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爺也知道憑江起云這個樣子,著他陪蘇予安回去,搞不好更丟人。
“多準備些回門的禮,讓管家跟著去。”江侯爺叮囑秦氏道。
“是,明白!”秦氏點了點頭,然后便一一吩咐下去。
蘇予安也不再等了,只玉佩留在本心堂照顧江起云,然后自己帶著丹朱和綠晴出了門。
看著蘇予安的背影,秦氏一聲嘆:“我還道會留下來照顧起云呢。”
“這如何使得!”江侯爺看著秦氏道,“今日本該起云陪著媳婦回門才是,哪有他自己不爭氣吃壞了東西,還要讓兒媳留下來照顧他的理,滿侯府還找不到人伺候他了?慈母多敗兒!”
說完,江侯爺便甩著袖子,也出了潤澤院,秦氏緩緩坐下了。
“夫人,您也別惱,侯爺就是這麼個脾氣。”錢嬤嬤在秦氏小聲安道。
“我惱什麼!”秦氏笑著捧起正好不冷不熱的燕窩瓷盞,拿著小勺輕輕抿了一口,然后道,“讓本心堂的丫環婆子好好伺候,用心些,他們夫妻倆太年輕,我總是不放心。”
“是,奴婢知道了!”錢嬤嬤躬道。
這邊蘇予安帶著丹朱和綠晴剛走到二門,便見江起行和林兒也從另外一條道兒過來了。
“不會是故意守著咱們的吧,怎麼這麼巧。”綠晴不高興地嘟囔著。
“不會。”蘇予安回道。
便是林兒有這個心,目前也沒這個能力。
既然到了,蘇予安自然得上前見禮:“大哥大嫂,早!”
親前,林兒想到蘇予安喊自己“大嫂”,便有些雀躍,可經過江起云那一茬兒,此刻聽到這一聲“大嫂”,林兒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老了。
“那麼大聲兒,故意的吧!”林兒嘀咕道。
“原來大嫂想要我小點兒聲?”蘇予安于是又悄悄地喊了一聲,“大嫂!”
林兒的臉更是難看,這喊得像是要去做賊似的。
可江起行看到蘇予安那俏皮的模樣,卻憶起兒時夏姨娘約宋氏出門喝茶,蘇予安著帶著他逛街看耍把式的景。
現在想起來也是可笑,自己明明大許多,卻偏偏聽的。
想到這兒,江起行不微微一笑。
林兒將江起行的神盡收眼底,不抓了帕子,他果然還想著蘇予安這個賤人。
這麼一來,林兒更是把蘇予安恨進了骨子里。
既然是要出門,自然只有一條路。
林兒見蘇予安跟在自己和江起行后,不轉問道:“喲,弟妹不等二叔?難不今日回門,你一個人呀?”
“勞大嫂關心,夫君他子不適。”蘇予安淡淡地回道。
“子不適?我瞧著二叔別的不好說,但還壯實的,怎地會不適呢?”林兒追問道。
江起行聽到這個消息,也關心起來,問道:“是啊予安,二弟究竟哪里不舒服?”
予安?林兒瞟了江起行一眼,得還親熱的。
“沒什麼,就是吃壞了東西而已。”蘇予安看了一眼天,“大哥大嫂,不早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江起行知道蘇予安不想再談江起云的事,便拉了一下林兒,道:“弟妹說得是,我們回來再探二弟。”
林兒雖然沒再停下腳步,但卻道:“二弟妹,要我說,你這命還真是不好,這大好回門的日子,二叔竟病了,若傳出去別人怎麼想。”
“傳出去?”江起行看向林兒,“我看誰敢傳!”
說著,江起行瞟了一眼隨行的眾人,這鐵沙場的氣勢一傳出來,所有的人都立即道:“奴婢不敢!”
林兒差點兒給氣出個好歹來,很想問問江起行,他究竟是誰的夫君,怎麼總是幫著外人說話。
直到后來上了馬車,林兒的臉都是垮著的。
林兒原本還指江起行能哄哄自己,畢竟今日是回門的日子,也不想這樣回去。
可江起行不但沒哄,反而道:“林氏,予安是自家人,你不要一見面就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便不說,我也知道你當是自家人。”林兒咬牙道,“但我卻是外人,要不你怎地予安,卻我林氏。”
江起行覺得自己林兒“林氏”沒什麼不對,畢竟現在也不能林姑娘,兒或娘子,他實在有些不出口。
“我和予安自小一塊兒長大,如兄妹一般,你計較什麼?”江起行皺眉看著林兒,在他心里,他真的跟林兒還沒有跟蘇予安,即便他們已是夫妻。
“兄妹?兄妹會定親嗎?你騙誰呢,你是不是心里還有?”林兒終于不顧一切地嚷嚷了出來。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我們對不起予安,不說你要幫補償,卻為何還要為難?”江起行沒好氣地說。
“我們對不起?我有什麼對不起的,你還對不起我呢。”林兒說著便“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我是對不起你,但我不是娶你了嗎?”江起行看到林兒哭,直覺得腦仁疼,自己拿怎樣了麼,就哭!
“你娶我了,所以你就對得起我了,那你現在就只剩下對不起蘇予安了是不是?那你娶去呀!”林兒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
好在是一邊哭一邊喊的,外面即便聽見里面吵架,也聽不大清楚,卻急壞了跟車的嬤嬤和丫環。
這大好的日子,怎地在車上就吵起來了?這若讓外人聽見,不知道傳出什麼閑話來。且不說這個,也不吉利不是。
終于到了林家,吳氏一眼就瞧出林兒不對,又聽丫環和婆子細說以后,當即把林兒罵了一通。
“娘,是他和蘇予安欺負我,你怎地還罵我?”林兒見一向把自己疼得心肝寶貝兒似的吳氏都如此,更是委屈得恨不得去死。
“我不罵你,不罵你你這腦子就清醒不了。”吳氏恨恨地坐到林兒對面,“你知道娘為何費盡心機,要你嫁給江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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