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的明確,就是要將置于死地。
實力懸殊巨大,晚險險躲避,卻發現自己本不是對手。
眼見形勢愈發地于下風,心一橫,當即做出了決定。
不能再拖下去,否則絕無生機!
眼神閃,抓住那人侵襲過來的瞬間,將七力蓄于指尖銀針,隨即趁其不備,準地朝對方的左膝扎去。
昨夜在天牢此人雖得以逃,但他左膝被暗重創,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點,從他方才的行中便已聽出。
房線昏暗,作又準迅速,那人雖有所察覺,但手去攔截時還是晚了一步。
“咔——”
一聲細微的骨裂,銀針準確無誤地刺了那人膝骨的隙中。
晚見狀眼神一閃,尚未來得及松口氣,肩上便落下重重一掌,子當即不控制地向后飛去。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一掌打在舊傷嚴重的左肩,幾乎是瞬間,便已額角痛出了冷汗。
而那人也并未好到哪去。
骨隙相接,本就是人上極為薄弱的部位,方才又被用了極大的力道刺,實力強悍如那神人,現下也趔趄著跪倒在地。
后背撞上柱子,晚悶哼著吐出一口氣,眼下卻無瑕顧及疼痛,只用盡力氣破窗而出。
方才是趁那人不備才能得手,若再來一次,恐怕沒那般好的運氣。
子跌在地上,弄出了不小的靜,外頭林衛正在巡夜,察覺到異樣當即便往這奔來。
但這還遠遠不夠。
因為那人已經從房中追了出來,而以他的速度,即便是傷了一條,想要趕在林衛到來前將滅口,也是輕而易舉。
方才那一番作已是用盡了力氣,晚癱在地上,只能竭力將形往后去。
那針上其實是淬了毒,但很明顯,對這樣一個毒來說,用毒本無效。
宋清安不在,眼下能救的,便只有自己。
在腦中飛速地想著拖延之法,不料在那人將要靠近的瞬間,房頂卻突然落下一道人影。
同是一不辨樣貌的夜行服,二人纏斗在一起,晚一時竟有些分不出形。
又來一個?
這個似乎還是來幫的。
這認知令晚心頭一躍,驀的想到了那枚“示警”的石子。
可眼下的形卻并不容許想太多。
火,已經靠近。
“快,立刻封鎖九州香榭,剩下的隨我進去查看院形!”
林衛到了,這速度比想得還要快些。
晚扭頭,方才還纏斗在一起的二人現下早已不知所蹤,滿院之中,只余和一片狼藉。
見狀,心中不一沉。
方才是急之下才弄出靜將林衛引來,可現下人已消散無蹤,林衛若進來,必會暴。
子仿若被盡了力氣一般,鈍痛無比。
咬了咬牙,強撐起一口氣起。
幾乎是躲到暗的瞬間,院門便已被人從外頭打開,刺眼的火霎時將院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