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凝去的地方,正是天牢,這里曾經關著方玖,如今關押的,是犯了其他死罪的死刑犯。
華凝這次過來,不是看這牢里關了什麼人的,是最近覺得,這事竟然能讓所有人都查不到一線索,便必定是籌謀已久。
能在宮里隨意安人手,還能著手里上那些宮太監全家人的命的人,份絕對不會低,并且絕對有實權。
秦溶是不會去懷疑的,雖然以前對自己不好,但上次,以腹中的孩子試探,他做的選擇也是毫不猶疑,是救孩子。
雖說不至于是真的,但華凝就是覺得,他不會害自己的孩子。
天牢里的人看見過來,連忙派人去通風報信。
上次過來的時候還打點了一下這里的人,這次過來,便是想知道是誰要害。
一個整日里在鐵桶一般的宮里待著的人,與一個孤在空的牢房里面走著的人,怎麼看也是孤的好對付一些,尤其還是孕婦。
華凝似乎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容易被人暗殺。
牢頭也很識時務地過來,跟在的右后方,“皇后娘娘,天牢氣重,您還是早些出去吧!”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比起華凝的安危,牢頭覺得自己不提醒的罪過更大一些。
華凝聽了,只是角勾起,看起來似乎是在笑,“你說,這天牢里死的人,有多是枉死的?”
牢頭不知道華凝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不敢怠慢,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便道,“進來了的人,便是死罪,既然能判刑,便不會是枉死的。”
如此說完,牢頭也覺得自己的話應該沒什麼錯,便小心翼翼地跟在華凝后,見往刑房那邊走去,就要攔。
卻見華凝轉了個彎,走到了關押著許多犯人的地方。
這些人有的還想出去,一看到有活人過來便開始喊。
也有認了命的,除非他去行刑,否則什麼事都不能激起他們的興趣。
不知從哪里飄來了一陣刺鼻的味道,華凝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下一秒,就覺得渾發,就暈了過去。
牢頭連忙捂住口鼻,躲在了一邊,順手把自己手里的帕子扔了出去。
接著,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后,便準備把華凝拖到其他地方去。
下一秒,就有人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直接一個手刀,砍暈了牢頭,派人把華凝抱起,送了回去。
這些人是秦溶給的暗衛。
華凝用自己引出了牢里要對皇嗣下手的人。被暗衛救出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如今上帶著那些藥,對于這種不是很厲害的毒,還是能夠解開的。
見華凝“醒了”,暗衛便連忙請罪,“皇后娘娘恕罪,卑職事急從權,希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卑職。”
華凝沒有管他請罪的話,只是問他,“你要帶我去哪里?”
暗衛便如實說了。
華凝想了想,“暫時不要回未央宮。”
聽見華凝的話,暗衛的手一,差點把華凝摔了出去。
反應過來之后,才有些哭無淚地說道,“皇后娘娘,您這次出來已經有人要對您下手了,卑職只能把您安全送回未央宮,否則等待卑職的,便是軍法置。”
華凝聽了,淡然道,“如今弄暈了那個畜生,他后的人肯定有所警覺,再想查出點什麼來,恐怕是不容易了。”
聽了華凝的話,暗衛深深地到了他們的這位皇后娘娘可能并不是如傳言中那般什麼都不懂。
相反,就憑今日只靠自己便引出了要害的人,如今若是任由再去其他地方,說不定還能找到真兇。
但如今他的職責便是好好護送華凝回宮,若是把從一個狼窩救出來再送另外一個虎口,他便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
華凝知道他肯定不會愿意讓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但現在若是不趁熱打鐵,便有可能再也查不到是誰做的了。
并且,也不確定自己下一次再遭到迫害,是否能如同這兩次一般化險為夷。
如今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這便是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送本宮去秦溶那里。”
聽了華凝的話,暗衛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秦溶在接到華凝出宮的消息的時候便又加派了人手,但他自己卻是因為政務堆疊山,沒離開。
因著華凝發了話,暗衛在一個時辰之后便將華凝送到了書房。
華凝進去之后,便看著秦溶,對他說道,“皇上,您可能查出給臣妾下毒之人?”
秦溶聽到的話,神頓時凝重了起來,“你是查到了什麼嗎?”
華凝臉蒼白,但這時候毫不顧及這些,“臣妾問皇上一句,若是謀害皇嗣的人,是跟你有關系的人,皇上會怎麼理?”
秦溶聽了這話,好像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只是這痛恨華凝的,當屬秦瀅。
可如今被足了,按理來說也是沒什麼機會能接到藥的。
但秦溶還是留了個心眼,讓人去查秦瀅。
對于秦溶的做法,華凝心里還是覺得可以了,現在就是如果查出來真的是他的親人,他會怎麼辦。
秦溶給的答案是,“不管是誰,敢謀害朕的孩子,朕都不會放過他!”
這話他倒是真心的。
華凝看得出來。
有了他這話,華凝便將自己的猜想跟他說了一下。
“臣妾那日去看了方玖,遇見了丞相的長媳,同時也見了秦松邊的人。”華凝說著,秦溶點頭,這話跟自己說過。
華凝又繼續說道,“近兩次來,給臣妾下毒的人都是很像是有人刻意培養的死士。”大戶人家有死士其實不是什麼,稍稍有點權勢的王爺都會豢養死士。但若不是要做什麼大事,一般都是不會讓死士出山的。
秦溶聽著的話,心里對于華凝的分析也是認可的,并且分析得也差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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