黃莎莎也主承認了,終于放下了疑心。
點點頭,贊許得對黃莎莎道:“你做得很好,很用心的在為我們伊人發展新的會員,我和我先生會激你的。”
黃莎莎聽到這話,喜上眉梢,連連道謝。
看樣子,他們之間應該是達了某種協議。
不然的話,黃莎莎那麼窮,伊人會所不可能再給提供人霜。
我跟黃莎莎隨便瞎扯了幾句,然后找了個理由趕先走了。
出了門,轉了個彎,我看見蠻子的車停在樹蔭下,趁著周圍沒人,立馬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車后座,林業深睡得跟死尸似的,一點活人氣都沒有。
我想到自己在里面累死累活的當臥底,又錢又臉的,他老人家卻在外面沒心沒肺的睡大覺,心里極度得不平衡,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腳。
不過,我這想法剛冒出來,還沒來得及實踐,林業深就醒了。
他用一手指頭頂開帽子,出一雙沒有神采的死魚眼,嗓子喑啞帶著困意。
“喲?這麼快就出來了?”
“看樣子,還順利的!”
我聽他這語氣,好像不得我在里面有個好歹似的。
心里更窩火。
林業深也不管我還臭著一張臉,懶洋洋的朝我手勾了勾:“東西呢?拿來!”
我沖他翻了個大白眼,揣著雙手,底氣十足道:“一萬五,一手錢一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