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午飯時就開始下午,下了整整半天,傍晚才停下來。
小許氏起床就給白老太說幸好小姑子是在昨天早上出的門,下雨那會兒人應該都到了。
這要是今天出門,路這麼可不好走,抬轎的人也不安全。
“是啊,張家日子看得好,期會干凈才會這樣。”
白老太很滿意。
總之,幺都出嫁了。
“這個家就給你了,我和你爹就靠著你們養老了。”
“娘。您放心吧,有我一口干飯吃絕不讓你吃稀飯,我有一口稀飯絕對不讓你喝米湯。”
“你是最讓我省心的。”
親侄就是不同。
白老太滿意至極。
“娘,我不太放心素英。”
小許氏說起閨就擔心得很。
“上次小產后就沒見著人,昨天幺姑出嫁的消息也送到了寧家,結果就來了一個婆子添了一個妝,也沒給我帶一句話。”
婆子倒是說了,三子弱需要好好養,就不來送小姑出嫁了。
另外說在寧家好的,不要惦記。
哪有不惦記的道理。
“素英那丫頭怕是吃香喝辣的將我們給忘記了吧。”
要說白老太心里還是有點疙瘩的。
當初答應得好好的先湊的嫁妝,回頭再想辦法給興兒補上。
結果,昨天來添的妝就是一節布料,什麼都沒有。
甚至,比給白素素那丫頭的妝都還輕了許多。
念及白素英小產怕在寧家不好過白老太并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還是要允許在兒媳面前發發牢。
“娘,您知道,大戶人家是有規矩的,不像我們這些人家那麼隨意。”小許氏連忙陪不是:“娘,您對素英的好都記在心上的。等過了這個難關,一定加倍孝敬您和爹。”
白老太嘆息一聲。
“說福氣好,沒想到是一個福薄的。”
“還不是怪白素素,親沖撞了素英。”
徐氏剛走到院門口,聽到這話心里了。
好牽強的理由!
甚至是好沒道理的話。
白素素親并沒有邀請你來添妝。
不就是想帶著丫頭婆子回娘家逞能顯擺嗎?
而且,也得到了消息白素英的落胎和大嫂小許氏不了干系。
這可真是不蝕把米。
大嫂還好意思將罪過按在白素素頭上。
徐氏那是多明的人啊。
看了朱家給的彩禮后就覺得小許氏這一次換親的算盤怕是有虧本的嫌疑。
要說寧家的彩禮也不,但是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真正看了才知道朱家的彩禮更勝一籌。
單是那幾支像蘿卜的東西,那可是值不的銀子的。
嘖嘖嘖,老太太為何對老三一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就是看著好東西都得不到,心里難得慌嗎。
白老三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
明明任誰都砸不出一個屁來的老實人,一旦涉及他的啞媳婦兒和三個閨,連爹娘老子都別想占半分便宜。
護犢子的本事厲害得很,兄弟仨獨一份。
看來,以后的策略還是要改一改了。
想到這里,徐氏就往三房走。
剛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兒。
“呀,娘,大嫂,快來看,那泥里有什麼?”
什麼?
“拿子來一下,看是什麼?”
“素,拿竹來。”
了一下。
“是只!”
滿的泥,還在好像是活的。
但已經站立不穩了。
“誰家的?”
不知道。
“不會是我們家的吧?”
小許氏心里一個咯噔。
早上好像沒聽到自家的聲。
連忙跑去圈里一看,急得差點暈過去了。
“……”
咋了?
白老太一看。
一只都沒有。
全跑了!
“昨晚你們沒拴好?”
“昨晚誰拴的?”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老爺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天快黑的時候我上了一個茅房,但是,我記得我順手就撿好的。”
“撿好了能跑出來,它們長了手了,這麼高的門栓都能打開?”
白老太氣不打一來。
一共有四只母一只大公呢。
辦席的時候都舍不得殺,只殺了兩只。
結果,現在就只看到門前泥里這一只。
“其他的呢,快去找找。”
“昨天下那麼大的雨,到都是大水,掉到里就沖走了。”
白素可不看好還能找到的尸首。
“幸好這只還活著,趕的沖洗干凈殺了還能吃個新鮮。”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都十五歲的人了,你還想不想討媳婦?”
“娘,我十四,明年才十五。”
白素覺得自己很冤枉啊。
討媳婦還早得很,現在說的事兒,怎麼就說到自己的媳婦兒上來了呢。
“都怪你這個死老頭子,長了前手沒后手。”
“行了行了。”
老爺子被這麼一罵真記不清有沒有關圈門栓了:“素,將拎到河邊去沖洗一下,拿回來打整了燉個湯。”
總比死在泥里幾天幾夜發現的強。
那時候連湯都喝不上。
白老太氣得心口疼。
小許氏也是一肚子的火氣找不到哪兒發。
那是公公又是姑父,縱然想罵也不敢。
生生的憋回去那口氣。
“你們做來吃吧,我今天去看看素英。”
小許氏借口干脆走了。
“喲,大嫂去寧家看素英了,寧家的伙食可是比這個好很多。”徐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什麼時候自己才有一個這樣的親家。
小許氏沒理,自顧自的去收拾自己,上寧家的門就得穿新一點的服,想著寧夫人有點怯意。
但到底閨在那里當呢,沒道理不讓娘家人探視。
穿戴一新,小許氏去裝糖果的壇子里出兩斤糖裝在包里。
“娘,我去看素英了,可能今晚都不回來。”
白老太……
就欺負我沒有員外郎家的親家啊!
看著的背影又氣又惱火。
回頭又將老爺子罵了一通。
老宅發生的事原本與三房沒關系。
誰知道,二嬸徐氏是一句不落的傳到了白素枝的耳朵里。
“你說好笑不好笑,明明是們自己落了胎,卻說是你姐姐沖前撞的。”
這話,其實是說給白老三和啞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