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是過得十分的順暢,孟毓曉也慢慢適應了周牧澤時不時冒出的小意外,小驚喜,兩人早上一通起牀,晚上各自睡下,在旁人眼裡就是一副恩夫妻的模樣。
西王府的人都知道,孟公府的三小姐雖說只是爲側王妃,卻是極其寵,王爺日日宿在宮裡,而且,府中事宜也全部由說了算,故此,府中上上下下,對是極其的恭敬。
孟毓曉也顧忌面,給自己定了行程表,每日巳時出門,晚膳前一定會回來,出府的時候多半會換上一男裝,有高樂和追風的掩護,基本不會人察覺。
“二哥哥,我可是聽說錢府的宅子在城呢,你怎麼還帶著我出城了?”孟毓曉起車窗布看了一眼窗外,回頭對孟銳說。
“那錢老爺我們沒有打過道,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今兒我們去會會錢小公子。”孟銳解釋說。
孟毓曉輕輕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幾日的奔波,孟毓曉對於幾家鋪子總算是有了初步的規劃,如今還棘手的就只有資金問題,若是放到現代,融資或借貸的方法很多,可到了古代,孟毓曉能想到的便是跟錢莊借錢。
但是一借就要借幾十萬兩,一般的錢莊是沒有勇氣借給的,故此,纔將目盯到了錢家銀莊,託了孟銳去幫忙打聽。
馬車搖搖晃晃地出了城門,又往西邊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孟毓曉跳下馬車,掃了一眼四周,淡笑著對孟銳說:“這地方我倒是有點眼,王爺的溫湯莊子似乎也在這附近。”
“在這裡有莊子的,非富即貴。”孟銳回了一句,帶著孟毓曉往前走去,“或許一會兒你還能拿你王妃的份換點好呢!”
孟毓曉白了他一眼,冷聲說:“我是不是王妃,你比誰都清楚,再打趣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孟銳趕憨笑一聲,“好了,不說了,先辦正事!”
孟銳似乎爲了躲孟毓曉,快走了兩步,走到院子門口,與門人談了幾句,不一會兒出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迎了二人進去。
孟毓曉進院,發現也是一座溫湯莊子,只不過院中來往之人都是子,許多皆跟自己年歲差不多。
“錢公子!”孟銳遠遠地便看到了錢小公子,笑著迎了上去,客氣地行禮招呼。
孟毓曉一男裝,隨其後,只跟著點了點頭。
那錢小公子領了一幫子,正在園中踢毽子,側頭瞥了一眼二人,眉頭一挑,便竄到了孟毓曉跟前,深吸了一口氣。
“嘖嘖,小姐姐去了西王府,連上的香味都換了。”錢小公子撇走開,眼神裡帶著些許的不屑,“果然是嫁隨,嫁了他,竟連品味也變了!”
孟毓曉被他這麼一說,忍不住擡起袖聞了聞自己上的香味,自己平時並不在意這些,皆是宮人們薰香的,只要不是太濃郁,孟毓曉大多時候並不挑香味。
另一邊,錢小公子又開了口:“我這院子,一不進外姓男子,二不進已婚子,你二人,偏生都犯了,若不說個正當理由,我可是要生氣的!”
孟毓曉不再糾結香味,扭頭去看錢小公子,眼前這小孩,脾氣和子倒是極其的狂野,再想想兩次遇到他他都揮金如土的樣子,忍不住便將他歸到了紈絝子弟一類,不免埋怨地掃了一眼孟銳,明明去找尋錢老爺,偏生惹上這麼個人。
“想方設法地託人給您帶信,自然是有事相求!”孟銳笑著說,“主要是我家三弟有些事想要和你商議。”
孟銳也不太會對付這種小孩,說話間趕回頭看了一眼孟毓曉,示意出手。
孟毓曉住腦子裡的雜念,朝著錢小公子淺淺抿,“實不相瞞,今日前來,主要是想請錢公子幫我搭線,我想見見錢老爺。”
“見我爹做什麼!”錢小公子立馬警惕地瞥了一眼孟毓曉。
孟毓曉忍不住樂了一下,看來這小公子很怕錢老爺啊。
“錢公子莫慌,我不過是想和錢老爺談筆生意罷了。”孟毓曉淺笑著說。
錢小公子虛心地瞥了一眼孟毓曉,“我慌什麼,小姐姐要是有事直接和我說便是,我爹的生意基本都給我打理了。”
孟毓曉質疑地看了一眼錢小公子,不相信錢老爺會把那麼大的家業給一個小屁孩,但也沒有其他見到錢老爺的方法,只好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同錢老爺借點錢罷了。”
錢小公子不以爲意地晃了晃頭,“來找我爹做生意的,不是運銀子便是借銀子,小姐姐且說要借多!”
“不多,五十萬兩!”孟毓曉淡然地說。
錢小公子果真是有錢人,沒有被孟毓曉的話嚇到,只是扭頭上下掃了一眼孟毓曉,“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當然,不然也不會到錢府來開口。”孟毓曉淡然回答。
錢小公子勾一笑,走了兩步,到一旁坐下,“銀莊借銀子,都是一分息,若是付得起,也不是不能借。”
孟毓曉來之前就在京城各大銀莊打聽過,這個利息到沒有獅子大開口,“利息的事錢小公子放心,我自然會月月結算的。”
“小姐姐還真是爽快,不過,這銀子我不借!”錢小公子朝著孟毓曉挑了挑眉。
“爲什麼?”孟毓曉忙問。
“因爲你不好!”錢小公子冷眼道,這小孩子變臉的速度也人咋舌,方纔還一副笑臉呢,轉眼間便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我?”孟毓曉越發的一頭霧水,他提的要求自己毫沒有遲疑,怎麼就不好了?
“我哪裡不好了?”孟毓曉又問,拿出誠心合作的態度,“利息的事我們還可以再商量,錢公子用不著這般快速決定。”
“先前同你一起的小哥哥呢?”錢逸泉擡頭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一愣,回頭看了一眼孟銳,一時之間不明白他說的小哥哥是誰。
“小哥哥對你那麼好,你卻嫁去西王府,你這樣的子,我可不想與你打道!”錢逸泉說著起了,冷冷掃了一眼孟毓曉,便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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