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嬰寧毫不猶豫的認定說謊……嚴婆子臉微微一變,眼中閃爍著明顯的心虛。
把頭埋得更深了,“郡主,奴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若有半句虛言……”
“就讓你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是嗎?”
段嬰寧先一步問道。
嚴婆子臉微微一變,“奴婢,奴婢……”
“嚴婆子,這些話才是虛言!倘若你當真會遭天打雷劈的話,你們早就被雷劈了!又怎麼會等到今日?”
段嬰寧不信“人賤自有天收拾”的話。
如今只信自己!
見嚴婆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段嬰寧繼續冷笑,“你以為你是誰?敢生出這樣的心思,敢做出這樣的事?”
又怎會不知,嚴婆子就是周氏邊的一條狗?!
這些年來,嚴婆子為周氏做過的壞事,還嗎?
可這件事,與當初那些事兒相比顯然更加嚴重。
若無周氏吩咐,嚴婆子敢擅作主張招惹溫家?!
“你想護主,本郡主明白!但你更要知道,如今就算你有意護著你的主子也沒用。”
因為,周氏今日也必將不得善終!
嚴婆子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容玦輕飄飄地說道,“既然不老實不肯說實話,那邊拖下去繼續打吧!先打斷雙手,再打斷雙,上鋼釘。”
“本世子倒是要瞧瞧,有多!”
聽到這話,嚴婆子更是被嚇得癱在地!
不愧是容世子!
這手段,誰能招架得住?!
既然是容玦說出來的,嚴婆子便知絕對不只是嚇唬嚇唬這麼簡單!
“容世子,安寧郡主,奴婢,奴婢招,奴婢招啊!”
匍匐在地,哭求著,“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
可惜,為時晚矣!
方才段嬰寧給機會,是自個兒不珍惜。
那麼眼下便不可能再饒了!
任憑嚴婆子怎麼哭求,如風也面無表的上前,將直接拽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嚴婆子鬼哭狼嚎、歇斯底里的慘聲!
殿所有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看向容玦的眼神已經變了味兒。
素聞容世子心狠手辣,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
今日,他們算是切會過了!
段志能與周氏更是被嚇得不輕,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眼瞧著周氏雙眼一翻像是要暈過去……
段嬰寧沖小狐使了個眼。
小狐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給了一耳!
什麼掐人中,對周氏而言還是太溫了些。
不配得到這般善待!
這一耳下來,打得周氏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想暈過去,是不可能了……
“你想裝暈啊?好生聽著、看著吧!你若再暈過去,我就給你眼皮子上扎鋼釘,看你還怎麼裝暈!”
小狐瞧著人兒不大,個頭不高,但說出的話惻惻的,讓人忍不住側目!
周氏只覺得一子涼意從腳底竄起,很快就彌漫了全!
對上小狐惻惻的目,咬著牙掐著大兒,再也不敢暈過去了!
如風做事,素來麻利。
不一會子,奄奄一息的嚴婆子再一次被拖了進來。
這一次,渾都是!
這房中人多了,空氣便不流通。
即便是門窗大開著,那子濃郁的腥味仍是熏得他們險些作嘔!
周素素平日里雖說有些小心思,可又哪里真正見過這樣的場面呀?
瞧著嚴婆子渾是,奄奄一息的被扔在地上。四肢的耷拉著,分明是被打斷了,上還釘著手指細的鋼釘……
周素素再也忍不住了!
“嘔!”
俯干嘔起來!
一干嘔,鄒氏幾人也忍不住了,紛紛捂著撇過頭不敢再多看嚴婆子一眼!
就怕多看一眼,他們也會跟著吐了!
段清風神也有些難看,許是被容玦這腥手段也嚇到了。
但他強撐著,還出一若無其事的笑意,“大伯母,你怎麼不敢看嚴婆子?不是伺候你多年的老人兒了麼?”
“你看看呀!”
周氏哪里敢看?
別說是看一眼嚴婆子,單是聞到這子氣人的味道,都已經承不住了!
“嚴婆子,愿意說實話了嗎?”
段嬰寧語氣涼涼,“你若是不愿說實話,下一次用鋼釘釘的地方,就是你的舌頭了。”
既然不肯說實話,要的舌頭有何用?!
還不如割下來喂狗!
嚴婆子哪里還敢說半句虛言?
雖說也想保護后之人,但年事已高,本經不住這樣的折磨!
段嬰寧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的、哭著回答道,“郡主,奴婢招,奴婢招了!”
的聲音斷斷續續,語氣微弱到了極點。
“當年,的確是夫人指使奴婢,讓奴婢去做這件事。起初奴婢也反對過,可是,可是夫人說出了事一切有!”
嚴婆子哭著說道,“那會子溫大夫人剛剛生產后,子虛弱。”
“而且聽說不知有什麼舊疾,生產時舊疾發作還落下了眼疾,看不清東西。”
“溫家大爺和溫老爺子也被圣上指派離京,不在府上。”
正因如此,給了周氏趁虛而的機會!
“那會子,奴婢的表妹正好在溫家伺候,而且早早被溫家相中,打算給您做娘……”
段嬰寧臉一變!
娘?!
當年的娘,居然是嚴婆子的表妹?!
不過說起來,想必那娘也只了幾日。
畢竟出生沒多久,就被嚴婆子抱走,為了段嬰寧。
而那娘真正的人,其實是溫永晴啊!
回想起那一日蘇無雙說,是在溫永晴剛出生的夜里被抱來了寧遠侯府……可方才嚴婆子又說,溫永晴比早出生幾日?!
到底是誰在說謊?!
下意識看向蘇無雙。
很顯然,蘇無雙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面對段嬰寧疑的目,不聲地搖了搖頭。
這意思很明顯了——沒有說謊!
段嬰寧心里自然更愿意相信蘇無雙的話。
但眼下,不問清楚肯定不行。
“嚴婆子,你說溫永晴比我早出生幾日?”
“是呢郡主!其實我家夫人早早有了這樣的念頭!是在二小姐出生之前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一直猶豫不決,不敢下決定。”
這麼大的事,周氏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來!
所以一直不敢手。
如若不然,周氏又如何聽到傅皇后與溫大夫人的談話?
“夫人也怕到時候溫大夫人生的是個男孩兒,所以才一直等著下手的機會,對外也不敢宣稱二小姐已經出生,整日里躲在房中不敢出門。”
因此,就連蘇無雙他們也被蒙在鼓里,不知周氏已經生了。
“后來您出生后,發現也是個孩兒,這才趁機下手!”
說著,嚴婆子仔細回憶道,“奴婢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
聞言,段嬰寧眼神微微一閃。
這不,正好與蘇無雙先前的話對上了吧?
嚴婆子話音剛落,只見周氏卻突然像瘋了似的,朝著嚴婆子就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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