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點了點頭。

但很認真的說道：“我不認可母親說的。”

“母親讓我出門在外，要輸給瑾瑜堂姐，不可以奪了瑾瑜表姐的鋒芒。我只是覺得，不必如此，瑾瑜堂姐是侯府小姐，是天命凰，自有自己的能力和出眾的地方，為何要我特意如此呢？”

“人生如同棋局，盡力而為，一時的輸贏算不得什麼，只要努力提高自己，就會有贏的一天，這樣的贏才是真正的榮。”

“母親這樣，反而是對瑾瑜堂姐的一種侮辱。”

老夫人看著鄭氏。

覺得鄭氏簡直就是離譜至極。

鄭氏這些年是討好瑾瑜，但出自將門世家，也覺得謹言說的有道理，自家姐妹輸給你，那只是一葉障目，所有人都會特意輸給你嗎？

只有自己實力足夠強，才是最好的說服力。

鄭氏討好歸討好，好歹是自己的親生兒，哪里有這樣對待的？

何況是都是的嫡出孫。

長子是侯爺，次子也不賴，是尚書大人。

何須做這些事！

“真是蠢貨，誰教你這麼做的？你的腦子里是裝的豬腦子嗎？”老夫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說人了。

當初開濟這夫人選的就不好。

要不是鄭氏有了，顧府也不能要這樣的人。

簡直是盡辦蠢事。

“是誰告訴你，我顧開濟的兒，要這樣委屈的？”尚書大人盯著鄭氏，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沒有委屈啊，雖說讓收起一些鋒芒，但也沒有委屈，給準備了好看的衫，最起碼也能出彩啊。”鄭氏說道。

在眼里，反正顧瑾言都是自己的兒，怎麼做，都是為了好，只是方式不對罷了。

說也沒用。

自己一點委屈沒有什麼，只要瑾瑜好，就行。

自己親生兒的好，才是真正的。

說到衫，顧開濟想起來了。

謹言還委屈的說能不能自己選衫，因為鄭氏給的大紅大綠，不喜歡。

“小春，你去把夫人給小姐準備的衫拿出來看看。”顧開濟坐在那里，沉著臉說道。

小春立馬去拿了。

顧開濟看到的第一眼，就眼前一黑。

老夫人的臉也有些難看。

“這就是你準備的衫？”顧開濟質問道。

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來得離譜，原本以為就是大紅和大綠，這件簡直就是大紅和大綠做了一件衫。

說白了，府上的丫鬟穿的都要面點。

鄭氏自然也有自圓其說的說法：“謹言自己喜歡這樣的。”

“是嗎？”顧開濟質問道，顯然不信：“到底是謹言喜歡，還是你非要謹言喜歡呢？若是喜歡，為什麼寧愿穿那件布料如此普通的棉，也不穿這個？鄭氏啊鄭氏，你到底做了多害謹言的事？”

“你若是不喜歡謹言，往后謹言的事，你不用手，也不需要你管了。”

“簡直就是糊涂！”老夫人都沒想到，顧府的宅，有這麼離譜的事。

“正好，我們去看看，謹言的屋子里，到底有什麼衫。”老夫人氣上涌。

讓小春帶著過去。

翻開柜，就傻眼了。

零星的掛著幾件衫，都是料子很差的，這是平常穿的。

錦華服可以說是沒有，但凡是有，也是那種奇奇怪怪的。

再一看梳妝臺，上面都是一些銀的首飾，簡陋無比。

“你們小姐平日里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老夫人問道。

小春點了點頭。

四個丫鬟都心疼的直抹淚。

小姐這些年過的苦啊。

掌珠閣還是老爺給小姐的，否則這麼好的屋子都沒有，但這些年，空有華麗的屋子，里面卻是寒酸不已。

“你不會帶孩子，往后也不用你帶了，讓謹言跟著我，我一大把年紀了，管個孩子還是能管的。”老夫人直接說道。

“母親，哪里有這樣的，我是的生母，我人還在呢，怎麼就不管了，這說出去，外頭得怎麼說我？將來謹言找婆家也不好找啊。”鄭氏說道：“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啊。”

“我看有你這個生母，謹言才找不到好的婆家。”顧開濟毫不留的說道：“你給謹言選的是什麼親事？安慶伯府，一個落魄的伯府，就這樣，那周懷玉還敢騎在我閨的頭上，算計我閨給他為妾，他算什麼東西？我顧開濟的閨，什麼親事找不到？”

他就是綁，也能綁來更好的！

“謹言，你愿意跟著祖母嗎？”顧開濟問道。

謹言從小很聽鄭氏的，今日雖然出事了，顧開濟也擔心離不開自己的生母。

若不是這樣的因素，他也不用問，直接做決定了。

若是謹言不愿意，往后這后宅的事，他也得多管管。

顧瑾言點了點頭：“阿爹，我愿意，祖母待我好，我愿意跟著祖母。”

顧開濟了的頭。

這是好事。

謹言能離鄭氏了，往后就不用心了。

“母親，謹言這里，就勞您多心了，是兒子不孝，沒有管理好宅，給你添麻煩了。”顧開濟鄭重的說道。

“謹言是我的孫，又乖巧，我用不著心什麼。”老夫人說道。

心里也甜甜的。

往年謹言不出門，鮮與謹言接。

如今不過是幾面，謹言便說好，任誰聽了心里都是舒服的。

這會兒大夫也來了。

看過了病。

大夫說道：“怎麼弄這樣了？小姐子底薄弱，平日里便沒有調理好，又遭了那麼大的罪，這子得好好養著，還有這，幸好是及時，要是再跪久一點，還要不要！”

“顧府家大業大，也不缺吃喝啊，怎麼小姐的子骨這樣了。”

“膳食上面，不可虧空了。”

“其他的沒什麼，主要還是膳食上面多注意，湯藥就先免了，子骨太差了，湯藥都是有藥的，的承不住好的藥材，不好的藥材不如食補。”

顧開濟聽著，心里一點一點的下沉。

家大業大，自己的兒能虧空這樣！

他真是一肚子的火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