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見孟毓曉肯考慮,心想事辦了,便起說準備回府。
孟毓曉自然跟著起客氣地留用了午膳再走,又故意說王爺中午會回來,屆時也能見到。
趙氏心裡也是懼怕靜西王的,又想著今日說的這件事也不敢在靜西王面前說起,聽說靜西王會回,越發著急回去。
孟毓曉心笑著,起送了趙氏出去。
從孟毓曉的別院,到西王府正門還有距離,走了沒幾步,趙氏拉著孟毓曉輕聲說:“我其實還有一事想要問你。”
“太太儘管說。”孟毓曉想著都已經走到這了,便由著問。
“你昨日去公主府,可有聽公主提起有關毓嫺的事?”趙氏直直地盯著孟毓曉問。
孟毓曉頓時一驚,暗想這事怎麼這麼快就傳到趙氏耳朵裡了?難道是趙佳玉?但是有孕在,應該也不可能爲了這事特意給趙氏傳消息啊?難道是宮裡娘娘得了消息,人傳話出來了?
“好好地,公主提四妹妹做什麼?”孟毓曉作無辜地說。
趙氏見孟毓曉不知道,便說:“沒事,我回去了,你有空也常回府坐坐。”
孟毓曉也沒有挽留,只是二人剛到門口,撞見靜西王回來,靜西王瞧見趙氏,倒是客客氣氣地喚了一聲孟夫人,只這一聲,便趙氏心花怒放,好似得了莫大的賞賜一般。
隨後靜西王也留趙氏用過午膳再去,都被趙氏推,靜西王便命人爲趙氏備了些禮品,才由離府去。
孟毓曉看著趙氏的馬車離去,同靜西王一道轉進府,低聲說:“又王爺破費。”
其實孟毓曉也知道趙氏來不該空手回去,但想想這府裡的東西都是王爺的,自己也沒有權利隨便送,便沒提賞賜的事,沒想到會到靜西王回府,命人給趙氏裝了半車的禮。
“怎麼說也是你孃家人首次來府裡,應該的。”周牧澤聲說著,習慣地攜了孟毓曉的手腕往裡面走去,“你孃家母親過來可是找你有事?”
孟毓曉想著孟毓的事遲早要徵求靜西王的意見,既然他問了,倒不如現在告訴他,便將事大概與靜西王講了一遍,“妾倒是不願意去摻和這事,卻又怕影響了毓嫺。而且今日聽太太提起了一句,妾擔心是宮裡娘娘已經知曉毓嫺的事,定會從中阻攔的。”
周牧澤稍作沉默,便說:“你若當真不放心,倒不如回府瞧瞧。”
周牧澤還不忘打趣孟毓曉,又笑著加上一句,“本王聽說民間有回門一說,咱們婚有些日子了,也該回門瞧瞧。”
孟毓曉頓時臉上一陣紅,連忙說:“這事妾一個人回去就可以,本不是什麼彩的事,王爺就不用跟著累名聲了,孫府那邊妾想著專程以王妃的份去當真沒有必要,既然老夫人有要求,妾便先回府,再同府裡的長輩跟著去瞧瞧,一來順了那些人的意,二來也不別人以爲西王府王妃仗勢欺人,王爺以爲如何?”
周牧澤自然想走哪都跟著孟毓曉,然而聽了孟毓曉的分析也覺得孫府自己沒必要去,既然孟毓曉已經有了打算,依著的辦興許會更高興一些。
“你既然已經有想法了,便按著你說的辦吧,”周牧澤溫聲說,“只是一點,若有難,記得及時告知本王,莫要什麼事都自己擔著!”
“嗯。”孟毓曉著靜西王點了點頭,甜甜地笑著。
當天下午,孟毓曉便巧雲回孟公府傳話,告知明日會回府,屆時可以跟衆人一起去孫府看看孟毓。孟府的尤氏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多說什麼,倒是趙氏臉上有,忙在老夫人跟前獻計說:“說起來真不是什麼彩的事,想來王妃也是怕累了王爺的名聲纔會這般,我倒覺得王妃這想法不錯,二丫頭小產,孃家嬸孃和姐妹們去瞧瞧可說合合理,那孫家見了王妃,也該心裡有數。”
老夫人心裡也忌憚靜西王,想著毓媗願意去便很是不錯,十分贊同趙氏的意見,便說:“你弟妹這些日子勞心勞力的,這事便你去辦吧,我年紀大了,就不跟著去了,你同你弟妹,再加上四丫頭和均兒媳婦一塊去吧。”
“老夫人,毓嫺還未出閣了,這孫家怎麼好去。”趙氏本就不想將毓嫺牽扯到這件事裡,忙說。
“那倒是,便四丫頭留在府裡,明日你們陪著王妃去。”
第二日用過早膳,孟毓曉纔出門,到了孟公府略坐了一會兒,一行人便乘車往孫府去,一路上孟毓曉有些心思縹緲,滿腦子都是孟毓嫺看的神。
言又止的樣子,卻因爲出門的急,自己也沒尋到機會與聊天,只等著回府再說。
孫家的宅子離孟公府有些距離,馬車走了好一會兒纔到,孫府似乎早得了消息,皆在門口相迎,見了孟毓曉下車,更是一個個跪到地上迎接。
在西王府的這些日子,孟毓曉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淡然應對,又被孫家人客氣地擁了進去。
尤氏本來因爲孟毓曉不是專程打著西王府的名義來孫家而不高興,如今見著孫家上下迎合的臉,面上也得意了幾分。
孟毓曉著急回覆,便想著快些將事辦完,在孫家太太那裡略坐了坐,便說:“想來二姐姐不方便出來,還請孫太太遣個丫頭給本宮帶帶路,本宮也去瞧瞧二姐姐。”
孟毓曉這是第一次在西王府以外的地方這般自稱,有些不習慣。
孫太太見孟毓曉著急見孟毓,心裡頓時慌張,連忙說要自己親自引孟毓曉過去,卻見尤氏說:“親家母就不要忙了,王妃不過是想和二丫頭說說己話罷了,派個人帶過去便是,我們依舊在這裡說說話吧。”
今日出門前,衆人便在老夫人那裡商量過,尤氏爲了給自己兒長臉,提出要孟毓曉私下去見一次孟毓,孟毓曉應了。
還別說,這點小作還真是嚇到了孫太太,見臉慌地尋了邊最得力的丫頭給孟毓曉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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