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做什麼!」長笙回腳,贏塵眉心微蹙,二話不說直接將鞋下來,目就是模糊的腳底。
雖然已經有些癒合的傾向,但是上面目驚心的燙傷,顯然已經毫無挽回之地了。
贏塵冷眼掃向:「太醫。」
長笙在他寒如冰窟的目下駭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以對。
太醫院的人馬不停蹄的全部趕來,面慌張,還未等做禮,贏塵就讓他們上前查看。
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的腳和手,長笙很不適應。
「這疤痕還能不能去掉。」贏塵立在一旁。
「啟稟皇上,這疤痕乃是燙傷,無法恢復原貌了。」太醫有些為難:「我們只能盡量的讓疤痕不至於那麼難看……」
「皇上不用為我費心了。」長笙蜷起腳,慢慢地將雙足在旁邊的被子裏:「我真的沒事兒。」
「朕要好,就算是不能恢復以往,也不能就這麼任其生長。」贏塵眸沉沉,一副要是難看了你們就要掉腦袋的態度:「你們想辦法。」
「……是。」
「手呢?」
「微臣儘力而為。」
贏塵睇向長笙,長笙心虛的垂下了眸,帝王旋即一揮手:「去辦。」
崇凜站立難安的守在門口,又見贏塵回首。
他心裏一激靈,就見那涼涼的目像是一尖銳的細針般齊刷刷的進心裏頭,一陣陣的泛涼。
「販賣銀線的人找出來,你知道怎麼做。」凝視他片刻,看得崇凜都有些腳了,帝王終於給了他一個赦免令,他馬不停蹄的去做了。
長笙太理解贏塵的子:「販賣線的那個人,是我弟,皇上你——」
「你想替他說話?」贏塵朝看來。
長笙自然矢口否認:「當然不是。」
「那你是想原諒他?」
「……也不是。」
「那閉。」
「……」
長笙癟了癟,崇凜是高效率,沒過一會兒就聽見了曲長安在外面扯著嗓子喊:「大人您抓我做什麼?我沒有犯錯啊大人!」
「跪下!」
隨著一聲呵斥,曲長安安靜了。
而長笙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想下地看看,贏塵背對著卻好像是能看穿的心理一般,手一抬,也不知哪來的邪風,窗戶大敞開,從他的角度,剛好看見了跪在地上的曲長安。
而在他的眼前,擺放著一排一排的炭火,燒的通紅的那種。
秋高氣爽的天氣里,哪來的這麼多的炭火?
長安臉灰白,不解其意。
「上一次,你是不是將皇上上次給長笙的銀線典當了?」崇凜立在一旁,讓下人在炭火的盡頭放了一口大鍋,水燒的正旺,咕嘟嘟的冒泡。
「……沒,沒有啊,奴才怎麼可能會賣銀線呢?奴才也接不到長笙啊。」曲長安搖了搖頭,驚恐的看著炭火已經猜到了要發生的事。
他聽說曲長笙去走炭火才拿回來的線,可這崇凜大人?
「你不承認,沒關係。」崇凜冷笑:「著腳從這裏踩過去,證明你的清白。我自然有好優待你。」
「這!這怎麼行?」曲長安一臉荒謬:「這踩過去,腳不也爛了嗎?」
崇凜面不改:「不踩也可以,你不踩,那就證明那銀線是你的。皇上那邊等著找線的賊,那剛好,本大人就拿你充公,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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