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請吧。”
說著便將茶盞遞到秦如憐跟前,夜聽瀾見狀眉心又是一蹙。
“晚,你賠罪就是這般態度?”
晚心中暗罵了一百句夜王八,邊罵邊躬下子將茶盞舉過頭頂。
“秦姑娘,先前是本王妃不好,說話重了些,還請你摒棄前嫌,勿要追究。”
秦如憐瞧著這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恍惚間竟覺是二人的份發生了對調,心中別提有多舒爽了。
得意地哼了聲,便抬手去接茶盞。
誰知邊的漂亮話還未說出來,迎面卻是一杯熱茶直直潑過來,滾燙的茶水瞬間將澆了落湯。
晚角彎了彎,不不慢直起。
“哎呦,手~”
夜聽瀾當即暴怒,“晚!”
他一把揪住晚的領,將發作,秦如憐卻是臉一陣慘白,直直暈了過去,夜聽瀾只好退回去扶人。
晚慢條斯理整了整自己的襟,勾。
晚的茶,這小白蓮還不配喝。
夜聽瀾冷厲地瞪一眼。
“若如憐出了什麼事,本王定不會饒過你!醒過來之前,你給本王老老實實跪在院中,反省己過!”
他說罷便抱著秦如憐快步離開,晚冷嗤了下,一腳將院門踹得嚴嚴實實。
跪跪跪,跪你個大頭鬼啊!
才轉,玉屏跌跌撞撞跑過來。
“小姐,您怎麼當著王爺的面潑秦姑娘茶啊,現下暈了過去,王爺定是怒了,您……”
晚抬手將打斷,“玉屏,先別說別的,你就說這盞茶潑得爽不爽。”
玉屏一愣,在自家小姐鼓勵的眼神中,猶猶豫豫點下頭。
“爽。”
先前秦如憐便指使下人克扣們,沒讓小姐吃苦頭,莫說做了妾還要給小姐這個主母敬茶,讓小姐給一個孤敬茶,這是在做夢!
可是……
想到夜聽瀾方才的話,擔憂地看向晚,“小姐,那咱們現下該怎麼辦啊?”
晚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笑瞇瞇一把拍在肩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想那些了,你快先給我說說這傷疤的事。”
原記憶中關于傷疤的來歷實在模糊,為了弄清實,也只能從丫鬟這手了。
玉屏怔了怔,開始認真回憶。
“小姐,此事奴婢也不太知曉詳,依稀記得當年是宮中走水,您隨老爺參加宮宴時,不慎被燒傷的。”
未料到竟是這般意外,晚抿點點頭,“知道了。”
原容貌清艷,若無此疤,定然是個十足的人。
得想法子把這礙眼的疤除了。
這般想著,晚回房后便凝神在心中默念。
腕上的鐲子似是知曉心意一般,細微的金一閃,一只玉瓶便掉落在榻上。
一眼瞧見瓶上篆刻的“玉”三個字,晚當即心中一喜。
果然是個寶貝!
玉屏端著水盆進來,就見正對著鏡子搗鼓自己臉上的疤,邁步上前。
“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晚點點頭,“你明日找塊面紗來,我想將這傷疤遮一遮。”
見突然生出了這般想法,玉屏不驚反喜。
“小姐怎麼突然想通了?先前公子便命人給您打造過面呀,只是您覺得有些自欺欺人,故此不愿意戴。”
“奴婢給您收著呢,這便去取。”
口中的“公子”,便是原一母同胞的兄長,靖元。
玉屏很快便將面取了回來。
面是銀制的,雕刻了芙蓉形狀,戴在臉上剛好能將疤痕遮住,細致,無一不彰顯所贈之人的用心。
晚抬手輕了兩下,心中劃過暖意。
……
翌日。
晚正睡著,耳畔卻突然傳來聲驚呼,睜眼便見玉屏正看著的臉,一臉驚愕。
“小姐!您的臉……”
晚迷瞪著眼爬起來,接過小鏡子一看,左臉上原本紫紅的疤痕,現下竟已褪了薄薄的淺紅,表面的壑也消退了許多,當即滿意勾。
不過一個晚上,玉竟能有此功效,果然,手鐲誠不欺!
還不等欣喜幾瞬,外頭一聲巨響驟然傳進來,院門竟被一大力直直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