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著依依一路到了幻音坊。
玉屏皺眉,“小姐,二小姐一個子,來樂坊做什麼?”
京中煙花之地不在數,幻音坊雖是清館,素日卻也多供男子取樂。
依依一個未出閣的子,來這種地方實在有些不合適。
晚眸微闔,眼神從門前停著的富麗馬車上掃過,徑直抬腳。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幻音坊門前有小廝守候,依依上前遞過腰牌,便徑直扭著腰肢走了進去。
晚和玉屏快步跟上,不料還未等靠近便已被小廝攔住。
“哎——二位姑娘,咱們這今兒個不開張,您還是往別去吧。”
“不開張?”
玉屏眉頭頓時皺起。
“方才我們親眼瞧見有人進去了,你既說是不開張,緣何還要放人進去!”
“難道是有意欺瞞我們不!”
知曉說的是依依,小廝訕訕,當即賠笑。
“姑娘誤會了,今日咱們幻音坊已被包場,方才那位姑娘是邀前來,有腰牌在手呢。”
要包下一整座幻音坊,價格絕對不菲。
晚抬眸,眼底清冷的矜貴無聲出。
“是何人包的場?”
“這……”
的穿戴一看便不俗,俏臉微冷,又著淡淡的威不可犯。
小廝不開口得罪,但想到里面那位,還是搖頭。
“姑娘,咱們幻音坊一向注重保護客人的私,此事恐怕……不方便告訴您。”
晚抬眼。
“玉屏。”
玉屏會意,當即將一枚銀錠奉上。
小廝見狀一陣為難,“別,姑娘,這不是錢的事。”
晚面不改,直接抓起玉屏手中的錢袋子整只丟過去。
“夠了?”
那袋子里說也有一百兩。
小廝眼神在袋子上來回打了好幾個轉兒,著嗓子小聲湊上前。
“姑娘,里頭包場的是四王爺。”
夜聽雨?
晚秀眉微微一揚。
日前宮宴的時候,就是他將依依帶進宮來著吧。
“姑娘,小的私下告訴您已是有違規矩,此事您可千萬不要同……”
小廝叮囑的話還未說完,面前的子便已如風般闖了進去。
小廝見狀眼皮重重一跳,當即快步追上去,“哎,不能進啊!”
有玉屏在后頭阻攔,小廝本接近不了,晚一路暢通無阻,轉瞬便已進到了大堂中。
袂翩翩,周氣勢頗為凌厲,眾人見狀均是一怔。
“快攔住!”
“小姐!”
幾個壯漢應聲從邊上奔了過來,卻是還未等到晚的裳便被喝住。
“誰敢本王妃!”
晚的眼神,凌厲至極。
聽見“王妃”二字眾人均是一怔。
四王爺才到年紀,還未娶親,何時有王妃了?
不等反應便見晚目冷厲一掃,徑直抬手將腰間的玉牌扯了下來。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本王妃到底是誰。”
那白玉腰牌上,分明就篆刻了三個墨大字——“墨王府”。
哪是夜聽雨的王妃,分明就是墨王妃!
夜聽瀾的威名如雷貫耳,眾人見狀狠狠頓住,哪還敢再上前半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呢,快抓……”
小廝氣吁吁追上來,話未說完便一眼看見了腰牌上的三個大字,當即就著上前的姿勢,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見見見……見過墨王妃!”
晚揚眉,滿意地收回手。
“你方才說今日是四王爺在此包場,不知本王妃這個皇嫂,能否進門啊?”
小廝心想,你這不都進來了嗎……
了額上的虛汗,當即賠笑。
“四王爺對王爺這個兄長一向敬重,王妃您又是四王爺的皇嫂,自……自然是能的!”
晚勾,“是麼,那本王妃便放心了。”
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幾重樓闕,徑直邁步上樓。
“本王妃自己隨意轉轉,你們便不必跟著了。”
小廝眼皮子一跳,“快去稟報四王爺!”
盡歡閣中,一陣嬉笑之聲隔著門板肆無忌憚傳出來。
小廝壯著膽子上前敲門,怒斥聲頓時響起。
“本王不是說過了不準前來打擾,你們是將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
只差一步,夜聽雨便要了!
好事被打斷,依依也十分不滿。
“王爺~”
這一聲嗔麻骨,差點沒把夜聽雨的魂兒給吸出來。
夜聽雨在腰間重重了一把,這才又抬眼看向門外。
“何事?”
“王爺,方才墨王妃突然到訪,小的已說明今日幻音閣是由您包場,可墨王妃執意要進,小的們實在攔不住……”
這稱呼功讓二人怔了一下。
依依臉發白,子瞬間僵。
怎麼回事!
晚這賤人怎麼會在這兒!
不等開口,門外卻驟然傳來道泛著懶意的聲。
“原來在這啊,還真是本王妃好找。”
“王……王妃。”
小廝嚇得直接跪了下去,晚卻本無心理會,下頜一揚,玉屏當即將房門推開。
“啊——”
一抹絕闖房中,夜聽雨目粘在晚的臉上,心中止不住有些發。
同為將軍府之,依依也算有幾分姿,可晚實在太了,依依與之,本無半點可比!
“王妃!”
小廝也沒料到竟會直接推門進去,頓時嚇得抖如篩糠。
被當場抓獲,依依更是死死埋在夜聽雨懷中,本不敢抬頭。
二人纏在一,桌上還歪著兩個酒杯,實在不難看出是何形。
晚冷冷一眼掃過,開口嗓音宛若寒霜。
“依依,你裝什麼死呢。”
將軍府尚未出閣的二小姐,天化日之下,公然爬床親王。
這個庶妹,還真是好極了。
依依被喝得子一抖,不等做聲,夜聽雨卻已輕佻開口。
“好端端的,三嫂怎麼來了?”
他自以為魅力地眨著桃花眼,晚卻被油得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夜聽雨花名在外,京中子被玩弄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真不知依依是哪邊腦子讓驢踢了,竟然上趕著來倒!
“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不知恥之人。”
“父兄征戰在外,本王妃為長姐,自應撥反正,以正家風!”
將軍府,絕丟不起這個臉!
見竟毫不給自己留臉面,依依齒關一陣咬,當即從夜聽雨懷中抬起頭。
“長姐,我與四王爺乃是真心相,你怎能這般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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