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明知故問！”馬老出干枯的手指頭了下的腦門。

沈知意故作驚訝，“寶姝姐說您生病了，我怎麼看您力氣大呢？”

“你啊，拿我打趣是不是？”

“不敢不敢。”

馬老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短暫忘卻了上的病痛，帶著沈知意到旁邊坐下，詢問這段時間的近況。

“晏氏目前基穩固，又和秦氏達合作，接下來就是拓展新的業務，順便做一些慈善事業。”

“誰問你工作的事呢？”馬老眉一挑，“你和沉風辛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停下，還不抓時間生個三胎？”

“兩個孩子就夠頭疼了，三個還不得吵死？”

“嘁，你這都是借口！”馬老一擺手，“和暖暖我是知道的，兩個孩子聽話懂事，從來不給你惹麻煩，如今你和沉風手里又握著那麼多錢財，更不用愁養不起，別說是三個，就算是十個八個也沒問題啊！”

“馬老！”沈知意哭笑不得，“生十個八個，那不老母豬了？”

“嗨呀，我就是打個比方。”馬老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目順勢落在窗外被風吹的枝椏上，“人這歲數一大啊，總覺得特別孤單，什麼權力、地位，都不重要，只想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

“我的三個兒子，一個早亡，另外兩個又不，如今甘愿在我邊照顧的就只有一個寶姝而已。”

“還有霖兒……”

“霖兒出國之后，這個家就愈發冷清了。”

看著馬老傷春悲秋的樣子，沈知意的心里也有些難。

不知道自己離開后，晏沉風和孩子們會不會孤獨。

如果是這樣，寧愿晏沉風再娶一個老婆……

馬老收回目，見沈知意眼眶微微泛紅，有些驚訝。

“哎喲，這是怎麼了？”

沈知意了眼睛，“沒事，眼睛里進沙子了。”

馬老無奈地搖了搖頭，握住沈知意的雙手，“你說說你，不生就不生吧，怎麼還哭了呢？我又沒你，就是覺得你和沉風的基因那麼好，不多生點可惜了。”

“誰哭了，我才沒哭呢……”

“好好好，你沒哭，是老頭子我眼花了。”馬老拍了拍沈知意的手，眼中滿是疼。

須臾，他了沈知意的手，“對了，再陪我下盤棋吧，你走以后，我就只能跟寶姝下，可水平太差了，跟我都過不了幾招，沒意思！”

“好，我陪您下。”沈知意重新揚起笑容，“今天非得贏您不可！”

……

房間里，一老一坐在窗邊，認真盯著棋盤上的棋子。

偶有微風拂過，將輕薄似紗的窗簾掀起，出云海山莊的盛世景。

沈知意手執棋子，落下最后一子。

“我贏了！”

“哎呀……”馬老一拍大，“竟然讓你鉆空子了！”

“馬老，承認我棋藝好有那麼難嗎？”

“好什麼好，你這小丫頭分明就是仗著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棋子！”

“可是您明明戴著老花鏡啊。”

馬老愣了一下。

接著，爽朗地笑了。

門外，馬老姝看著父親如此開心的樣子，心很是欣。

馬老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沈知意要是他的兒該有多好啊！

“對了，馬老……”沈知意坐直，表變得嚴肅，“我想問您一件事。”

馬老聞言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是有求于我，不然以我這個老頭子的魅力，哪值得你陪我在這里下幾個小時的棋？”

沈知意莞爾，“陪您是主要，其他是次要，不然我直接給您打電話就行了，還過來干什麼？”

“伶牙俐齒的……”馬老咕噥一句，“所以，你想問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