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外面下著鵝大雪,溫如歌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
現在滿腦子都是戰南霆,手里握著狼牙卻覺得冰涼刺骨的。
一直到了深夜,外面地上的雪都落了厚厚的一層,屋炭火燒的很足。
溫如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是恍惚間夢到了戰南霆。
他被敵軍圍困,走投無路,渾是的站在懸崖邊上。
冷風刺骨,大雪紛飛。
戰南霆眼里都是紅,他看向那些追殺他的人:“何人派你們來的?”
為首的人冷笑了一聲道:“還會有誰,自然是你的王妃溫如歌!”
躺在床榻上的溫如歌的攥著被褥,的額頭上都是冷汗,臉蒼白,淚珠滾落。
不是的,不是,沒有要害戰南霆。
夢里的戰南霆失落的扯角,垂眸:“想要我這條命,給便是了。”
說完,戰南霆直接將劍丟在了地上,那群黑人蜂擁而上,拿著利劍刺穿了戰南霆的口。
漫天大雪,戰南霆的被狠狠的推下了懸崖。
“不要!”
溫如歌從夢里驀然驚醒,大汗淋漓的拽著被子,大口大口的著氣。
渾冷汗,烏黑的頭發黏在臉頰邊上。
那個夢太嚇人了,就像是前世發生的一切重演了一遍一樣。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侍從門外跑了進來,溫如歌看過去,就看到門外刮著呼呼的風雪,就連侍上都是雪。
溫如歌冷靜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我沒事,外面還在下雪嗎?”
侍恭敬的點了點頭,屈膝道:“是的王妃,一晚上都沒有停過了。”
溫如歌看著天還早,披著白的大氅坐了起來:“珣竹呢,的還好嗎?”
侍如實道:“回王妃,珣竹姑娘還好,方才醒了一次,吃了藥以后又睡下了。”
溫如歌心里著實慌的很,也睡不著,就披著大氅走了出去。
“王妃,外面還在下雪,您這剛醒就出去的話,會著涼的。”
外面下著鵝大雪,地上和整個芳華院都是銀裝素裹的,冷風習習,天還黑著。
長廊上的燈籠上已經蓋了一層雪了。
溫如歌手接了飄落的雪,睫抖:“你說此時此刻殿下在做什麼?駐守邊關定然十分寒冷。”
侍在一旁溫和的開口道:“王妃,您這是想念殿下了吧?”
溫如歌垂眸,方才的夢久久無法消散:“是想殿下了,很想,很想。”
戰南霆,你還好嗎?
征戰有傷嗎?
前世就是他在來年開春之際才回京城,那個時候,他本該俊神勇的臉上,有一個很深的疤痕。
“王妃寬心,殿下戰無不勝,英勇神武,只要擊退了北疆的來犯,殿下就能回京城了。”
溫如歌沉默不語,一個人一直待到了天亮。
翌日一早,凌夜就匆匆過來稟告了。
“怎麼樣了,那個侍理掉了嗎?”
凌夜恭敬的抬手:“回王妃,已經理掉了。”
溫如歌眼底冷,忖思了片刻:“理掉就好,那個和頭的侍,盯好了。”
凌夜有些猶豫:“是。王妃,屬下明白!王妃,屬下有一事稟告。”
凌夜面不好,一直低著頭。
溫如歌心里咯噔了一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凌夜臉龐繃,這才開口道:“回王妃,屬下線人傳來消息,說是在去往漠城的途中,發現了溫二公子還有二公子的手下,但是況不妙,二公子好像出事了!”
溫如歌驀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口劇烈起伏,覺得自己的都有些了。
“怎麼回事?我二哥他出什麼事了?”
凌夜有些凝重的開口道:“屬下不太清楚,只不過傳來的消息上說,二公子的人馬被一群神人發現了,兩方人打了起來,二公子中一箭,負傷逃跑了,但是下落不明。”
溫如歌閉了閉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口疼的厲害。
&nbbsp;凌夜有些擔心的起:“王妃小心子才是,屬下已經派人去查溫二公子的消息了,還請王妃放寬心才是。”
溫如歌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好,有消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凌夜點頭:“是!王妃放心!”
溫如歌心里一直揪著,如果不是拜托二哥去送信,二哥也不會傷,要是二哥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殿下呢,殿下可有消息了?”
凌夜聞言,搖了搖頭:“殿下如今人就在漠城,兩軍對峙,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
溫如歌深呼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凌夜走了以后,溫如歌才坐了下來,心里得很。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去見戰南霆,也要想辦法找到二哥。
想罷,溫如歌當即就收拾東西,事不宜遲,北疆的首領可能很快就會在河流的上游開始手了。
二哥現在下落不明,信定然沒有送到戰南霆的手里。
所以沒辦法,必須親自去一趟。
就在溫如歌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迎面而來,一個刺眼寒涼的劍從黑暗的角落里飛刺而來,目標正是離那里最近的溫如歌。
溫如歌的子驀然繃,就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幾個黑的影子出現,一把將溫如歌拽了過來。
佩劍出鞘,迎面對上了那個飛刺而來劍。
溫如歌被黑鷹衛護在了后,退到了角落里。
凌夜上猛然后仰,刺客握著劍從他面前飛掃而過,凌夜借力,手摁著桌角一個輕捷的翻,手中的劍一挑,避開了刺客直面而來的劍,得刺客節節后退。
“凌夜,別殺他!”
溫如歌眼中冷冽,但還算是冷靜。
凌夜聞言,迅速收回了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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