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和郡主傻傻地眨了眨眼睛,不是都說王爺和王妃舉案齊眉,夫妻恩麼?那王妃這般是爲何?
周牧澤也頓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打著假扮恩夫妻的幌子自己不知道佔了多便宜,什麼時候這般躲過?
孟毓曉回過神來,看著頤和郡主錯愕的眼神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低頭再看一眼靜西王被自己晾在一旁的手,了手指,又不敢自己主握上去。
還是周牧澤反應快,注意到孟毓曉的遲疑連忙再次手握住了孟毓曉的手,隨即賠笑著說:“都是本王不好,今日該依著王妃畫小山眉的,王妃就不要再與本王置氣了。”
孟毓曉抿抿,將頭低下,每日早起靜西王都會爲自己畫眉,畫什麼眉形自己倒是從不挑剔,而且王爺畫的當真是無可挑剔,如今王爺故意拿這事出來解圍,確實能人信服。
一旁的頤和郡主頓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說:“我還好奇王妃怎麼不肯帶我去找王爺呢,原來是同王爺置氣呢!只是這氣的原因,算是又我開了眼界了,我這才知道外頭傳得那些不過是麟角,王爺和王妃的恩本就是那些人無法想象的!”
頤和郡主的一番話說的是肺腑之言,聽在孟毓曉耳朵裡卻不是滋味。
換了平日,興許也會紅紅耳,今日卻覺得渾不自在起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和王爺的戲是不是演的有些過了。
“這大冷的天,虧你還拉著王妃往外跑,若是凍著王妃了,小心著你!”靜西王扭頭笑著訓了頤和郡主兩句,才又轉了攬在孟毓曉肩膀上的手,“外頭冷,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孟毓曉害怕自己腦子再次短路做錯事,趕點點頭,任由靜西王攬著進了閣。
三人站在門口說笑半日,閣的人早就知道了靜西王駕臨的消息,先前在各樓閒逛的人也一一聚到了大廳。
“見過王爺!”衆人紛紛行禮。
“都免禮吧。”靜西王溫聲說著,小心翼翼地扶了孟毓曉坐下,然後自己纔在一旁坐下,“今日是王妃邀請衆位府作詩,本王原不該出面打擾的,卻又擔心王妃勞,故此過來看看,衆位不必拘謹,依舊該如何便如何!”
衆人聽了這番話,無不向孟毓曉投去歆羨的目。
雖然靜西王說了不用拘謹,大家也不敢太隨意,便各自尋了左右的位子坐下。
孟毓曉也擡了頭,眼神清澈地看向靜西王,靜西王扭頭看過來,回給孟毓曉一個迷人的笑容。
“王妃,我當真是憋不住了!”一旁已經坐下的頤和郡主,已經接連吃了二人好幾波狗糧,如今見二人還在眉目傳越發的按耐不住,也不顧周圍還有這麼多小姐坐著,便直接開了口,“王妃,你便趕問王爺吧!”
周牧澤見頤和郡主又提起問話一事,便猜到應該跟涼亭裡的事無關,而且見頤和郡主一副好玩的樣子,暗想應該是個有趣的問題,便也扭頭看向孟毓曉道:“王妃到底要問本王什麼?”
孟毓曉靜靜盯著靜西王看了一會兒,又想想周遭的環境,忽地心境豁朗了。
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呢?
在大家面前同王爺一起假扮恩夫妻不就是自己要做的事嗎?至於王爺和唐婉玲,更是同自己沒有關係啊,若是二人當真在一起了,自己便不用等到選秀之後才能離開西王府了。
這般想著,孟毓曉頓時心大好,也淡然地朝靜西王回了一個笑容,才輕啓紅脣道:“頤和郡主告訴妾,當初是王爺向舉薦的妾,故此我二人都好奇王爺到底是何時知道臣這個人的?”
看著孟毓曉剎那間的神變化,周牧澤有種不安的預,但是考慮周遭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便先制住心裡的猜測。
在座的都是未出閣的小姐,即使這樣也都是八卦的,聽了孟毓曉的話紛紛期待地看向靜西王,們之中有歆羨孟毓曉的,自然好奇這一對佳人是如何相識的;又有像焦芙蓉這般看不起孟毓曉的人,也十分好奇是如何勾搭到靜西王的,還有便是單純像頤和郡主這般湊熱鬧的。就連屋子裡的宮都是十分的好奇,時不時地看一眼靜西王等著他回答。
“酒香不怕巷子深,王妃優秀,自然也不是深閣藏得住的!”周牧澤淺淺揚了揚角,“又所謂窈窕淑,君子好逑,本王若有心要查,自然能輕易查到。”
“哦原來是王爺主追求的王妃呀!”這滿屋子的人也只有頤和郡主敢這般打趣靜西王。
靜西王倒是極其配合地點了點頭,隨即聲說:“沒錯,一直都是本王傾心於王妃!”
唐婉玲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正好完整地聽到了周牧澤的這句話,纔在外面調整好的緒,這會兒又瞬間崩塌了,不由得握了握藏在袖子裡的手。
“婉玲姐姐可回來的不巧,錯過了彩的時候!”頤和郡主注意到唐婉玲,連忙笑著同招呼,“王爺方纔和我們講他和王妃認識時的事呢。”
唐婉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揚起角,擺出一貫的端莊笑容,邁步進了屋子,“那當真是可惜了,到不知王爺和王妃肯不肯再多說一些,多讓臣聽些。”
“對啊,對啊。”頤和郡主跟著起鬨,“我想聽王爺英雄救那一段!”
“你想聽改日再來吧!”周牧澤瞥了一眼起鬨的頤和郡主,隨即掃了一眼衆人道:“王妃有孕在,不宜勞過多,本王且陪回去休息一下,衆位自便吧。”
周牧澤說完側朝著孟毓曉出手,聲說:“你定累了吧?本王陪你回去歇歇。”
孟毓曉則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周牧澤,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公佈懷孕的事?是不是太倉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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