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由得猖狂去,看能猖狂到幾時。”容貴妃看了容側太妃一眼,“你呀,有的時候要學會忍,忍得了一時,才能一世。”
忍?關于這一點,容側太妃是很佩服容貴妃的,的確是夠忍的,當年忍著閔,這會兒連閔的孫兒也能忍。
“您說得是,小妹教了,只是沒想到這昭華郡主和閔長得那麼像,但子卻是倆樣兒。”容側太妃的眼前不出現閔那雙眸含,似水的模樣兒。
“哼!”容貴妃一聲冷笑,想起南瑞皇帝曾到這兒來抱怨,說之前覺得昭華像閔,可后來竟越瞧越不像。
不一樣的人,長得再像,那也是兩個人。
但,也虧得格不像,否則那昭華郡主在南瑞皇帝面前哼哼兩聲,秦王恐怕就已經是太子了。
想到這兒,容貴妃不上得打了個寒噤。
有的時候,功和失敗真的就在一線之間。
“走吧。”容貴妃抖擻起神,對容側太妃道,“我們現在沒有驕傲的本錢。”
哪怕這昭華郡主是在東周民間養大的,但上流著南瑞皇室的,就是要比旁人高貴一些。
容貴妃位子坐得再高,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蘇予安和江起云在花園里賞賞花說說話,直到天快黑了,才去了擺宴的大殿。
今日依舊如往常一般,男是分開吃的。
只不過今天只有皇家宗室,以及公侯之家進宮領宴,因此只在中間隔了一道厚厚的屏風,這樣顯得更熱鬧些。
在宴席上,蘇予安很意外地看到了魏晴。
魏晴雖是侯府嫡,但婚事坎坷,在南瑞這樣對子尤為苛刻的國家理,按理不會出現在宴席上啊。
雖然疑,但那麼該說的已經跟魏晴說清楚的,其他的蘇予安也不想多問,只想快點吃完早回去,對于宮宴蘇予安一直沒什麼好。
但吃到半途中,那邊的蘇之梁似乎有些醉酒,于是南瑞皇帝便讓一個小太監領著他去歇息了。
蘇予安聽著靜,不好奇究竟是什麼酒,能讓蘇之梁醉這樣兒。
賓這桌都是輕度的果子釀,甚至是純果,因此蘇予安想像不到男賓那邊喝到什麼程度了。
雖然心里有些擔心,但這里是南瑞皇帝的地盤,蘇予安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又過了會兒,魏晴突然悄悄起退了,這讓蘇予安心里有些不安。
一盞茶后,蘇予安見魏晴還沒進來,正打算找個小宮人遞話給蘇兆軼,讓他尋個機會去找找蘇之梁的時候,便聽到門外有人喊:“走水啦!”
宮里走水那還得了,于是所有的人都慌了。
這時,蘇予安聽到莫公公大聲問:“哪兒走水了?”
一個小太監立即滾了進來,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南瑞皇帝面前,道:“回皇上,是沐晴殿走水了。”
“沐晴殿?”南瑞皇帝不由得站了起來。
“請皇上移駕,沐晴殿離這兒可不遠。”靖南太上王起大聲道。
南瑞皇帝還在沉默,便又有幾位宗室請他移駕。
“那就移駕吧!”南瑞皇帝很不高興地起,里還念叨了一句,“好好一團圓飯吃這樣。”
蘇予安琢磨著南瑞皇帝的語氣,似乎只是不滿,并沒有慌,那這沐晴殿應該不是蘇之梁歇息的地方。
盡管被擾了興致,但怎麼著也是團圓宴,也不能因此就散了。
偌大的皇宮,自然不只一個可以宴請的去。
一行人跟著南瑞皇帝去向另外一個大殿,但半途中,一個小宮卻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大膽,何人?”一名林衛立即劍抵在小宮的眉心。
小宮嚇得跪倒在地,指著后,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又是出了什麼事?瞧瞧去!”南瑞皇帝腳一拐,便朝那邊過去了。
“皇上,微臣過去便是了。”林衛在南瑞皇帝邊勸解道。
“這里是朕的家,若朕當著你們的面被害了,這里也住不得了。”南瑞皇帝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說,“大瑞是馬上得來的天下,朕堂堂天子,豈能怕此等肖小。”
在南瑞皇帝看來,小宮應該是發現縱火的人了。
一個只敢縱火的人,在南瑞皇帝看來,算不得有什麼真本事。
江起云卻了蘇予安的手心,蘇予安懂得他的意思,不就是笑話南瑞皇帝的那一句“馬上得來的天下”嗎。
蘇予安也在江起云的手心撓了一把,表明自己知道了。
可這一撓,卻撓進了江起云的心容里,使得他走得都有些飄了。
直到聽到一陣哭聲,江起云的腳后跟才穩了下來。
蘇予安皺了皺眉,這聲音聽著怎麼有點耳?
“開門!”
隨著南瑞皇帝的一聲吩咐,林衛一腳把門踹開。
南瑞皇帝進了屋子,蘇予安離得近,因此也進了屋,但卻呆住了,哭的人居然是魏晴。
魏晴為什麼會哭?蘇予安心頭一跳,立即給了蘇兆軼一個眼。
蘇兆軼看明白了蘇予安的意思,只覺得汗都豎起來了。
就在蘇予安準備去旁邊的廂房查看的時候,穿著極為單薄,甚至服看上去都有明顯撕扯痕跡的魏晴卻撲倒在了南瑞皇帝的腳下。
“求皇上為小子作主。”魏晴哭得都快斷氣了。
蘇予安不由得握了手中的帕子,從未有過如此慌張的時候。
“晴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沐侯排眾而出,走到魏晴邊厲聲道。
“爹,兒,兒沒法見人了。”魏晴哭著道。
而這時,隔壁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秦王?秦王怎會在此。”
蘇予安的子不晃了晃,好在一旁的江起云趕扶住了。
“秦王?”沐侯幾乎是吼出了這兩個字,然后又看向魏晴,“秦王對你做了什麼?”
“爹,兒,兒被秦王……”魏晴哭得都快要暈死過去。
接下來的半句話,是個人都猜得到要說的是什麼。
這個時候,沐侯夫人也了進來,母二人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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