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可不是吃素的,有那里的細節不對,老夫人是會生起懷疑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鄭氏低著頭的臉上有些慌,但這個時候完全不能被人看出來,的手攥。
等待老夫人接下來的話。
就在鄭氏擔心老夫人會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的時候,老夫人沒有再繼續,而是說道:“瑾瑜是鎮北候府的小姐,瑾瑜的事,自有鎮北候與鎮北候夫人教養,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再不濟還有我這個祖母在呢,往后記清楚自己的份。”
“家廟那麼長時間,一點長進也沒有?”
“若是再這樣分不清自己的份,便繼續回去家廟。”
說完,老夫人不太想花費力在鄭氏上,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
鄭氏這個兒媳,是不太喜歡的,正兒八經的規矩和教養是一點也沒有,也不想管了,只要鄭氏沒有做出過份的事,老夫人只當沒有這個人。
鄭氏這會兒那里還敢求,深怕老夫人繼續往這個方向去想,對于瑾瑜來說就更不是什麼好事了。
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離開了老夫人這里。
只是還是擔心瑾瑜在祠堂。
祠堂涼,還要跪著,時間久了,這膝蓋還要不要,就算是大小姐被罰進祠堂了,也沒有能吃的東西。
鄭氏想辦法帶了一點吃的去了祠堂。
顧瑾瑜臉上還是怒氣,以為是鎮北候夫人來了,仔細一看,竟然是鄭氏,顧瑾瑜臉上的神有些復雜。
“怎麼是你?”顧瑾瑜覺得此刻先來的不該是鄭氏才對。
“方才去你祖母那里替你求,你祖母生了好大的氣,沒辦法,給你帶了點吃的過來,在祠堂罰跪,這些下人準備的吃食都是素菜,你肯定吃不慣的。”鄭氏絮絮叨叨又有些心疼的說道:“我不好再為你求了,畢竟份不同。”
“只是瑾瑜,你要記得,如今你的羽翼未滿,很多事還要靠著顧府,有些事能低頭便盡量的低頭。”
“在顧府,有你哥哥這個世子,他們計較永遠是顧府的整利益,而不是你一個人如何,明白嗎?”
鄭氏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這些也是在家廟的時候那麼長時間想到的,之前便是太矯枉過正了,所以才會去到家廟,太急了。
擔心瑾瑜也會因為這樣而影響了。
顧瑾瑜看著鄭氏對自己這樣的關心,而且臉上關心的樣子不像是有假。
一時之間也有些。
“嬸娘,你知道嗎?你比我阿娘還要關心我,我在這祠堂那麼長的時間了,阿娘還沒有過來,反倒是你為我考慮,阿娘肯定也沒有給我求,阿娘雖說是我的阿娘,但是什麼事一點也不向著我。”顧瑾瑜很失的說道:“往后我也不想再一心想著阿娘了。”
鄭氏愣了一下,顧瑾瑜是第一次對說這樣的話。
心里熱融融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總是不一樣的,不像是那個白眼狼,稍稍察覺到什麼,對這個阿娘是一點心沒有。
總歸還是自己的孩子好。
不過眼下還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鄭氏勸著說道:“瑾瑜,你還是太過于直爽了。”
“很多事,你要多想想。”
“若是你覺得候夫人待你不好,你可以心里這麼覺得,但是不能表現出來和說出來知道嗎?”
“候夫人還有世子和一個嫡子,再有你這個嫡,的眼里不單單是有你。你該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還是該對這個阿娘有孺慕之。”
“等得到了一切,你想如何,都是可以自由的,知道嗎?”
“嬸娘這里無所謂,不管你面上怎麼待我,我都會待你好,會為你打算的。嬸娘沒有別的所求,只求經常能看看你,還有就是謹輝那里,若是你能幫上一二,便幫他一些,謹輝與他的姐姐不親,將來不管如何,都是與你親近,你若是有事,謹輝也不會推辭。”鄭氏說著這些話,都在為打算。
顧瑾瑜點了點頭,接了鄭氏的這份好意。
從來沒有人這樣和說話,覺得和鄭氏說話,比和阿娘說話來的自在一些。
鄭氏比阿娘更懂。
也好的。
不過是想要借用自己的份給自己的兒子謀一點出路罷了,不是不能幫,這點事對于來說,不過就是小事罷了。
忍不住便想要和鄭氏更多的親近一些,多說一些的想法和煩惱。
“嬸娘,你覺得我的親事該如何打算?”顧瑾瑜問道:“阿娘之前想要惠陵侯府,我不愿意。”
“那怎麼行!”鄭氏有些激的起,過了會兒察覺到自己太激了,將聲音放低,開口說道:“那惠陵侯府,空有侯爵,他府上多烏煙瘴氣,寵妾滅妻,那侯爺就是個拎不清的,說是現在還奔走,想要換世子的人選,若是真給惠陵候辦了,那惠陵侯府的世子算什麼?你難不要跟著他吃苦?”
“京都那麼多人選,稍稍選一個也比惠陵侯府世子來的好。”
鄭氏現在的心復雜,對瑾瑜的親事不滿意是一點,也有些意外瑾瑜會和說這些事。
親事這樣親近的話題,在以前,瑾瑜是從來不會和說。
在瑾瑜的心里,是尊卑分明的,以前自己這個尚書夫人,從來沒有過瑾瑜的眼。
到底是骨一般的親近,那是不一樣的。
顧瑾瑜也覺得和嬸娘說話,比和阿娘說話自在多了,嬸娘懂的想法,而且很為考慮,這點連阿娘都做不到。
同時也有些憂愁的說道:“攝政王是很不錯,可是被丁嘉害的,我在攝政王面前留下的印象并不好,我想著陳明智也很不錯,陳明智是陳閣老的嫡子,雖是嫡次子,但是陳閣老居高位。”
鄭氏一聽,搖了搖頭。
“怎麼?”顧瑾瑜想聽聽鄭氏的想法。
“陳明智雖然還可以,但只能作為備選。”鄭氏明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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