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死死握,樓樾咬牙道:“父親何時可以給解藥?”
安王笑道:“此藥烈,發作起來,一次比一次利害,如今懷著孩子,不知道能捱過多久,所以,當然是越快越好。”
說罷,他的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冷冷道:“我不會告訴你怎麼做,一切,都看你自己的計劃安排——我只看結果!”
“若是新年之前太子不能登基爲帝,老夫不能踏出這牢房,到時只怕老夫願意給解藥,也已活活痛死了。”
“所以,你的時間卻是不多了,要怎麼做,一切看你自己!”
安王果然是最狠毒的,他竟是什麼都不做,也不安排,只看結果。
如此,到時起兵造反是樓樾做下的,一切的罪過都是樓樾犯下的,而他,只需要坐其!
那怕最後起兵叛變失敗,要遭五馬分的也是樓樾,屆時安王再暴出樓樾的真正世,樓樾的起步叛變卻是與他安王一點干係都沒有。
所以,安王此算盤卻是打得十拿九穩。
樓樾臉覆上寒霜,咬牙冷冷道:“我可以依照父親所說做好一切。可,父親能給我什麼保證?”
安王狡詐,他手中到底有沒有解藥卻是樓樾最擔心的。
“放心,如今住在樓府,再過十日就會再次毒發,屆時老夫會讓人給喂下半粒解藥,你自會看到藥到毒解的效果!”
“不過,老夫要提醒你一句,半粒解藥只能解一時之毒發,卻不能解了所有的劇毒,若是你想讓活命,只能在新年前完老夫給你的任務,拿到剩下的半粒解藥——千萬不要心存僥倖,老夫的毒藥從沒失手過的。”
樓樾冷冷笑道:“父親放心,無需到年前,一個月的時間足矣!只希父親說到做到,屆時我扶太子登上寶座,父親如約拿出解藥。”
安王桀桀笑道:“兩條命可以換下大庸的萬里江山,這個買賣父親自會願意做的。如此,爲父就在此靜候你的佳音!”
離開牢房後,看著一臉嚴肅鬱的樓樾,南山小聲道:“爺,真的要做嗎?”
起兵造反可不是小事,屆時家國****,流河不說,王敗寇還是未知的定數。
若是輸了,不但要經千古罵名,還是被五馬分,死無葬之地。
若是僥倖勝了,卻要違心扶持樓家的勢力上臺,如此,好不容易鬥倒的樓皇后與安王卻會東山再起,而這一次,他們卻要永立不敗之地。
而且,樓家坐擁天下後,又會放過曾經與他們爲敵的樓樾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南山都想得到,樓樾自是想得到,他咬牙痛苦道:“爲了流螢和孩子,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南山卻道:“不,爺,咱們還有第二路可以走,那就是希薛神醫找出蘇姑娘上的解藥,到時,爺就可以不再安王的擺弄了!”
南山的話又給了樓樾一新的希,他疲憊的嘆息道:“但願如此吧!”
這邊,樓樾爲了蘇流螢所中劇毒而痛苦慌不已,而蘇流螢卻在連續兩日上沒有再有劇痛發作後,漸漸的放下心來,於是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尋找被樓老夫人藏起來的安王府的骨灰罈上。
這幾日,天天呆在桂院裡與樓老夫人一起吃住,還暗下走了桂院裡一些的地方,卻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這一日,李嬤嬤從外面回來,卻是帶回來了一個關於蘇詩語的消息。
而蘇流螢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是到了啓發,突然想到了樓老夫人可能藏匿安王妃骨灰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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