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前屋其樂融融,有了顧傾夏的認錯在先,顧勝峰和盛媛早就對沒了氣了。三人之間沒了音信好幾年,這還是第一次又一起坐著聊天,說說著這幾年過得如何,嘮著家常,恨不得把這麼久以來沒說過的話都給補上。
“這幾日不如就住在府里,好讓爹娘再說看看你。”
盛媛這般提議。雖然顧傾夏早已嫁給了別人,按理說一直待在娘家不好,可如今蕭塵煜都不在京城了,他們一家人又好不容易說開了,忙著溫存才是大事,才管不上什麼流言蜚語。
顧勝峰也點了點頭,頗為贊同盛媛的提議。
而盛媛這話恰好也是顧傾夏所想的,連忙答應下來:“自然是要留下來多陪陪父親和母親的。”
“好、好啊。”
這一天,顧勝峰和盛媛二人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
晚上,盛媛命人把顧傾夏以前那間房收拾出來讓重新住了進去。雖說是收拾,其實這麼多年顧傾夏的房間一直都為留著,也一直讓下人做著定期打掃,顧傾夏說是可以直接拎包住都不為過。
本來盛媛還想跟顧傾夏一起睡,不過在顧勝峰幽怨的眼神,只好作罷。
臨走后,盛媛還怪罪地著顧勝峰的耳朵,害他打擾了自己和兒的敘舊。
顧傾夏聽著盛媛逐漸遠去的嘀咕,臉上掛著笑怎麼也下不來。
彩月臉上也滿是笑容,替顧傾夏如今能夠和老爺夫人重歸于好而到高興:“小姐,能再回到顧府來住,還真的是太好了呢。”
“是啊,可真是太好了”,顧傾夏著門口的方向,久久不愿收回視線,忍不住慨。
“對了”,顧傾夏轉過子,看向一旁在收拾裳的彩月,詢問道:“你今日去看你父母了沒?他們過得可還好?我還沒來得及去見見他們。”
彩月是家生子,由府里的一對老仆人所生,所以自就長在顧家,因為年歲和顧傾夏相仿,就一直陪在顧傾夏邊,和一起長大。
彩月父母也都俱在,一直在顧府做活。下午顧傾夏陪在顧勝峰和盛媛邊的時候,還特地囑咐彩月可以去找父母敘敘舊。
回到顧宅的顧傾夏,自然是又被顧勝峰和盛媛慣著,那是過著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還一點兒心事都不用做,一點糟心事兒都沒有,快活似神仙。
不知道比戰王府快樂了多倍。
在顧家里,顧傾夏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加上之前回府的那些舉,都在顧家下人那傳了個遍。之前他們不喜歡這個小姐就是因為的刁蠻任又無禮,還害的老爺和夫人天天發愁,氣得生病。
不過自從跪地磕頭進顧宅的事之后,下人們都對有了改觀,再加上又那麼老爺和夫人的寵,自然是討好都來不及。
這下,不僅得到了家人的原諒,還又做回了逍遙快活的顧家小姐。
“顧傾夏,你別以為你耍的那點小聰明就能欺瞞過所有人,在我這里可行不通!”
如果忽略這個正是惹人生厭年紀的臭弟弟,那這個家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顧傾夏左耳朵聽著顧晗稚音的威脅,這話兒下一刻又從右耳朵飄出去了。
摳了摳自己的右耳朵,本不看顧晗,本來是要來氣的年反而被氣得鼓起了臉。
“你之前害的娘親那麼生氣,生那麼重的病,如今就想這麼簡簡單單的蒙混過關嗎!”
“還有你這額頭上的傷真是丑死了,本來就丑,如今還破了相。”
顧晗一臉嫌棄地著。
顧傾夏咬了口桌子上的糕點,說道:“怎麼?關心我啊?”
這小孩兒也不知道被父母親怎麼教的,明明府上也沒有傲啊,怎麼養出來了這麼傲的弟弟。
顧傾夏早就看出來了這小孩兒的口是心非,說得和做得完全是兩幅模樣。明明這麼嫌棄自己,知道自己回府后還一大早的就來找。表面上說得話全是不好聽的,
怪不得是貓嫌狗厭的年紀呢。
“你!你說什麼胡話呢!誰會關心你啊!”
顧晗被的話一下子中,卻又不肯承認,漲紅了臉跳腳反駁著:“你給自己臉上金子了!我就是去關心幾頭豬,都不會關心你!”
乖乖,這弟弟說話還傷人的。
但是顧傾夏可不會跟這個小屁孩兒一般見識:“行了行了,知道你在意我了,不用吼那麼大聲,阿姐聽得見。”
“你!”
顧晗氣死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最可氣的是,自己竟然完全說不過!
這可把顧晗氣得不輕,他跺了跺腳,奪門而出,一刻都不愿意再在這里呆下去,跑去找娘親告狀去了。
顧傾夏朝他離去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這個弟弟倒是給自己這安寧的生活帶來了不熱鬧,就當是每日的消遣游戲了,畢竟看他氣得整個臉都又鼓又紅的,還有趣的。
除了逗弟弟,和陪父親母親,顧傾夏在顧家剩下的時間里就是在聽下人們閑聊。
不過這些下人一直待在府里,也很難有什麼大話題,無非就是油鹽醬醋,或者各個院子里逗發生了什麼這類事。
顧傾夏倒也聽得津津有味。不過來聽下人們閑聊的本意是打探看看,有沒有什麼黑人份線索。
倒也不是多想,不過在戰王府又沒有什麼識的人,唯一一個彩月還是和一起從顧家過去的。既然那個黑人和頗有淵源,那從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調查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作為一個深閨小姐,在嫁給蕭塵煜之前,顧家就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而這宅子里人數最多的就是這些仆從,他們也是最好套話的,顧傾夏聽著他們閑聊的時候,偶爾也會開口導,問一下自己好奇的東西。
原的記憶也不是完全的清晰。
只是可惜的是,調查毫無進展,黑人的份還是沒有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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