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夜瑾堯心中對蕭白薇的行為厭惡不已,但畢竟是武侯之,便是他為太子,也不好得罪太過,只能先言語敲打一番。
“是。”蕭白薇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碎了,害怕加慌張之下,竟是不管不顧地轉飛奔離開。
看著倉皇離開的背后,蕭墨蘭的眼中閃過一譏誚,繼而不聲地低下頭,一副不勝的姿態。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姐姐只是因為太過思慕殿下,這才……”
見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維護武侯府的聲名,夜瑾堯更是多了幾分好,開口道:“你無需多為辯解。”
“是。”蕭墨蘭一雙眸子只如同是驚了的小鹿一般,不安且純良。
夜瑾堯自然明白在害怕什麼,默了默,道:“有些事,不是一味的退讓,就可以的。”
“可是,姐姐深母親寵,而我,我只是一個……”似是下意識地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但說到一半的時候,蕭墨蘭便驚覺自己失言,忙住口不再多言。
夜瑾堯是何等聰明之人,當下便明白了這個的境,難得開始正視眼前這個來……
與此同時,夜瑾煜和蕭傾月卻是不知道,蕭墨蘭竟是見針地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走進了夜瑾堯的眼。
看著正坐在石桌前擺弄著花花草草的蕭傾月,夜瑾煜開口:“上次,你給我的那顆丹藥……”
“嗯?”蕭傾月轉頭看向他,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氣,神微訝:“那顆藥,你吃了?”
聽雖然是問話,卻是篤定的語氣,夜瑾煜點了點頭,道:“上次從武侯府回去的路上,我舊疾復發,所以……”
“沒有問過我給你的藥是什麼藥,就敢吃下去,我是該夸你膽大,還是該說你魯莽?”蕭傾月哭笑不得,這夜瑾煜還真不拿自己的小命當一回事。
“不是膽大,也不是魯莽,而是我幸運!”
若不是運氣極佳,他又怎麼會剛好在自己毒發,且藥已經沒有的況下,得到了那樣一顆靈丹妙藥。
“幸運?”蕭傾月挑眉,朝他抬了抬下,示意道:“把手出來吧!”
聞言,夜瑾煜毫不猶豫地將手出,任將纖纖玉指探上了他的脈搏。
“咦?”
在細細了一番他的脈搏之后,蕭傾月不由皺了皺眉。
一旁的星河不以為然地看著,就連宮中所有的太醫都對自家主子的病束手無策,他并不認為,區區一個十五歲,且有著“傻”之稱的蕭傾月,能夠看出他家主子的病癥所在。
“你這舊疾,怕不是病吧!”
久久,蕭傾月才收回手,眸清冷地看著夜瑾煜,心中猶在思量著方才他那詭異的脈搏。
夜瑾煜一怔,繼而魅然一笑:“沒有錯,我這并非是病。”
“至中毒五次以上……且中毒時間已經有十年以上,夜瑾煜,你能夠活到現在,還真是一個奇跡。”
看著神態悠然,顯然已經看生死世事的男子,蕭傾月不由心生嘆。
“奇跡……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他今生只能夠坐在椅上,就是那個慘痛的代價。
而即便如此,他還能夠撐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你之所以能夠保住命,是因為有高人出手,將你的毒素制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毒素盡數都制在你的下半,以至于,你無法站立行走。”
蕭傾月一手托腮,一手輕輕在石桌上彈點著,這是在思考之時的習慣。
“沒有錯。”夜瑾煜點了點頭,若非是那位高人,他只怕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當初不過是七八歲稚齡,荏弱,本無法承太過兇猛的藥力,那位高人想必也是費勁了心思,才把這數種致命的毒盡數制在你的雙之上,以保住你的命。”
“沒有錯。”夜瑾煜苦笑一聲,十年殘廢,換來茍且生,便是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星河則是激不已地看著蕭傾月,原本他不明白為何主子那麼多的京中閨秀,連正眼都不看上一眼,卻對這個“傻子”青睞有加,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啊!
果然,信主子,得永生!
“其實就算是將你周劇毒制在雙上,你的周元氣,也一直在被那劇毒蠶食,這也是你一直弱的原因,甚至,若非是你一直在服用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只怕……”
蕭傾月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
“所以,你才會送我那顆丹藥!”夜瑾煜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蕭傾月,仿佛要過刻意偽裝的外貌,看的心。
“是易。”蕭傾月不去看那一雙太過炙熱的璀璨星眸,沉聲道:“付給你的茶錢。”
聽見這麼說,不等夜瑾煜開口。星河便急著說道:“那傾月小姐,那丹藥還有嗎?”
“有,不過對你家主子的作用不大,無非是治標不治本。”蕭傾月搖了搖頭道。
“何為治標?”星河一愣。
“如同以前一般,定時吃藥,制著他的毒素,繼續坐在椅上。”蕭傾月懶懶說道。
“何為治本?”夜瑾煜心下一。
“自然是將你的毒盡數除盡,讓你為正常人,能走能跳!”蕭傾月翻了個白眼,這個很難理解嗎?“那……”
星河結結地問道:“那傾月小姐,可有治本的藥丸?”
“沒有!”蕭傾月開口。
而就在二人心下一沉之際,再度開口:“畢竟想要清除他之毒的藥材,太難尋了!”
“需要什麼藥材,屬下就算是踏遍天涯海角,也去尋來!”聽如此說,星河瞬間紅了眼。
“他的毒著實太久了,需要以毒攻毒,是以,除了需要梵海奇芝,玄紫參之外,還需要皇龍毒。”
蕭傾月的面上也上了幾分無奈,開口道:“這青龍毒,我只在師父留給我的醫書上看到過,但究竟去何尋得,我卻是一無所知。”
“那我們就先想辦法找到前兩樣,那皇龍毒,什麼時候傾月小姐弄清楚了,我們再去找!”星河猛然一拍雙手,他們期盼主子站起來,已經盼了十年了,只要主子能夠解毒站起來,他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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