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一下子愣住了,含著半口酒在裡怯怯的嚥下,發愁道:“我卻不知道竟是會功夫的……唉,算了,如今我都被你強著走了,以後那裡還有機會再跟們見面?不見面自然什麼都是奢想了。話說,你爲什麼要躲著長公主啊?”
繞來繞去,薛念又問起了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確實讓他鬱悶了一個月了,總想向樓樾問明白。
樓樾自是不會將自己與父皇之間的約定告訴給他,只是乾著嗓子沉聲道:“大概是累了,不想再牽扯到太多事,只想拋下一切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上這麼說,樓樾的心裡卻是空落落的一片,想著昨日將救出火海、重新擁懷的那一刻,心中涌上苦又甜的滋味,更多的是對的不捨。
薛念本想說,你看空一切放下一切要離開,也不能拉著我一起當孤家寡人。但看著他眉眼間的凝重鬱,只得無奈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胡狄大皇子你不願意做了。敢,你拉我走,是想以後賴著我,讓我看病賺錢養你麼?”
樓樾一個冷眼甩給他,不容置疑道:“我正有此打算,找地方開個醫館,你負責看病賺錢,我負責——監督你,免得你懶!”
樓樾說得一本正經,薛念卻氣得吐……
可不論薛念如何反抗,樓樾卻是說到做到,真的在江南某風景秀麗的小城尋了個地方開起了醫館。
爲表心中的憤慨與抗議,薛念爲醫館取名——賊心不死!
可即便有如此怪異的名字,還有兩個常期冷著臉滿臉不鬱的大夫和館主,可‘賊心不死’醫館的生意卻是異常的火,許多病人慕名而來,特別是小娘子小媳婦一類的,那怕排隊從天亮排到天黑,也要到‘賊心不死’醫館看病……
人們都說,那醫館的大夫年紀輕輕,可醫著實高明,人也長得清秀好看。
而那館主,雖然就像一座冰山不易近人,可長得……委實太俊了,好像天上的男神仙一樣,讓那些小媳婦小娘子一個個被勾了魂似的,激不已,不得自己天天病著,好天天明正言順的來醫館看病,好天天看一眼這個男神仙……
一時間,這間小小的醫館竟是在小城裡了熱議的話題,城裡的小娘子們見面,不再討論誰的頭面好看,而是討論著誰誰誰跟那男神仙說上話了,那個不要臉的狐子趁付錢時,故意蹭男神仙的手了、又有誰家的姑娘託婆上醫館說去了……
然而,賊心不死醫館的熱度話題在三個月後,終於被一家新開的酒樓取代。
若說賊心不死醫館的館主是小城裡姑娘娘子們追捧的男神仙,那麼酒樓的老闆娘則是小城公子郎君們傾慕的九天玄!
而且不比男神仙的冰山臉,玄卻是熱好客得很,凡是到酒樓用膳的食客都招呼得周到熱,以至於每天酒樓裡食客都是滿,訂餐都訂到了半個月後了。
一時間,酒樓老闆娘了小城的風雲人,被傳得街頭巷尾人人皆知。
而酒樓被紅綢遮起來,一直沒的出真容的名匾也是大家猜度的話題,不知道這位天仙般的老闆娘會給酒樓取個什麼樣好聽的名字?
好不容易將醫館的人都打發走,薛念抹著額頭上的汗氣對樓樾抱怨道:“累死了,死了。”
說罷,一臉興致的湊到樓樾的面前,笑道:“聽聞有家新開的酒樓不錯,咱們今晚去那裡吃頓好吃的。我已訂好包間了!”
樓樾合上帳薄,遲疑片刻點頭應下。
見他答應下來,薛念高興得眉頭都要飛起來了。
掌燈時分,江南小城一片熱鬧繁華,而新開的酒樓前更是車水馬龍。
樓樾與薛念下馬車時,卻見酒樓前圍著一羣人,指著被紅綢矇住的酒樓名匾向一位形消瘦卻又玲瓏有致的俏子問道:“老闆娘,你這酒樓都開張小半個月了,爲何一直不拉開牌匾讓大夥看看酒樓的名字?”
那老闆娘笑道:“牌匾卻是要等我夫君回來、由他親自打開給大家看。”
此言一出,四周圍觀的衆人卻是既羨慕又驚訝,萬萬沒想到這位天仙般的老闆娘竟是有夫君之人。更是羨慕那未現面的夫君,竟是有這樣的一位能幹又漂亮的好娘子。
所以,有人好奇問道:“不知道老闆娘的夫君是誰?竟是有這等好福氣!”
“是啊,是啊,老闆娘的夫君是誰啊?何時來酒樓讓我們大家見見……”
“能娶到老闆娘這樣的人,必定是卓越不凡的大人吧?”
一時間,整個酒樓前議論聲不絕於耳。
而那老闆娘卻回首直直朝人羣外看過來,等看到那張魂牽夢繞的俊面龐,眼眶不覺紅了,眼淚抑止不住的落下……
擡指,朝著震驚立在當場的樓樾輕輕一指,含淚輕笑道:“看,我的夫君來了!”
再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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