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云金尊玉貴的,哪里懂這個。
他拿著那紗布搗鼓了半晌都沒能整明白,還幾番都險些蹭到宋清安的傷口。
晚見狀擰眉奪下,直接將他趕去一旁。
“你別添了。”
夜聽云不滿,“什麼添!我都說了我會,你這是不信任本王!”
“閉。”
夜聽云乖乖閉上了,并且咬牙切齒地觀看了全程。
傷口包好,晚將紗布系起,收手時,指尖再次到宋清安背上的傷痕,眼無聲一滯。
靜默了瞬,凝聲開口,“遇之,你背上的疤……我可以為你祛除。”
說的是那片燒傷。
舊事重提,尤其是在知道真相以后,晚心中不免有些五味雜陳。
宋清安聞言轉眸看向,目溫和輕,面卻仍舊平靜。
“這疤痕在我上堆積多年,我早已習慣,且素日又有遮擋,無人察覺,所以你不必為我諸多費心。”
他最不想看見的,便是在得知真相后疚自責的眼神。
知他這般說是為了寬自己,可晚卻沒法裝作是看不見。
抿了抿,又道:“祛疤而已,并非是什麼麻煩事,只不過我還需準備兩日才行。”
去除疤痕要用到玉。
這東西在玄門中其實并不珍貴,只是眼下手里沒有能夠煉造的材料,而與手鐲的聯系,又在回京后便微弱了起來。
要準備好足夠多的玉,需要時間。
察覺到眼底一抹深思,宋清安眸凝了凝,看向認真道。
“晚兒,我并非是故意要這般說,這疤于我而言確是無關要,我不想你為此而徒增憂慮。”
這是實話,也是他的心里話。
夜聽云聽完卻是不了了,直接沖上來將二人隔開。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你們當本王是只會瞪眼不會氣的死人啊!”
瞧瞧,聽聽!
這黏黏糊糊的,可不就是在把他當沒有的木頭墩子嗎!
宋清安聞言形退開了些,神微微斂起。
夜聽云瞪他一眼,正準備讓他治好了傷就趕滾蛋,卻不想外頭一聲厲喝率先傳進來。
“誰在里面!”
這靜突如其來,房的氣氛瞬間張起來。
晚尋眼看出去,過窗紙依稀可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聽其走時甲發出的聲響,來人應當是林衛。
夜聽云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愣了愣,還不等反應就見晚扭頭朝他看過來,眼神涼得像是要砍人。
“你進來的時候沒關門?”
為防引人注目,出從不走正門,方才帶宋清安回來也是輕功翻墻。
這林衛會進來得如此容易,恐怕是拜某人所賜。
果然,夜聽云聞言面發白了下,頓時心虛地偏開眼。
“本王方才都氣昏頭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說到底,這還不是怪他們!
房里亮著燭火,本無從掩蓋。
眼見那些林衛愈發走近,晚擰眉冷聲。
“說話。”
這話很明顯是對著他說的。
夜聽云聞言頓時睜大眼,“你讓本王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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