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剛到手的一萬塊錢,我滋滋的吃了頓好的,然后樂顛顛的回去了。
路上,我越想越好笑。
林業深這樣的人,竟然被蘇清淵的兩個掌嚇唬這樣。
他八以為是我爺爺在天有靈,看不慣他這樣榨我,所以給了他一點教訓。
這不,為了求個心安,的給我送錢來了。
反正這一萬塊錢也是我該得的,我之無愧。
而且,這件事要是能讓林業深反思己過,以后稍微收斂一些,那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回到住,我累得要死,打算洗個澡就上床補覺。
可剛打開門,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是黃莎莎打來的。
黃莎莎這個點沒回家,那肯定在伊人會所。
我怕貪得無厭,又想跟我借錢,于是就掛斷了。
可下一秒,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伊人會所有多兇險我是知道的,萬一是真的有什麼急事要向我求助,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接通電話,那邊立馬傳來黃莎莎急促的息聲,無助的哭求著:“白湘,救我!救救我!”
“妖花,吃人!好大的妖花,它要吃我!它要吃了我!救命,救救我!”
黃莎莎的哭聲著絕和恐懼,像是被了絕境之中。
我腦子里第一個反應就是枯骨花。
伊人會所那邊的妖花,肯定是枯骨花無疑。
但蘇清淵也明確的告訴我,枯骨花只吸收尸骨的養分長,并不吃活人。
難道這株枯骨花是變異的品種?
想想那枯骨花以花腐蝕活人的面容,前后又有好幾個孩子無故失蹤,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黃莎莎,你先別慌,告訴我,你現在哪?”
我語氣沉了沉,希能先穩住的緒。
但黃莎莎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說話顛三倒四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好大的花,在吃人!”
“我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好怕!我不想死!”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耐著子,嚴肅的對道:“你手機既然能通話,為什麼不先報警?”
“你打電話跟我求助有什麼用?就算我想幫你,我現在連你在哪都不知道!”
黃莎莎嗓子都哭啞了,噎噎道:“不行!不能報警!”
“我的臉毀了!我不能讓人看到我這張臉!”
“白湘,我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只有你了!”
“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黃莎莎哭得歇斯底里,我對僅有的一點同也快被消磨殆盡了。
只覺得腦門嗡嗡直響。
命都快沒了,還想著要臉!
看來還是不怕死。
“行!那你別哭了,先把定位發給我!”
好說歹說,才把定位發過來。
我把定位拉出來一看,就在伊人會所附近,不過那一片好像是個果林,現在已經沒有人在管理了。
不知道黃莎莎怎麼會出現在那。
我立馬給林業深打了電話,把定位分給他。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往那邊趕。
林業深和蠻子有專車,直接開著就能走,他們的速度比我快。
等我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伊人會所里面找了一圈。
會所里很奇怪,一個人都沒有,就連白天的保安都失蹤不見了。
我拿手機給黃莎莎打電話,但顯示已經關機。
沒想到這一會兒功夫就失聯了。
也不知道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還是已經遇到了危險。
林業深把帶來的幾個手下全都撒了出去,擴大了搜索的范圍。
我還惦記著唐川畫室的那幅畫,想上去看看畫還在不在。
林業深讓蠻子跟著我,自己帶隊去了后面的果林。
進去之后,我和蠻子都聞到了一濃烈的花香。
這香氣乍一聞甜膩膩的,夾雜著一腥味,但聞多了似乎有點上癮。
我覺腦袋暈乎乎的,像是中了迷香一樣。
好在有蘇清淵的妖元護著,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不至于完全失去神志。
畫室里面一團,像是匆忙間沒來及得收拾就卷東西跑路了。
看樣子,這個唐川的警惕還高的。
只是墻上的那幅畫不見了。
我看蠻子不大舒服,就讓他先去樓下等我,自己抱著試一試的心里,推開了通往室的那扇門。
門倒是沒鎖,不過里面空空的,好像也沒人。
我拿著手機照了照,本來沒報什麼希,沒想到在角落里看到了個人影。
對方抱著膝蓋埋著頭,因為披散著頭發,也看不清正臉。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黃莎莎?”
對方聽到聲音,肩膀似乎震了震,但沒有抬頭。
從的反應看得出,不是黃莎莎。
我警覺起來,用線去照的臉,嚴聲:“誰?出來!”
“再不出來,我人了!”
我說話間,拿手機給蠻子發了語音,讓他立馬上來。
那人聽到我真的喊人了,有些慌了神,忙發聲:“是我!”
“我認識你,白湘白小姐。”
人微微抬起臉,只出半邊的眉眼,似乎很排斥以真面目示人。
不過,從的聲音和眉眼我已經認出。
“唐太太?不,或許我應該你葉小姐。”
蹲在墻角這位,正是葉思敏。
葉思敏苦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白天看到的你時候,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孩都不一樣。”
我皺了皺眉,看到如此慘淡落魄的樣子,疑的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唐川呢?你們不是一伙的?”
“他跑路了難道沒帶上你?”
葉思敏聞言,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聲音很悲涼。
“我也以為我們是一伙的,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就是甘心被他利用的工。”
“現在他的好事將,用不到我了,自然把我一腳踹到了一邊!”
“可是我為了他,什麼都舍棄了!就連我這張臉,也被他毀這個樣子!”
說話間緒很激,突然抬起頭來,出那張黑,只剩下半張皮的恐怖面孔。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猛一看到這麼駭人的面容,還是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這哪里還是一張活人的臉?
分明就是燒焦了一樣的半張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