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姑侄二人在屋里著樂了好半晌。
出門才發現桌上的菜已經被吃了一半。
“幺姑,以后你說什麼悄悄話都要選對時機,你看,我倆多吃虧。”
在這個缺吃穿的年代,能吃上幾個葷菜簡直就是大餐,除了啞娘之外,連白老太也沒客氣。
吃東西不積極腦子有問題,所以,白興兒和白素素沒吃上也活該。
“行,以后我們先吃飯,吃了再講。”
“幺妹兒,你和素素關系真好。”
小許氏酸溜溜的說。
這話也是說給白老太聽的。
白老太一點兒也不喜歡阿蓮,連著老三的三個丫頭也沒放在眼里面。
老太太自然就不想自己的幺兒和三房混得了。
“大嫂,這話我就不聽了,不管是素素還是素英,或者是二嫂家的素梅,三嫂家的素素、素枝素葉,我哪一個不關系不好了?是吵架還是打架了?”
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
之前不敢和小許氏吵,自從跳河被救起來后白興兒已經想明白了。
做錯事的是們,自己去尋死簡直就是蠢。
誰讓自己活得憋屈,那就讓誰也不好過日子。
“還是說,你覺得我和素英們關系不好有原因?”白興兒似笑非笑的看向小許氏:“大嫂,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尼瑪,拿了自己的嫁妝填了你閨的窟窿居然還想讓自己笑臉相迎,真正是好會算計。
“喲,幺妹的越來越利落了,我說一句你可是說了三句。”
“是嗎?那我應該慶祝慶祝自己口才進步。”
白興兒怕個線,說難聽一點,很快就嫁到張家去了,大嫂……呵呵,以為有一個寧家的爺做姑爺就能沾著多大的,慢慢做夢吧!
“興兒,不許這樣。”白老太皺眉:“是你大嫂。”
“娘,我認得啊,是我大嫂,你是我娘,親娘!”
白興兒慪得快了出了。
老娘有沒有搞明白,誰才是你親生的,一個侄兒遷就得勝過自己這個親生的。
偏心這樣,也只有自己的老娘了。
小許氏看婆婆要發火的樣子連忙當好人了。
“娘,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子不值當的。再說了,幺妹從小到大就是養著的,您自己的閨也是刀子豆腐心,您著什麼急呀?”
說是在勸白老頭,白素素卻聽出了,小許氏句句話都帶著挑唆的意味。
“算了,不吃了,氣都吃飽了。”
白興兒慪得要命,又礙于家里有新客上門是沒發火放下筷子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素素心里了,這幺姑的格還真是越發乖張了。
不過這樣也好,活出的是真。
原本想去安幾句的,想著小許氏說話夾槍帶棒的,自己還是暫時不要被惦記上。
“素素啊。”
結果,越是想要低調越是被點名,小許氏看向了。
“你看,今天為了朱家來相親,更是做了兩桌,好盛噢大娘對你好吧?”
好啊,好得無法形容了!
“大娘。”白素素也不想當柿子:“你們來喊我們三房的人來吃飯,說的原話是寧家的姑爺要來,你這席可不是為我辦的,這鍋,我不背。”
小許氏臉一下就白了。
徐氏低頭拉飯,用碗堵住了抿笑的瞬間。
發現白家最近是越來越熱鬧。
“素素學是跟誰學的?”小許氏自然是不想這麼吃虧:“不知道朱家的姑爺知不知道你這麼會說?”
“當然知道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因為這麼會說我才連忙上門求娶,省得一不小心就了別的媳婦兒。”
朱開元,你不開口沒人將你當是啞!
白素素了太。
這家伙難道還真的是心儀自己的口才才求娶的?
“朱小哥啊,你這求娶的方式也特別。”小許氏笑著指了指墻角的野豬:“這聘禮也與眾不同。”
“是啊,嫁隨嫁狗隨狗嫁個掃帚扛著走。”朱開元淡淡的說:“素素要嫁的是獵戶,自然只能吃野豬兒。”
“噗”的一聲,白素素很沒形容的噴了。
這個還是朱開元嗎?
那個在馬車上冷著一張臉從來不與車上的婦人們說話的那個人?
也對,他這張噢,一說話就會得罪人。
“看來你們真孝順,知道爺爺吃豬。”
等等,小許氏在挖坑。
是想將這頭野豬留在老宅。
那麼,三房連湯湯水水都見不著。
“爺爺吃,我們吃的時候來請他就行。”既然是來求娶自己的,那這頭野豬自己就能做主:“我吃好了,你把豬抬到我家去吧趁著天還早我打理出來。”
什麼?
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驚訝的看向白素素。
這個丫頭怎麼敢?
一頭大大的野豬,就這樣讓老三家抬走。
“素素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呢。”小許氏也不甘心啊,見婆婆未出聲就表示也是有意見的,有意見就好辦,會爭取機會留下來。
呵呵,這會兒自家有豬就讓不要分得這麼清楚了。
寧三上門相親的時候,做了席只想喊白老三來老宅吃,那時候怎麼沒說是一家人呢。
“大娘,主要是我和樹枝都長大了,有些活兒能做就不用麻煩你們幫忙了。”白素素就表示沒聽懂說的話的意思:“我知道怎麼打理野豬,將拔了開膛破腹,然后把油熬了,估計著這油我們可以吃一年,太多吃不完天氣大怕壞,我就拿到鎮上去賣,多多換點錢然后買米和面……”
白素素表示已經會安排,就不勞白老太和小許氏費心了。
開什麼玩笑,這兩人對啞娘和自己家人都不好。
何必要聽們的,小日子按照自己的要求來過不好嗎?
“嗯,我看我媳婦兒安排得很合理。”朱開元角微翹:“走吧,我把野豬扛到你家去,你去開門。”
眾目睽睽之下,朱開元在老爺子面前喝了酒又將野豬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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