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外面出的事,顧府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給二小姐一個公道。
可若是在府上出的事,反而難辦。
能做的人,就那麼幾個,就連英姑姑的心里也很明白是誰做的,不管是哪一個,查出來了,都是家丑,對顧府無利。
通常后宅的理方法,便是彌補。
可二小姐如今這樣,是了很大的委屈。
英姑姑看著,心里也實在是不忍心。
屋子里沉默無言。
顧謹言的意識已經醒來了,對于這個毒,的心里是有數的,所以并不慌。
反而閉著眼睛,也在等,等一個結果。
想知道祖母會怎麼做。
通過這件事,才能衡量將來的事該怎麼做。
若是祖母考慮到府上所有人的利益,大事化小,那麼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事了。
祖母并不是對不真心,而是祖母的眼里有整個顧府,即便是這樣選擇的,也能理解,并不會責怪祖母的。
老夫人的心里有些艱難。
足足考慮了很長的時間,說道:“查!為何不查?我顧府嫡出的小姐在眼皮子底下,中毒了,還是需要長期吃的慢毒,若是不查清楚這罪魁禍首,今日是謹言,明日便是我了。”
“老夫人。”英姑姑連忙跪下,其他的下人們也跪了下來。
“好了,你們在這里如驚弓之鳥一般做什麼,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去把尚書大人還有鎮北候和鄭氏候夫人都過來。”老夫人一點點的安排道。
“是。”
顧謹言松了口氣,閉著眼睛安心的休息了。
沒想到祖母會這麼做,祖母若是這樣做的話,才真正的放心。
有很多很多的事,的心里都有把握了。
鎮北候與候夫人來了之后便安靜的坐了下來,顧開濟先到的,剛剛坐下,鄭氏到了,從進來便開始嘀嘀咕咕的問道:“母親,這是又怎麼了,又將我們召集過來?”
老夫人看著他們,又看了一眼候夫人:“瑾瑜呢?”
“瑾瑜還沒有回來呢,下面的丫鬟說是今日考核完了,高興,邀請了一幫小姐們去酒樓,這會兒應當還沒有結束。”候夫人說道。
“回來了,立馬讓人過來。”老夫人一臉嚴肅的說了一聲。
然后便開始說正事。
看著這幾人:“謹言中毒了,暈倒在白鹿書院,大夫說這是慢毒,長久吃了小劑量的毒藥,長此以往,毒素發。”
說完,老夫人便看著鄭氏的神。
鄭氏先是愣了愣,隨后有些詫異,眼睛里還有一的慌。
老夫人心里已經有一些數了,只是老夫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幾個人的主意。
若是最后證據證明真的是,那麼....
“祖母,這是什麼事,這麼隆重?”顧瑾瑜風塵仆仆的過來,臉上還有一紅暈,有一些酒味,笑著問道:“這白鹿書院的考核結果也沒有那麼快出來,這就提前開始慶祝了?我倒是有這個把握。”
“謹言中毒了。”老夫人開口。
顧瑾瑜一臉莫名其妙:“中毒?倒是能耐的,為了讓這苦計更真一點,直接吃毒讓祖母你相信呢?”
“考不上白鹿書院便考不上,何必這樣呢?”
顧瑾瑜吃了一些酒,說話更直白大膽了一些,眉眼間的輕蔑連藏都沒有藏。
老夫人看著顧瑾瑜。
這副樣子,老夫人都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看樣子事的確是與無關。
只是....
瑾瑜到底是怎麼想的。
覺得謹言擔心考不上,就故意?
所以在白鹿書院直接丟下妹妹就走了?
罷了,今日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吃了酒,就別在這里添。”
“扶你們小姐回去休息。”
說完擺了擺手,不想和顧瑾瑜浪費時間。
“老夫人把我們都過來,這是要做什麼?顧謹言這死丫頭什麼也不會,非要逞強,去什麼白鹿書院,這會兒還用苦計,等醒了,我親自教訓教訓!”
“這丫頭的事哪里要搞的那麼大陣仗,老夫人給我便是了。”鄭氏連忙接手說道。
老夫人聽了都覺得可笑。
謹言為考不上白鹿書院找的借口,也就他們的腦子能想到這樣的事。
若是謹言沒有信心考上,何必非要考白鹿書院呢?
甚至是不用憑著自己的能耐。
安排不了謹言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誰會為了一個考核,心積慮的給自己下慢毒?
到底是鄭氏太蠢還是把別人當傻子?
老夫人看著鄭氏:“是嗎?”
鄭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又是什麼態度呢?
拭了一下額頭的汗。
鄭氏有些心煩意的。
怎麼會是這個時候就毒發的呢?
按理來說,不該是這個時候的,這也提前太多了,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下的人手重了,給多下了一點?
還是說,顧謹言的不好,所以無法負荷?
鄭氏很擔心老夫人會想細查,畢竟現在那死丫頭在老夫人這里越來越重要了,老夫人難免會想為出頭,這件事不查的。
若是真的要查,這件事也要首當其沖,很多事都有作的空間。
是生母,不管怎麼說,都該落在的頭上的。
鄭氏在腦子里想了很多的事,心煩意,但是老夫人好像什麼事都不著似的,坐在那里不停的喝茶。
鄭氏等不及了,正開口說道:“那死丫頭醒來了沒有,醒來了我訓一頓,敢不說老實話。”
和鄭氏同時間開口的,是候夫人,說道:“我去看看謹言吧。”
兩個人的話一同說的,但是容可見高低。
老夫人滿意的看著候夫人,長媳是滿意的,真不知道是不是長媳的運氣用了,開濟的媳婦便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英姑姑回來了,低頭在老夫人邊說了一句:“人都帶來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
鄭氏的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