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夜聽瀾已率人進到錦州境地,寧氏叛軍隨其后,而在其之后,還有夜聽言的人在蟄伏待機。
眼下京中巨變,皇帝的出現令他們意識到,這本就是一場徹底清掃的棋局。
夜聽言已死,接下來便會到他們!
“父皇昨日便已派兵前往錦州策應,可這些余孽相互勾結,兩州境已全部封鎖,無法出,也探聽不到三哥的任何消息,如此險境,真不知三哥他……”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晚卻也聽懂了其中意思。
在他眼神看過來時,眼瞼輕垂,悄無聲息地遮下那抹凝重。
開口嗓音平平,“你不必如此驚慌,他的目的還未達,自然不會輕易自己涉險。”
夜聽瀾行事一向縝,此番離京,比起兵敗,更相信他是另有安排。
這話在夜聽云聽來卻格外冷淡,聞言愣了愣,怔怔發問。
“三哥有什麼目的?”
他怎麼不知道?
晚眼神掃過他,淡聲。
“皇帝壯年將過,儲君之位卻懸而未決,此番設局清掃,自是在為下一任帝王鋪路,云王覺得,誰會是那個人選?”
夜聽云皺了皺眉,未有分毫猶豫開口。
“三哥文武兼備,自是不二人選,等等,你的意思是……可這些都是父皇的旨意,跟三哥有什麼關系!”
三哥不喜權勢,這他一早就知道,否則這儲君之位又豈會留到現在?
這人說三哥是為了皇位才做到這個份兒上,本就站不住腳。
他張想要反駁,晚卻已偏開眼,悄臉上冷得看不出半分緒。
“你們皇家部的紛爭,我并不想參與,你回去吧,時辰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歇息?!”
夜聽云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三哥如此險境,你怎麼還睡得著的?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他在壽康宮,一聽說此事便火急火燎地跑來了,可這人非但不張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要去歇息??
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晚聞言臉更冷,睨了他一眼,直接手拉開院門。
“我為何睡不著?他的事與我無關,出去。”
沒想到竟如此絕,夜聽云一陣不可置信,頓時便氣紅了眼。
用力瞪著,氣憤道:“三哥待你如何,你心里應當清楚!如今他出了事,你卻撇得如此干凈,你可真是沒有心!”
他是想要大罵一頓來著,可對上晚的眼睛,那些難聽的話就統統說不出了。
氣恨地瞪了半晌,卻也只能抹把淚,咬牙道:“也罷,從前算本王瞎了眼,往后你可別想再讓本王幫你!”
夜聽云說完便氣狠狠地出門,因著作急,還被門檻絆了個趔趄,直接摔飛出去。
這一下結結實實,聽著都疼。
那廂黑乎乎的,半晌沒了靜,晚眼神尋過去,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看看,卻又見他一骨碌爬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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