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原本歪著子的江起云也坐正了。
“你得發誓,玉佩懂醫的這件事,你不能說出去,誰也不能!”蘇予安死死地盯著江起云。
“為什麼?”江起云不明白,這不是好事嗎?
“別問為什麼,你只需要答應我就。”蘇予安回。
有些事男人真的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會說是小題大作,非得出事了才知道厲害。
“那……如果我不答應會怎樣?”江起云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抱了胳膊。
“不答應啊?那就被地讓你答應。”蘇予安說著拂了拂袖。
被地……讓自己答應?江起云盯著蘇予安袖口繡得異常真的夾竹桃花紋飾,不由得想起親那一夜,自己可是被綁了一夜。
這人太狠,自己如果不答應,搞不好能把自己給弄啞了。
江起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口而出:“我保證不說出玉佩懂醫這件事,否則……被我爹打斷!”
蘇予安的臉這才緩和了些,見江起云的目閃爍不定,便知道他估計又多想了。
“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玉佩醫好就,依侯爺的脾氣,你比我更用得上。”
江起云看向蘇予安,暗道,怎麼就不指著我點兒好?
蘇予安不再搭理江起云,嫁人最累的其實不是別的,而是面對的人和都是陌生的,一切都要時間和力去適應,最容易讓人疲憊。
事說完了,蘇予安心頭一松,原本想閉著眼睛休息一下,最后竟睡了過去。
直到到了榮侯府,聽到丹朱在外面人,蘇予安才迷瞪瞪地醒轉過來。
但下一秒,蘇予安便清醒了,發現自己竟窩在江起云的懷里。
慢慢地抬起頭,見江起云還閉著眼睛的,蘇予安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再慢慢地撐起了自己的子。
“我不會說出去的。”江起云突然開口道。
“不會……說什麼?”蘇予安機械地將頭轉向江起云。
不會說你在我懷里睡著了啊……江起云張了張,臉便紅了,我去,這樣的話能跟誰說去。
“呃,我……不會說你喜歡睡覺。”江起云說著便竄出了馬車,將丹朱和綠晴嚇了一跳。
江起云疾步走著,都快到府門口了,才想起蘇予安還在后面,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扶下馬車。
回頭一看,蘇予安已經扶著丹朱和綠晴的手下來了,只得悻悻作罷,心里懊惱。
進了榮侯府,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秦氏之前便讓小丫環過來留話,說二公子和二夫人今日辛苦了,在自己院子里吃飯就好。
蘇予安頓時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秦氏真正的脾如何,但哪怕是做表面功夫,讓人舒坦便行。
真心珍貴,是不能隨意強求的。
江起云到底力有些不支,吃完后便又直接窩在榻上睡了。
蘇予安看著江起云的后背,不皺了皺眉,好好地怎麼會壞了肚子呢?
因為在馬車上睡了一覺,蘇予安還神的,因此便去了書房。
丹朱奉上一杯茶后,站在一旁言又止,蘇予安不放下手中的筆,笑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二夫人,那奴婢就直接說了,您……是不是太心善了些?”丹朱還是第一次質疑蘇予安,雖說是為了蘇予安好,但心里不免也有些不安。
“你是這麼認為的?”蘇予安笑道。
“那銀耳湯指定是有問題的,奴婢告訴彩云的時候,當即就變了,沒來得及跟奴婢說一聲就轉進了屋。”丹朱頗為憂心地看著蘇予安,“二夫人,您為何要奴婢將這件事告訴彩云呢?”
“你覺得不應該告訴彩云?”蘇予安依舊笑看著丹朱。
“二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話不是您說的嗎?那銀耳湯雖不是砒霜,但奴婢斷定那也不是補藥,既然大太太能害您,您讓四姑娘喝了,也算是……也算是……”丹朱覺得接下來的話,不應該是一個下人該說的。
“也算是一報還一報。”蘇予安接話道。
林氏的做法,蘇予安一眼看穿,只是如果不喝的話,恐怕當場就得鬧翻,回頭落個名聲不好的閑話。
蘇予安倒無所謂,關鍵是江起云的名聲也不好,回頭兩個人在侯府真的沒法兒過了。
但喝下去,蘇予安自然也是不愿,于是示意丹朱絆倒了一旁伺候的小丫環。林氏和蘇老太太原本心里有鬼,自然會去盯著那丫環。
主子都這樣了,其他的丫環婆子,不管是幸災樂禍也好,還是擔心那丫環的境也好,眼睛也會都盯著那邊。
于是蘇予安趁著這個時間,換掉了自己和蘇予泠的水晶盞。
要說這事兒還是蘇予泠自己助力了一把,因為對林氏有意見,因此丫環端上水晶盞的時候,往蘇予安這邊放了放。
在這樣的前提下,蘇予安再借著袖子一遮,換掉水晶盞并不難,頂多讓蘇予泠覺得自己吃相不夠優雅罷了。
這事兒是丹朱配合著做的,其中的兇險自然是一清二楚,因此越發地不理解。
“你心里有疑問,我清楚,但我讓你告訴彩晴,自然有我的理由。”蘇予安道。
“啊?哦!”丹朱聽蘇予安這麼說,心里也平靜下來了。
“這就不問啦?”蘇予安頗為詫異地看著丹朱。
“是奴婢多想了,二夫人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丹朱回道,既然如此,自己知不知道也不重要。
這丫頭真是……蘇予安不苦笑,如果是綠睛,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而丹朱呢,永遠將自己定位在提醒的作用上,只要蘇予安心里清楚,便不再多問,但蘇予安卻不能不告訴丹朱。
“我之所以讓你告訴彩云,而不是彩晴,是因為彩云肯定會告訴老太太,而彩晴卻未必!”蘇予安道。
“為何?”丹朱不解,除了尤嬤嬤,彩晴和彩云都是老太太邊得用的大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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