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沉玉看了一眼,輕笑道:“葉夭夭,你還怕死的啊!”
葉夭夭:“正常人都會怕死!”
何況是生活得這麼好,跟自己的心的人在一起的正常人,怎麼會舍得死?
看著他的臉,好像有一點緩和。
葉夭夭試圖商量道:“要不,就按照我說的,大家各退一步,從此海闊天空?你中了我下的毒,你就算是功再厲害,也撐不住兩個時辰了,只要你同意我說的,我就把解藥給你,我說到做到,回去之后肯定說服陛下,解除對你的通緝。”
慕容沉玉卻是收了臉上的笑,輕嗤道:“葉夭夭,你覺得,不通緝我,就是我想要的了?我既然都把你抓來了,就沒準備回頭。你嫁給慕容折雪了,其實我很不高興,眼下我們一起死了,定能讓我心中舒服一些。”
葉夭夭怒道:“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怨?你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害死這個人嗎?那慕容沉玉,我被你喜歡也未免太倒霉了!”
慕容沉玉笑了笑:“反正你從前,知道我喜歡你的時候,也未曾覺得歡喜。所以如今你覺得倒霉,倒也無所謂。”
葉夭夭:“……”
這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葉夭夭道:“對你喜歡我這件事,我假裝一下歡喜,歡喜但是卻不能接,這樣可以嗎?”
慕容沉玉聽了。
更是忍不住想笑,湊近了幾分,問道:“跟我一起死,就這麼難?”
葉夭夭道:“我想活著!”
跟他一起死,當然會很難了,雖然慕容沉玉長得帥,但是很討厭他好嗎?跟一個討厭的人一起死,能舒服嗎?
但是沒直接這麼說,因為慕容沉玉儼然已經瘋了,所以這會兒也不想繼續刺激他的緒。
慕容沉玉見不直接回答。
當然知道在想什麼。
而。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只白狐,從雪地里面,對著他們這邊竄了過來。
慕容沉玉一頓。
眼神往那邊一看……
而也就在這頃刻之間的失神,一道劍,便對著慕容沉玉襲來,他偏閃避的瞬間,葉夭夭便被人攔腰抱起,退開了三米。
落慕容折雪的懷中。
清冷的氣息包裹而來,葉夭夭頓時安心了許多。
回頭看了他一眼,松了一口氣:“你來了?嚇死我了!他說這里要雪崩,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得跟他一起,死在這里了!”
沒想到。
葉夭夭的話剛說完。
雪山上,便有雪往下滾落,是真的雪崩了……
葉夭夭臉發青,趕開口道:“我們快走!”
慕容沉玉被那只白狐,暫且轉移了注意力,葉夭夭被慕容折雪救走的瞬間,他的臉就難看得厲害,眼下出了腰間的劍,就同慕容折雪,纏斗在一起。
雪山開始崩落……
離他們這邊,越來越近。
但是慕容沉玉這樣纏斗,慕容折雪也不開,他抱著葉夭夭,一邊閃避,一邊攻擊。
葉夭夭咬著牙道:“慕容沉玉,你要發瘋要打,等離開這兒再打行嗎?我之前許諾的話都算數,現在是真的要雪崩了,你再這樣,我們三個人都要死在這里!”
但是慕容沉玉,似乎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瘋狂地對著慕容折雪進攻。
慕容折雪自也看得出來,形式嚴峻。
繼續打下去,他們三個人都會被大雪掩埋,但是慕容沉玉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就算是他,短時間之也無法取勝。
他同慕容沉玉手之間,忽然低頭看了葉夭夭一眼。
對上他眼神的那一瞬。
葉夭夭頓時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搖了搖頭:“不……不行!”
然而。
慕容折雪清冷的聲,還是響了起來:“天玄。”
跟著他一起來,正潛伏在暗的天玄,立即現。
慕容折雪用力,將葉夭夭從自己的懷中,推了出去,的就這樣,飛躍到了天玄的邊,天玄自然立刻將葉夭夭接住。
慕容折雪看了他一眼,吩咐了一句:“帶皇后走。”
葉夭夭斷然道:“不行,我不走!要死我們一起死,我不要一個人出去!”
但是。
上帶著毒的香囊,被慕容沉玉給扔了。
也沒有武功,這個時候,自是掙不開天玄。
天玄其實也有些猶豫,他為暗衛,職責就是誓死保護主子的安全,眼下雪崩都到了跟前,主子面對危險,他怎麼能走?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武功,想要幫主子纏住慕容沉玉,本不可能!
天逸等人當時被甩掉,他們兵分幾路,尋找皇后的下落,葉宸風、韓子瀟,還有其他的暗衛都走了別的路,而大軍的速度太慢,都沒能跟上來,眼下都幫不上忙,只有他和陛下在此。
見天玄不。
慕容折雪加重了語氣,說了一句:“走。”
天玄知曉,主子這是生氣了。
便只得領命:“是!”
話音落下,就帶著葉夭夭離開。
然而。
葉夭夭本不想離開,生氣地道:“慕容折雪,我不走,你聽到了沒有,你讓天玄放手!慕容折雪!”
點名指姓地喊他的名字,足見真的非常生氣。
他讓一個人走有什麼意義?一個人能活嗎?
慕容折雪看了一眼。
他當然看得出來,小姑娘是不高興了,但是眼下……他只能如此。
慕容沉玉見著葉夭夭,方才自己讓陪著自己死,完全不甘愿,眼下慕容折雪讓獨自離開,卻又不想走。
他心中一時間妒忌的要命,以至于都忘記了,自己抓葉夭夭來這里真正的用意。
瘋了一般地跟慕容折雪打了起來,他邪魅的聲,聽起來極為冷冽:“慕容折雪,那我們就同歸于盡!”
這般纏斗。
慕容折雪更是走不開。
天玄卻是拽著葉夭夭,飛馳而去,越走越遠。
葉夭夭看著崩落的大雪,離那兩個纏斗的影,越來越近,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怒吼道:“慕容折雪,你讓天玄松開我,你要是死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麼一吼。
慕容折雪倒看了一眼,語氣依舊還是冷冷清清,只說了四個字:“別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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