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瓏從小跟著霸哥長大,并沒有所謂真正意義上的家人。
哪怕清楚自己不是真正的司玲瓏,在接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以及自己名義上的爹爹以后,司玲瓏還是不可避免地將他們看了家人。
或者說,在他們上到了家人是怎樣的存在。
而直到司瑾瑀出事,一個人將所有的事串聯起來,才恍然明白了司瑾瑀的安排。
或許司家,從一開始就是沖著厲王來的。
不管是將司家的生意發展到雍京,捐助翟選進宮,接太后為謀得一個靠山……
司家,或者說司瑾瑀一步步安排好一切,直到全部準備妥當才終于對厲王出手。
可是,司家和厲王又有什麼樣的仇怨?
司玲瓏能想通的事,赫連越自然也能看得明白,手了挨在自己口的腦袋,只道,
“朕會找到他的,而且會先于厲王的人找到。”
這就是目前能夠給的最大的保證。
哪怕司瑾瑀有罪,也絕不會他落厲王手中。
司玲瓏抱著他腰的手又了,好半晌,終于將腦袋抬起,看向他,
“阿越,你查到我哥哥為什麼要刺殺厲王了嗎?”
司玲瓏想知道,能讓司瑾瑀賭上整個司家也不惜報復厲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怨。
赫連越看著,只是搖頭,“司家與厲王過往從未有過接。”
從上回說起司家讓進宮可能還藏有“藏任務”后,他雖沒將那亡國公主的話放在心上,卻也讓暗衛將司家過往都查過了。
司家過往一直都在嶺南經商,跟厲王本從未有過集。
要非說有,那也僅僅是厲王幾年前奉旨督查河工時路過淮水,但也僅僅只是路過,厲王也不曾與司家有過任何接。
可以說,司瑾瑀突然刺殺厲王這件事,不止司玲瓏想不通,赫連越也想不通。
這邊正說著話,忽聽外頭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安靜,但那腳步聲還未靠近,就被外頭的人攔了下來。
司玲瓏干脆揚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已經接到了一個壞消息,司玲瓏不愿意再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但眼下這種時候,出了事誰也不敢瞞著。
聽到司玲瓏的詢問,外頭的靜頓了頓,很快,便見青綠匆匆走了進來,表有些凝重,Μ.166xs.cc
“娘娘,黎笙不見了。”
說,“伺候的人一直守在外間,原以為人睡下了,結果進去再看時人已經不見了,毓秀宮守宮門的太監也問過,除了皇上過來便再沒有人出……”
聽到黎笙不見的消息,司玲瓏反倒沒有太大的意外,或者說,心里早有預。
哪怕說哥哥將人送進宮就是為了保全,但知道司家出事,哥哥眼下又下落不明,黎笙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不問。
如果可以,也想出宮找人。
但知道不可能。
黎笙想要離宮卻比容易,只要化回原形就可以了。
想到獨自離宮,司玲瓏心里確實有些擔憂,但與此同時,心里也不免有些期待。
以黎笙的嗅覺,或許,能及時找到哥哥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司玲瓏面上沉默了一瞬,半晌才道,
“先不要將消息傳出去,就說黎笙病了在屋里養病,這宮里也盡量瞞著。”
既然找不回人,那只能將希寄托給。
但也不可能讓黎笙一個人在外頭。
想了想,重新將視線投向面前的赫連越。
“阿越,我想派個人替我出宮找人,行嗎?”
……
赫連越趁夜去了毓秀宮,只在里頭待了兩刻鐘便又離開,這件事并沒有引起后宮太多的注意。
是以,赫連越離開時隨行宮人中多了個小太監這件事更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直到出了后宮,赫連越才扭頭對著那小太監道,
“今夜你便出宮,找到黎笙后就跟在邊,務必保證的安全。”
小太監正是項天,此時年冷峻的面上沒有太多的表,聞言只微微頷首,應是。
赫連越又將一張小相給他,“這是瑯妃畫的小相,找不見人,找它也一樣。”
項天聞言接過小相,展開一看,頓時沉默。
只見那紙上畫著的,儼然是一只棕紅長的……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