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住夜聽瀾的袍裾,步伐阻,夜聽瀾眉心一蹙,當即便抬腳將踢開。
盛怒之下這一腳并未留,晚摔回地上,眼前一陣發暈。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夜聽瀾冷冷看著,丟下這句便繼續往外去,晚咬牙,只好拿話激他。
“臣妾還以為王爺有幾分腦子,與其他的紈绔不同,沒想到也是空有戰神之名,三言兩語便可被人蒙蔽心智!”
見竟然不怕死地開口罵自己,夜聽瀾面上重重一沉,當即停住步子。
“你說本王什麼?”
“臣妾說您是被人戲弄的傻子,空有一蠻力,智商卻是負數,這戰神之名肯定是靠黑幕當上的,實則就是個聽不得真話的莽夫!”
見三言兩語竟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夜聽瀾額角青筋暴起,一張俊臉沉得比墨水兒還黑。
“晚,你放肆!”
晚支起子,眸中波瀾不驚。
“王爺這是破防了?”
“臣妾知道您不聽,可這確實是實話啊,您雖貴為王爺,卻也不能不讓人說話了吧?就算您能堵得住臣妾這一張,還能堵得住普天之下的悠悠眾口嗎?”
“你給本王住口!”
夜聽瀾暴怒著一掌拍上柱子。
半米的圓木,當即“咔嚓”一聲從中間斷兩截,晚瞧著,心中止不住地一個哆嗦。
這一掌拍下來,可能得變餅。
相較之下,方才他踹自己那一腳倒算是輕的了。
見識相地住了,夜聽瀾對這般威懾效果十分滿意,繃著臉收回手。
“你格局狹隘,心腸歹毒,自然瞧不見別人的優點和長,本王不同你這毒婦一般見識,你也勿要將別人當做是不辨是非的瞎子!”
晚揚眉,“王爺清高,王爺了不起,那您方才拍那柱子做什麼?”
“那柱子好端端立在那,它又犯了什麼錯?”
“王爺該不是臣妾到了痛,惱怒卻又不能一掌將臣妾拍死,這才遷怒于它吧?”
夜聽瀾被這一問三連搞得語塞不已,掀了掀卻蹦不出話,只好氣急敗壞瞪。
“你這毒婦慣會強詞奪理!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剛才就應該一掌拍死這人!
晚整了整自己的衫,不不慢起。
“臣妾不敢,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
掃了眼掉在一旁的香囊,俯撿起,“王爺方才僅憑一個香囊便斷了臣妾之罪,不也沒問過臣妾和香囊的意思嗎?”
夜聽瀾聞言面上又是一陣慍怒。
“可笑!你方才已親口承認了這香囊是你之,本王還要如何問你的意思!難道還要問你有無陷害如憐不?你會承認?!”
晚正頷首,“這香囊確是臣妾之不假,可臣妾并未承認此與秦姑娘有關。”
那日確實配著這香囊,可發生的事太多,便未曾注意,若非夜聽瀾今日將其拿出來,恐怕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香囊丟了。
方才他說是這香囊從趙四的尸上取得,難道是那日的時候不慎掉落?
了眼底思緒,晚抬眸,“一個香囊并不能證明什麼,若臣妾所記不錯,那日秦姑娘的香囊似乎也丟了。”
“若依著王爺這般說辭,要是從那賊人上尋到了秦姑娘的香囊,那豈非說明秦姑娘早就與其暗通款曲,私下有染?”
“絕無可能!”
夜聽瀾沉著臉一口回絕。
“既然如此,那王爺為何因此便斷了臣妾之罪?”
“自然是因為……”
你單本王多年,而不得,因此生怨,看本王對多加照拂,便心存嫉恨!
抿了抿,夜聽瀾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控,睨了晚一眼,冷嗤。
“自然是因為你對心存嫉恨!”
晚一陣頭大,表示要無語死了。
“王爺是從何看出來臣妾對心存嫉恨的?”
“臣妾是羨慕孤的份?堪比伶人的手藝?還是三秒鐘哭出來的本事?”
堂堂一個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圣上賜的墨王妃,去羨慕小白蓮?
有病吧!
見竟然只字不提自己,夜聽瀾眉心一蹙,“廢話說,任你再巧舌如簧,這香囊卻也不開干系!”
“此事本王能發現,皇后自然也能發現,本王勸你老實代,勿要什麼歪心思。”
晚目沉了沉,頷首,“請王爺給臣妾三日期限,三日之,臣妾必有結果。”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后夜聽瀾便已收斂了心緒,現下聽著晚說話,怒火也早就消了大半。
“若是沒有結果呢?”
“王爺不是想在前休了臣妾,臣妾自行在圣上面前認罪,無需王爺開口,自請廢除墨王妃之位。”
“好!”
夜聽瀾墨眸微垂,沉沉看一眼,“本王便予你三日,若是查不出結果,不僅這王妃的位子難保,你還要自食其果!”
他說罷便抬腳出了正廳,晚見狀心中一口氣終于松下,當即力般跌坐到地上。
今日香囊這事蹊蹺得很,眼下趙四已死,再要下手便也難了。
才嘆口氣將香囊塞懷中,玉屏當即快步沖進來,見著這般模樣,當即眼眶一紅。
“小姐,您這是……”
晚搖搖頭,“扶我起來。”
原本是要回將軍府的,如此一鬧,自然是回不了。
晚由玉屏扶著回攬清院,誰知沒幾步卻撞見了從花園出來的秦如憐。
小白蓮像是掐著點來的一樣,昨日傷了膝蓋,現下出來賞個花都是由轎抬著,派頭可謂是大得很。
見著晚,當即揚手命人停住。
“王妃姐姐這是怎麼了,凌,脖頸也通紅,怎麼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晚抬眼,目掃過紅意猶泛的眼眶,冷嗤,“秦姑娘不也是,這眼角的淚痕還沒下去呢。”
瞅這樣,八是在夜聽瀾跟前拱火了,難怪夜王八上來就掐。
淡淡瞧了眼下的轎,晚勾,“本王妃方才遠遠瞧著,當是宮里哪位娘娘大駕臨呢,不曾想原是你啊。”
“沒本事進宮當貴妃,倒是在墨王府作威作福起來了,你癮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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