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這一覺睡得頗為不好,半夜王府僕人走的聲音太大了,以至於的落閣都聽到了靜,不過沒有管,而是翻繼續睡了。
天一亮,蘇嬤嬤便領著一群丫鬟進來,為沈長安梳妝打扮。
「王妃昨晚,可是對王爺做了什麼?」
蘇嬤嬤問的時候,臉上帶著的是笑意。
沈長安聳了聳肩膀,「王爺近來不都是要麼在出恭,要麼在出恭的路上麼,我能做什麼呀?」
語氣一派的無辜。
蘇嬤嬤見狀,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拍了拍沈長安的肩膀,暗示道:「始終嫁了人,夫君就是天,莫要太過火了。」
「知道了。」
沈長安乖乖的任由著蘇嬤嬤擺弄。
片刻后,沈長安被扶著走到王府大門。司北辰已然在那兒站著了。
司北辰穿著一黑長衫,其上有金線邊刺繡,整套服都莊重而威嚴,但偏偏他連日來的用藥,已然將的雜質排出,現在還沒來得及攝相對於的補品。
再加上昨晚因為沈長安,又去了半條命。現在一服穿起來,莊重本不住,威嚴就更別提了,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病氣。
沈長安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
而司北辰深深的看了一眼,在上了馬車后,也挪腳步坐了進去。
沈長安看見闖進自己馬車的不速之客,疑道:「王爺不是喜歡單獨坐馬車嗎?」
「難道王妃不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司北辰不答反問,目沉沉,配上一張富有病氣的臉,沈長安眼珠子一轉,輕抿,卻怎麼也制不住笑意。
就在司北辰要忍無可忍的時候,沈長安才遲遲開口:「我這一番作,都是為了王爺啊。」
「為了我?」
司北辰一聽沈長安這話,自己都氣笑了,「那你倒是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麼為了本王?」
想到這段時間服用藥,每日食慾漸無,空虛弱,結果昨晚沈長安還……
說是去了半條命,是半點誇張的分都沒有的。
若非司北辰乃是習武之人,現在早就躺在床榻上起不來了,又豈能撐住自己,來與沈長安一起進宮面聖?
結果現在,沈長安居然說是為了他?
公報私仇!
「王爺還是別在心裏罵我了,因為我確實是為了王爺好。我且問王爺一個問題。」沈長安說道:「是否想得到聖上的主意?」
「……是。」
司北辰看著沈長安,他倒要聽聽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之間沈長安狡黠一笑,「那不就對了?這世上哪有比苦計還能迅速得到注意力的辦法?」
「……」
「王爺這段時間用藥,就算表面維持再好,始終是瞞不過別人的,與其強裝,不如示敵以弱。聖上再如何,也不可避免是個父親,當一個父親看見自己的兒子為了能獲得自己的肯定而累病了時,難道會不心疼嗎?
再者說,王爺都病了,就算獲得聖上的關注,落在旁人眼中,旁人也不過覺得王爺只能風幾天,誰又會未卜先知,確定王爺會不會乘著這東風,扶搖直上呢?」
沈長安這個原因,可謂是很詳細。
詳細到若非是司北辰已經篤定就是公報私仇,都要被說服了。
「王爺,現在你我是一繩上的螞蚱,我怎麼會害你呢?」
畢竟那封休書,還沒拿到,不是麼。
沈長安坦然的一笑。
司北辰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之後的路,司北辰再也沒有開過口,沈長安也樂得不和他說話。
突然,馬車左邊的軲轆似乎磕到了一塊大石頭,靠左坐著的沈長安沒反應過來,直接慣朝著前面撲了過去。
而的前面,則是一臉沉的司北辰。
沈長安沒反應過來,不代表司北辰反應不過來,但顯然,經過剛剛的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想要後者救,怕是……
猜測是這樣猜測,但當沈長安親眼看著司北辰從一旁挪開時,眼睛都瞪圓了。
要命了,直接這麼嗑上去,重傷不至於,但臉肯定會磕破的!
一瞬間,沈長安腦海中閃過無數去疤痕的辦法,以及實在不行就改裝膠囊倉實現智能整容,反正無論如何,絕不毀容!
馬車又是一陣顛簸,沈長安子又是一歪。
砰!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傳來,而是剛剛好的跌進了司北辰的懷裏。
沈長安愣住了,抬頭去看司北辰。
司北辰神還死和剛剛一樣的略有沉,卻並不驚訝會撞過來。
所以剛剛他挪位置,是猜到了馬車還會再一下,所以……
「你還要在本王的懷裏賴多久?」
司北辰冷冷的聲音傳來,如一盆冷水,對著沈長安澆下來。
連忙站起來,頭卻又不小心磕到了馬車的頂,呲了呲牙,轉坐回了原位。
而馬車出現那麼大的靜,隨行侍衛來到馬車車簾旁稟告,說是路邊出現大石頭,沒有注意這才驚擾了王爺和王妃,之後會認真掃清障礙的。
司北辰對於這個解釋,沉沉的『嗯』了一聲。本該是霸氣冷冽的聲音,卻因為虛弱的,而帶著許鼻音,讓沈長安一瞬間還以為他在撒。看了一眼司北辰的臉,就這樣,還撒,太嚇人了。
沈長安是想像一下,就覺得那畫面提神醒腦。
意外的發生,司北辰是沒有預料的,但是沈長安黏在他上的視線,卻是他怎麼也無法忽視的。分明日常對話時,本不在意他的樣子,甚至還想趕人,但真正意外發生后,又會……
這就是人慾擒故縱的把戲?司北辰心裏閃過一異樣。
很快,隨著馬車停在皇宮門口,司北辰將異樣了下去,下車的時候,刻意叮囑了一下沈長安,待會兒要老實一些。
沈長安滿口答應。
皇宮沈長安是來的第三次了,仍舊會被這巍峨的建築群所吸引,但同時,卻也腳疼。
原因無他,實在是書房太遠了。
如果是有恩賜在,那進宮便可乘坐車輦,司北辰作為皇子是有這個權利的,但是沈長安沒有。至於原因……一切都是原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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