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足夠爭氣,自然就可以一舉出頭。
不過,陸挽棠卻並不這樣想。
至,最近幾天是不打算侍寢了。
蕭翀心裏對的印象,還遠遠不夠。如此輕易就侍寢,以後蕭翀心裏也不會覺得多重要。
有句老話說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當然,孫皇后那頭是要支應過去的,所以等到好些之後,就去給孫皇后請安謝恩。
陸挽棠謝恩之後,孫皇后就提起一件事來:「既好了,那就搬過去吧。」
孫皇后提了,陸挽棠也就順勢應了。
之前還沒好利索,自然也就沒搬過去。
現在好了,的確是要搬的。別的不說,和旁人住在一起,既覺得擁,也覺得是不方便。
陸挽棠心想:既是頂包做了這公主,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做什麼事兒,什麼待遇。
孫皇后看著陸挽棠都還有些發白的可憐模樣,笑著慨一句:「多年了,這宮裏就沒出過這樣的事兒。」
「這樣的位份,竟是得了如此的待遇。」
孫皇后是真覺得陸挽棠有那麼幾把刷子。
陸挽棠笑著看孫皇后,語氣誠懇實話實說:「還是因為借了娘娘的東風。」
如果不是張貴妃一門心思要和孫皇后別苗頭,也不會如此急躁的要給下馬威。
而如果不是孫皇后也看好,關鍵時候幫一下,蕭翀也絕不可能要給什麼好。
「陛下對娘娘,那真是放在心上的。」陸挽棠又說一句這個。
孫皇后饒是不怎麼表緒的人,此時也是忍不住笑得更加歡喜些:「到底是年夫妻,一路走過來的。」
孫皇后這話,算不上炫耀,但是也有那麼幾分自得和驕傲。
陸挽棠順勢說下去:「所以啊,我們無論如何,那也是無法和娘娘相提並論的。」
「這話說得,只要你好好服侍陛下,自然有你的好。和本宮比什麼?」孫皇后笑說一句,而後就讓陸挽棠回去歇著:「你搬過去,陛下怎麼都會去看一眼的,屋子收拾靈巧些。」
給了一句這樣的提醒,孫皇后覺得陸挽棠也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陸挽棠不好多說什麼,當即應下。而後告退出來。
告退出來后,陸挽棠的眉頭就蹙起來。
既過了明路,陸挽棠回去就吩咐碧蓉收拾東西,準備搬過去。
這搬過去,還有個問題——人手不夠,怕是就不得不用著務司派過來的宮人了。
不用質疑,那裏頭必定是有孫皇后安的人的。
甚至還可可能有張貴妃的人。
這是最大的問題。
陸挽棠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就必須解決了這個問題。
陸挽棠要搬家,婧嬪知道后,就過來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就是:以後離得遠了。
第二句則是:我就不過去恭賀你了。
婧嬪這話,著疏離冷淡。
陸挽棠算是看出來了,婧嬪就是一朵空谷幽蘭,可遠觀,不可靠近。
啊,也不喜歡熱鬧。
不過婧嬪眼底那一點淡淡的傷,陸挽棠也看出來了。
所以陸挽棠大笑說一句:「沒關係,我回頭還來看姐姐。討茶和點心吃。姐姐這裏的點心,可是別出心裁。」
婧嬪瞪了一眼:「那就不你進門!」
說了幾句,婧嬪留下了一對如意,就走了。
陸挽棠則是帶著人搬去了沉月宮。
沉月宮還真是不小。
陸挽棠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這是真得天獨厚了。
陳月宮裏的水,幾乎是佔了一大半的面積。
水也不深,遍佈各藕花睡蓮一類的,岸上還有花柳一類的樹木。
水裏還有一些鳥兒支棱著個,在水裏找小魚吃。
一時間,恍惚是真到了江南水鄉。
陸挽棠低下頭去,忽有些鼻子發酸。
想到了小時候,被哥哥帶著去採蓮蓬,找菱角的時候了。
再往正殿走,也是有些曲廊回楹的意思。
陸挽棠在正殿前頭一角上,看到了一顆孤零零的海棠樹。
那海棠如今正是夏天最繁茂的時候,只是花早已經凋零了。
陸挽棠微一出神,很快就一笑;「這海棠樹怎麼只剩下一顆了?」
一個半老的太監上來答:「這海棠樹,本是兩顆,不過後頭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沒了一顆,就只剩下一顆了。人放心,明日就讓人送新的來補上。」
「不必了。新來的到底不是原本的了。」說完這話,陸挽棠就徑直進了正殿。
正殿還是十分寬敞的。
比起別的方正,這裏似乎也多了一的婉約。
臥室是靠著水的那邊,推窗往外看去,便是只覺得眼前開闊,藕花藕葉,白鷺鴛鴦,各自趣。
而另一邊靠著岸的,做了會客之,裏頭自然已是陳設好。不必陸挽棠再費心。
陸挽棠挨看,倒是真喜歡上這裏。
又有宮指了指角落上的小閣樓:「那裏是最好的納涼地方。二樓完全是個大枱子,可以作看星臺。」
陸挽棠點頭:「去將所有人都過來,我認認。」
陸挽棠在主位坐下,膝蓋就又有點兒作痛起來。
不多時,沉月宮裏的人都齊聚過來。
陸挽棠看著底下跪著的兩個宮,兩個太監,只覺得有點兒寒酸——
不過位份擺在這裏,也沒別的法子。
陸挽棠深吸一口氣,而後問了幾人的來歷。
一問之後,難免驚訝。
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是臨時調過來的。
反倒是一直都在這裏。
這和陸挽棠預想的可不一樣。
孫皇后竟是沒有安人。
陸挽棠隨口又問了幾個人的名字。
也從裏頭看出來,幾人是真一直進宮就在這裏頭的。
宮兩個,分別喚作槐花和海棠。
至於兩個太監,半老那個是王貴喜,小的那個是他徒弟豆沙。
這個名兒……
陸挽棠忍不住笑了一下:「怎麼了這個名兒。」
「他是孤兒,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什麼,隨口起了一個這麼著。」王貴喜推了豆沙一把:「人賞他一個名兒吧。」
「請人賜名!」豆沙順勢跪下來,雖然也不過十二歲,可看著倒是一臉機靈聰敏。
陸挽棠想了想:「既是師徒,你也就姓王吧,你師傅如此待你,你也該記得他的恩。就朝恩吧。王朝恩,倒也順口。」
如今,陸挽棠手底下兩個太監,六個宮,雖然人不算多,不過也不算太寒酸了。
碧蓉和青薔兩個是跟著一路過來的,可陸挽棠卻不打算兩人都做大宮,陸挽棠點了碧蓉做大宮,另外一個名額卻剩下了。
只道:「且先用你們一段時間,我看看你們到底誰合適。」
如此一來,也好剩下四個人慢慢競爭,說不得,還有什麼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