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話說得毫不客氣,直接破了盧清清打著的幌子行自私自利之事的虛偽面目。
盧清清見說不過我,氣得雙眼猩紅,渾戾氣暴漲。
“我就是想和顧驍在一起,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這段姻緣,我怎麼都不會放棄的,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盧清清這樣的態度,我早就預料到了,當即點點頭:“行,看來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吧!”
說著,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符。
盧清清畢竟是個外行,看著我手里的符箓警惕又疑:“你想干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和顧驍的魂魄已經綁在了一起,你如果對我手,他也會隨我而去。”
我笑笑,態度大轉變,溫和客氣道:“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
“你放心,我不會拆散你們的。”
“我非但不會壞你們的好事,我還會再幫你牽一段好姻緣。”
盧清清聞言,很是不解:“你什麼意思?”
我晃了晃手里的那張臨時讓宋老板幫我趕制的緣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不是缺男人嗎?我再送你一個啊!”
“別以為你那點小伎倆我看不出來,不就是緣符嗎?我也會。”
“你大概是不知道吧?緣符這玩意兒不可以讓你和顧驍人鬼未了,還能幫你找個極品的鬼老公。”
“你不是癡嗎?我特意給你選了一個五十多歲病死的老。”
“聽說他得了很嚴重的皮病,臨死前上每一皮都潰爛不堪,渾上下找不到一塊好,實在是可憐。”
“待會兒我就幫你們辦一場法事,免得你們兩個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順。”
“哦對了,我好意提醒你一下,你這準老公雖然又丑又老脾氣差不洗澡,但他到死都沒過人的手,你要是跟了他,他肯定會好好疼你……”
“閉!”
不等我說完,盧清清就氣急敗壞的打斷我的話。
表有些猙獰:“我已經和顧驍結定了緣,不可能再跟別的男鬼!”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拆散我們!我不信你有這個本事!”
我笑笑,一派從容,不不慢道:“別那麼激,你放心吧,我問過顧的意見了,他完全不介意你一侍二夫。”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只要我這張緣符施展開來,這個老就跟你的魂魄的聯系在一起。”
“往后不管你走到哪里,他都會跟著你,寸步不離的陪在你邊。”
“而且,為了保證你的鬼老公日后力充沛,可以時時刻刻守著你,我還會讓顧驍為你們兩個專門設置一個供臺,保證香火貢品源源不斷。”
“這麼好的待遇,一般的鬼魂想都不敢想,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說話間,我已經把那個客死他鄉的流浪漢放了出來。
這是我專門從宋老板那借來的,不為別的,就是想惡心一下盧清清。
雖然這個辦法有點損,但用來對付盧清清正好。
我就不信,真的能忍跟一個又老又丑死狀奇慘的老胚做鬼夫妻。
盧清清此刻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大概沒想到我下手竟然這麼黑。
一雙眼睛兇狠的盯著我和顧驍,滿是不甘和怨懟。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顧驍!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歇斯底里的怒吼,怨氣和死氣籠罩著全,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
顧驍嚇得,渾哆嗦,躲在我后不敢說話。
我看盧清清的反應,知道給的刺激已經起作用了,于是趁熱打鐵,繼續放
猛料。
“盧清清,實話告訴你,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想繼續纏著顧驍,我雖然奈何不了你,但我有的是辦法不讓你好過。”
“不就是又老又丑又臟又臭的孤魂野鬼嗎?荒郊野外的墳場多的是,我一道緣符每天給你配一對,我讓你死都死不安生!”
“你考慮清楚,真的要繼續跟我作對嗎?”
說話間,我故意讓那鬼現出丑陋不堪的死相朝著盧清清撲去。
盧清清雖然已經是鬼魂,但看見鬼骨瘦如柴渾流膿的樣子,還是本能的閃躲。
可躲到哪,鬼就追到哪,一雙眼睛冒著猥瑣的,像是八輩子沒見過人一樣。
盧清清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妥協。
“好,好,我答應你!”
“你快把他收回去!”
我把鬼召回,看著盧清清,跟確認一遍:“這麼說,你愿意自放棄和顧驍的這段緣了?”
盧清清雖有些不甘心,但目落在對滿是畏懼的顧驍上,緩緩的點點頭。
“我愿意放棄。”
“好!”我暗暗松了口氣,忙把那張假冒偽劣的緣符收起來,免得被盧清清看穿壞了大事。
之后的過程十分的順利,顧驍和盧清清這段本不該存在的緣自解除,顧驍也恢復了自由。
我按照之前答應盧清清的,幫做了場法事,還讓顧驍為設了個靈位,逢年過節給添點香火。
不過,顧驍的麻煩雖然解決了,但我心里還有一個疑。
我問盧清清那張緣符的由來,但盧清清似乎也沒有那段記憶,只記得自己彌留之際想跟心的人在一起。
等死后才發現,和顧驍已經被緣符捆綁在了一起。
我本來還想追問一些細節,但盧清清因為執念消散,無法在人界停留,很快就走了,我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等我理好顧驍的麻煩,天都快亮了,我一宿沒睡,實在是有點撐不住。
好在軍訓已經結束,正好是周末,宿舍里沒人,我可以踏踏實實的補個覺。
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外天都黑了。
這時,有人打開宿舍門走了進來。
我以為是其他室友回來了,也沒太在意,翻了個準備瞇一會兒再起來覓食。
可那腳步聲走到我床鋪邊就停住了,一點靜都沒有。
我后知后覺的回味過來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是室友回來了,這麼昏暗的房間里,第一反應肯定是開燈。
可對方非但沒有開燈,也沒吭聲,直接就走到我床邊,就像是沖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