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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第一枝》 第690章 腥風血雨

李禎波瀾不驚的盯著他,問他有什麼事。

何父先把自己父親做的事都坦白了,隨后才請求李禎指出一條明路。

李禎嘆口氣,道:“這件事,恐怕如今本王也不好出面。”

何父一聽,面

李禎看他幾眼說:“但也不是沒有任何法子,不過,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何父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李禎看著他道:“本王要先說清楚,你父親數次公然挑釁陛下,若非陛下念著先前的恩,早就對他手了。但這次他將手到了國子監,陛下不可能再忍。所以哪怕這個法子能保住何家,也保不住你父親。”

何父的臉滄桑許多,但他明白自己父親的無理,最后只是頹然的點了頭。

“保住何家,微臣已激不盡。”

李禎便道:“第一,與你父親劃清關系,他做的事你一概不摻和。第二,帶頭支持陛下新政,保證新政的順利推行。”

何父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境,也知道他別無選擇。

好在這兩條中,只有第一條人難,支持陛下新政對他來說并沒什麼難的。

畢竟第一個朝為子,可是他的兒。

那是他引以為傲當做掌上明珠寵大的兒,朝為平步青云,難道不是他們何家的榮耀嗎?

何父拜下去,朝著李禎深深行了個大禮。

李禎卻說:“我還沒說完,第三,你要支持陛下立后,且支持立公主為儲君。”

這話如同驚雷般,炸得何父猛然抬起了頭。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誰料,李禎只是淡淡看著他,說:“我沒有開玩笑。”

“立……立公主為儲君?”何父震驚到話都有點說不利索。

李禎笑說:“如今陛下還沒有立儲的打算,這話我也只是先與你說說。等到公主稍微大些了,陛下準備立儲時,何大人,那可就到了你發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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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的心砰砰直跳起來,李禎推著椅往前,緩緩說:“何太傅所作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何家再上一層。你想想,若是你朝為,公主又在你們的擁護下被立為儲君,那你們何家的前途,還需要說嗎?”

何父的腦子開始發暈,像是被這話帶了云層,變得迷糊又輕飄飄起來。

李禎道:“如何做,可就取決于何大人你了。”

羅云送何父離開,走在路上,何父還覺得今日聽到的話不夠真實。

可回過頭來想想后,卻越想越覺得李禎說的話有道理。

只要大齊不倒,只要他跟著皇帝做事,難不還能出差錯?

不管以后皇子為君還是公主為君,總歸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姓李,那與他姓何的有什麼關系?他做好自己的臣子就是了。

何父想通后,腳步輕快起來,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將何太傅起來。

他在何家的權勢還不如何太傅,做這些事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不過最終結果倒是好的。

可何父左想右想也沒想到,那些自視甚高的書生,早就離了控制。

皇帝不理睬朝廷不理會,讓他們覺得好像被輕視了。

于是這些書生便自發組織起來,在天不亮之時,便去宮門外靜坐。

許多上朝的大人都看到了這幕,又是震驚又是稀奇,在朝堂上便有人報給了李京墨。

李京墨冷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只軍把這些書生當做逆賊捉拿。還特意待十三,要把書生背后的人全部挖出來,一點蛛馬跡都別放過。

李京墨說這些話時,眉眼半垂著,看起來平心靜氣。

可朝臣們已經和他接了好幾個月,知道這位年輕帝王如今早就練就出了喜怒不形于的本領。若是這樣平靜,恐怕越會有一場腥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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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被驚出了冷汗,何父更是神呆滯,都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朝回的家。

他思來想去,自己寫了封折子請罪,又把對于何太傅的置也說了,然后將折子遞到了李京墨這邊。

李京墨沒有搭理。

何父煎熬了幾日,得不到李京墨的回應后,便開始日日在朝上替新政說好話。

但凡是有人反對朝為,他全部跳出來與人對罵,比周錦良、杜秋石等人的態度還要積極。

甚至在某次李禎的暗示下,他還腦袋靈一閃,主說出了要把子也納科舉之中。

這話李京墨很意外的挑了眉,何父看了眼,見年輕帝王似乎頗為贊賞,心中驀然松口氣,也更義無反顧的往前沖了起來。

人在私下里罵他是走狗,說他沒有一點何太傅的風骨。

何父也不當做一回事。

要他老爹的風骨做什麼,把全家人都拉下馬陪葬嗎?

書生靜坐抗議一事,引起了很大的波瀾。

但李京墨的鐵手段更是眾人震驚。

也就是這麼一次雨腥風的鎮,才眾人想起來,他們大齊皇帝,在為皇帝之前,首先是馳騁疆場斬無數敵寇于馬下的大齊將/軍。

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將/軍會是心慈手的。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任何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軍抓了很多人,又牽扯出很多朝廷命,順便抄了許多家之后,皇城中終于安靜下來了。

沒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唧唧歪歪,也沒有人再去不長眼的叨擾趙茯苓,趙茯苓每日在家里逗孩子養,倒也怡然自樂。

只是這期間,沈敏又來過兩次,無一例外都打著孩子的主意。

孩子是趙茯苓的底線,便也不在維持表面的和平,直接將沈敏請到了花園亭中坐下。

看著沈敏臉上的笑意,趙茯苓開門見山道:“沈姑娘,我知道你的孩子沒了。你如今不打算離開上京,又三天兩頭往我這邊跑,應當是沖著我孩子來的吧?”

沈敏笑意頓住,隨后道:“趙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

“我不愿與你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趙茯苓盯著沈敏,淡淡道,“我們之間并無恩怨,我先前欠你的分,無論是通過我還是京墨,應該都算是還清了。”

“所以我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沈姑娘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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