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永剛想開口噎他,可轉念一想,這不是正是讓他們軍中大的好機會?
他就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直言不諱道:“不知道誰給了我一把鑰匙,我就逃出來了,逃出來就遇見你們軍營里有人互相毒害,那我肯定跑啊,免得賴在我上。”
他意味不明地哼哼了兩聲,“我還以為西州軍中團結,未曾想到如此分裂,打著仗還要訌。”
這倒是他們散花國下手的好機會,要找機會回去稟報溫琯玥將軍!
野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了眉心,大抵又是那十二皇子那邊惹出來的事,上次軍中糧食分配已經是鬧得軍中不爽,那十二皇子走了軍心才又團結了些。
話提及此,為何拓跋峰還不帶兵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而且兵馬一回來他必須找理由把這燙手的十二皇子給送回西州皇宮,太影響士氣了。
野不接話,劉明永了也不說話的站在原地,室燭影閃,房中靜得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野抬頭就看到劉明永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野淡淡言之:“我與你們將軍單挑,贏了,本來應該明日放你走,但今夜出了事,你就再在牢房里關幾天吧,老實點,否則走不了。”
劉明永詫異得眼睛都瞪大了,“將軍赴了你的約?”
怪了,他們將軍會赴這等沒譜的約?
“不可以嗎?”野挑了挑眉,他抱著手臂看著劉明永,他的戰帖寫得如此誠懇,赴個約有什麼。
劉明永不語,野剛想說什麼沈副將就進來了,他臉上也寫滿了惱火,一進來便氣急道:“將軍,問清楚了,是十二皇子那邊出事了。”
“呵,人走了,禍倒是沒帶走。”野也是冷笑,果不其然。
沈副將還想說什麼,他看了眼房中的劉明永,“將軍,我先把這人下去吧。”
野揮了揮手,沈副將著劉明永離開,不多時就又回來了,回來以后他煩躁道:“有人在飯里下毒,毒倒了軍師,江西盛乃管飯的,這事肯定與他不了干系,他便鬧了起來,說一定是十二皇子的人干的,您也知道他的子沖,毒害軍師這麼大的事他哪里得愿,就氣沖沖的跑到了曾柏的帳篷里,一通翻,翻出來了還沒理的藥瓶子,為了自證清白,江西盛怒火沖天的把藥瓶喂給了那曾柏主仆兩人,那兩人果然被毒了,現在十二皇子那邊留下來的人正哭鬧著要十二皇子回來主持公道呢。”
“好家伙,我就出去一會兒,就給我惹了這麼大的事。”
野真是佩服這些人,男人都能把事弄得千轉百繞,心眼比馬蜂窩的孔還多,他氣得哭笑不得,“那軍師現在如何了?”
“隨軍軍醫正在搶救。”沈副將嘆了口氣,“不過軍醫說這藥毒厲害,能不能救回來可不知道。”
野頭疼得,“先去看看軍師如何吧,剩下的事再做定奪。”
“是。”
兩人出了帳篷,軍醫說若是能扛過今夜,軍師還有得救,野嘆氣,李尚書是老臣,一直忠心耿耿,常聽聞拓跋峰的荒唐,卻沒想到手底下的人也這麼荒唐。
他連連搖頭,對野道:“看來陛下許十二皇子隨軍一事確實有失考慮。”
“尚書所言極是,在下想將皇子送回宮中,屆時怕需要您幫把手。”野淡淡道。
李尚書了胡須,想了想說,“也罷,確實該如此。”
野也不多言了,幾人都靜待軍師醒來。
曾柏那邊除了看管的士兵和軍醫無人照看,只有幾個奴才假惺惺的在門口哭著,都是仗著皇子份做背景狐假虎威之人,現在曾柏快沒了,大家都一頭了。
眾人等待之際,軍營之外有一約的火,一群打扮難民模樣的人在林子里烤野吃。
個個都蓬頭垢面,眼睛發綠的盯著那只野,這其中有一人顯得格格不。
夜里聽聞鳥聲,眾人也顧不上,只有那眼神冷靜的人才有作,他趁眾人不注意起離開。
無人之。
“大人,西州軍營里出事了。”一個小兵打扮的人恭敬的對著假難民道。
“哦。細細說來。”這人眼里閃過。
小兵一五一十了說了,這難民打扮的人眼睛骨碌碌的轉,“那看來十二皇子的人和那軍師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對啊,這分裂的丑聞可要利用影響軍心?”這小兵道。
假難民想了想,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計謀,“不,能真正讓西州軍營出事的話,哪里是一個丑聞能撼的,要一個更危險的存在才行。”
他轉頭看向那小兵,被污發遮住的臉只有一雙眼睛格外醒目,“你去找個人假扮那十二皇子的親侍,我們來個龍轉。”
“是。”小兵拱手稱是。
夜漸漸深了,西州軍營里假哭的奴才們也哭累了窩做一團睡了過去,于是在眾人不知道的況下,曾柏被換了一個人。
剛換過來,他就醒那群狗子,讓他們把解藥送到軍師帳篷里,這一波將功贖罪做得漂亮,待軍師醒來是,野才審問曾柏。
曾柏一口咬定這是誤會,他房中是毒蛇蟲的藥,而軍師中的不知道是什麼藥,他給的解藥是皇子賜給他的,他原先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本來就查無對證,曾柏極力反駁,甚至還在江西盛的帳篷里搜出毒藥,江西盛爭執之下說了口說他是見曾柏不爽,想給他教訓,每日在他飯里下一點,讓他拉拉肚子,并不是毒藥。
這事說破了天也不彩。
野沒想到西州軍營里也能出這等事,他連罰了兩個人,還撤去了江西盛管飯的職位。
連罰兩人三日,也是給軍中一個代。
此時不算清楚的落幕了,野心里不安,總覺得會出事,待兵馬回來他便以這個理由將拓跋峰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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