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的看著蘇清淵。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不可能領會不到我的意圖。
蘇清淵沒有立刻答復,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復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隔了一會兒,他嗓音低沉的問:“真的要去?”
我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我可沒那麼輕易搖。
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件事可行!
蘇清淵默了默,燦金的眸子著深邃的,讓人有些琢磨不。
隨后語氣涼道:“隨你。”
“不過,本座還是那句話……”
“不要擅自使用凈愈之力對吧?”我不等蘇清淵說完,就激的搶答。
“沒問題!我保證!這次你不發話,我堅決不用!”
蘇清淵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
得到了蘇清淵的許可,我心里踏實了幾分。
回過神,周圍的環境此時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無數龐大的系,盤錯節,纏繞在一起,形一棵高大的植株。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棵植好像還在慢慢的生長,包裹著中間一個球狀。
那應該就是蘇清淵說的,枯骨花的母枝。
不過,在母枝的周圍生長著一層又一層的系,錯綜復雜,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想要穿過這片系到達中心位置,恐怕沒那麼容易。
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烈,鼻息間都是枯骨花散發出來的甜膩香氣。
我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適,但可能是因為蘇清淵的妖元起了作用,我漸漸對這香氣免疫了。
既然這香氣里面的毒素對我無效,那我只要避開枯骨花的那些系,就能到達母枝附近。
一開始,進展還順利的,我功的前進了一百多米。
可是隨著距離中心位置越來越近,霧氣的濃度也越來越高。
手機的照明件本看不清腳下的路,我只能一邊索一邊前進。
在這一片未知的迷霧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重的息聲,但我又不確定聲音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
我試著喊了兩嗓子,心里想著或許是林業深和他的手下迷失在了這片迷霧之中。
可迷霧中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沒過一會兒,我又看到有個黑影在霧氣里一閃而過,可不等我追上去,那黑影一眨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
好詭異!
這霧氣里面似乎藏著什麼東西,可我卻連他的蹤跡都沒察覺出來。
蘇清淵只說這毒有致幻的作用,我以為我本免疫這種毒素就能一路暢通,沒想到這里還暗藏其他的危機。
接下來的一段路,我走得很慢很謹慎,整個人的神經繃著,不敢有毫的松懈。
就怕中途猛不丁的冒出個什麼兇險的東西。
但,除了時不時的聽到的靜和一晃而過的黑影,我并沒有遇到什麼實質的危險。
我一顆心懸在半空,手心和后背都是冷汗。
短短一個小時,漫長的就像是熬過了整個黑夜。
好在,我最終還是走到了中心的位置。
在那里,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許多,系沒有那麼集,中間巨大的花苞也清晰可見。
這就是枯骨花母枝即將要綻放的花朵了吧!
我看到花苞下面堆積了累累白骨,花苞外層籠罩著一層薄紅的氣。
月映照之下,詭異又森。
花苞吸收著氣,已經有了要綻放的趨勢。
不過,時機剛剛好,我現在把它弄殘還來得及。
枯骨花母枝的枝干很壯,直徑足足有半米多。
我沒有帶防類的工,只好就地取材。
從旁邊撿了塊大小合適的石頭,用力磕破邊角,然后把鋒利的一面
直接當刀子用。
主枝的枝干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韌難割,質地就像是木質化的老樹皮。
我費勁的割了半天,就破了一層表皮。
說句不好聽的,給枯骨花撓差不多。
這樣下去,要用這麼簡陋的工割斷這麼壯的花枝,恐怕至要浪費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而且,前提是,在我割斷的過程中,還不能被人打擾。
可從我找到枯骨花的母枝到現在,一直沒有看見唐川的人影,這讓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唐川心謀劃了這麼長時間,終于到了收獲果的時刻,他不可能不在。
這麼長時間沒出現,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某個地方暗的預謀什麼。
有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在這,我必須速戰速決。
我記得九天寶錄里面有一種高階符箓,名引雷符。
這種符箓一旦發,會引來一道天雷,造很強的殺傷力。
如果運用得當的話,應該可以直接炸斷枯骨花的花枝。
有了這個思路之后,我不再一味的使用蠻力,而是繞著花枝周圍查看了一圈,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到最薄弱的部位。
可就在我查探的過程中,我發現主干下面纏繞著的系當中有幾個隆起的鼓包,里面傳來一陣陣微弱的呼吸聲。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但湊近一些仔細看,在系織的隙里還能看見人的手指和頭發。
我草!
真的是人!
而且還活著!
好在纏繞在外面的那層系比較細,我用力拉兩下就拉開了。
里面那個人我看著眼,是林業深帶來的手下。
他周都被系牢牢的纏住,有一半都融進了主干當中。
有刺狀的藤芽扎進了他的皮之中,似乎是在吸取他的。
我喊了他兩聲,沒有什麼反應,但呼吸和心跳都還在,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
我趕用力的把他往外面拽,想試試能不能把人從里面拉出來。
可費了半天的勁,本拉不,反倒是我因為刮到了旁邊的尖刺,手臂還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就在我發愁之際,突然聽到耳邊似乎有人喊我的名字。
聲音很虛弱,但有點耳。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仔細聆聽。
“白——湘——白湘——”
不是我的幻聽!
確實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聽聲音,應該是,林業深!
我神一振,趕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了過去。
然后在背面找到了同樣被系和藤蔓層層纏繞住的林業深。
林業深臉蒼白如紙,本就沒有什麼的畔更是白得嚇人。
我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虛弱的樣子,但好在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林業深,你沒事吧?”
我把他面前的一些細的須開,湊上去關切的詢問。
林業深說話都費勁,聲音很低沉:“沒,沒事,暫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