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宋氏覺得對不起羅皇后,于是特意把找過來說話。
“你家里都還好吧?”宋氏沒話找話。
“娘,還都好的。”羅皇后笑著回。
宋氏看羅皇后這樣,也知道心里多是有些不悅的。
朝堂之事宋氏不懂,但心里,卻只當南是自己的兒媳婦,至于其他妃嬪,都是狐貍。
但想到之前蘇予安說過,這世道子艱難,許多事們自己也沒辦法選擇,所以宋氏也沒再提讓蘇兆軼將們送回家的事。
只是每次那些妃嬪過來給宋氏行禮的時候,都沒給們什麼好臉。
宋氏的態度讓羅皇后心里舒服了些,雖在南瑞長大,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蘇兆軼現在還是皇帝,而且他也是迫于無奈,除非他不做這個皇帝了。
但羅皇后心里還是不自地有些不舒服,當初千里迢迢嫁大周,為的又是什麼?
只是這話羅皇后沒辦法說出口,哪怕是回靖南王府都沒辦法說,沒有人能夠理解。
沒想到的是公婆的到來,竟讓自己有了個出口。
羅皇后本就不是惡毒的人,看到宋氏任那些妃嬪如何討好,都是搭不理的,得夜里都在悄悄地抹淚。
只是蘇兆軼原說不選秀,可卻偏偏又到了選秀的時間,朝堂上眾臣催著,各家有打算的閨秀也勾著脖子盼著。
蘇兆軼被催得不勝其擾,只得說:“太上皇和太后都不讓朕選秀,朕作為天子,不可不孝。”
這話是有人信的,畢竟蘇兆梁也沒有妾室,當初還為著宋氏假死地跑回大周。
雖然明面上說什麼蘇之梁轉生,其實大家都明白,這就是太上皇為了接太后想的法子。
于是有人便找到蘇之梁,跟他說明選妃的重要。
皇帝是需要平衡朝廷的,除了在朝堂之后,還有后宮之中。
蘇之梁一聽到朝政大事就頭痛,他都已經把皇位讓出來了,怎地還要說朝政。
至于選秀之事,蘇之梁雙手一攤:“太后說不選的,不喜歡后宮太多子。”
蘇之梁原以為,宋氏住在深宮里,沒人能找到那兒去。
而且宋氏也確實不喜歡太多人在后宮,沒事就吵到面前來,鬧得頭痛。
可蘇之梁低估了那些大人們的決心,他們進不了皇宮,他們的夫人可以啊。
巧的是,選秀的日期又恰逢宋氏的生辰,來得可不是一個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起了頭,便有不跟著附和的,便是宋氏要發脾氣,也沒辦法抓著一個人不放。
宋氏一臉詫異地看著那些來勸說自己的夫人們,不知道們是怎麼想的。
“你們真心的愿意自家男人納妾?”宋氏說不來什麼拐彎抹角的話,怎麼樣想的就怎麼問。
夫人們面面相覷,們當然不愿意,但這不是沒辦法嗎,規矩如此。
“回太后的話,男人們在外面辛苦,總得多幾個人伺候才是。”禮部尚書夫人一臉恭敬地回話。
“男人們在外面辛苦?人就不辛苦,生兒育持家務,你讓他們男人干幾天試試。”宋氏沒好氣地說,“辛苦就好好躺著,睡一覺,怎地非得多找幾個人來伺候,丫環婆子一堆,是著凍著了還是累著他們了?”
宋氏了蘇予安的影響,差點兒說出來,那人是不是也得多找幾個男人來伺候。
夫人們再一次傻眼了,但心里卻覺得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啊,自己難道就不辛苦嗎?這一大家子人有多事兒,到不省事兒的,還得跟姨娘們爭風吃醋。
越想,就越覺得憋屈。
宋氏見眾人不說話,覺自己說到點子上了,于是又道:“你們好好想想,皇后這一大攤子事兒,是不是比你們府里更難持?還得送些個人進來讓心,你們于心何忍?再說了,你們家的姑娘就算是進了宮也只能為妃,說白了就是個妾,往后的日子真的好過?”
以前宋氏在大周的時候是有一些自卑的,覺自己比哪個都不如,說話做事都有些施展不開,但現在有這麼多人聽講,而且還個個都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便有些得意了,于是談更濃。
只是宋氏說的觀念很多都是在蘇予安那里得來的,可南瑞的貴婦們卻覺得東周人都是這麼想的,聽著聽著,便對東周人很是有些羨慕。
以至回到府里,夫人們都沒回過神來,怎地別國的子就可以活得這般神氣呢?
等到那口子過來問結果的時候,脾氣不好的一眼瞪回去:“什麼結果?好好地非要讓兒進宮去當妾,你怎麼想的?”
脾氣好的呢,嘆口氣道:“要不還是算了,太后對皇后極好,咱們兒進宮也是當妾,一來太后不喜,皇帝必然也不會這;二來,這也不好聽。”
男人們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家夫人,這是吃錯藥了嗎?
“什麼當妾?這是宮妃,這能和一般的妾室相提并論嗎?”
“宮妃又怎地,那還不是個妾,還不是要侍奉皇后?再加上太后都不喜,這有好日子過?皇帝可是極有孝心的。”
夫人們不給力,男人們就只得再在朝堂上施加力,于是便又是一個回,夫人們再進宮,再一次被宋氏洗腦,回家的時候又有了一變化。
宋氏反而在其中找到了樂趣,甚至在給蘇予安的信中寫道,其實當太后也不難,能夠好好地教化百姓,心里甚是滿足。
第一次,宋氏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價值和意義。
蘇予安不知道宋氏是怎樣教化南瑞百姓的,但大人們卻不敢再讓夫人們進宮了,再進宮幾次,家就不家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宮里現在宮妃的家人也開始制造輿論,太后說得對極了,當宮哪那麼容易呢,皇后雖好,但也要有做宮妃的覺悟,尤其太后極不喜歡妃妾……這吧啦吧啦一堆說焉為,打退堂鼓的更多了。
不進新人,競爭力就小許多,已經進宮的妃子的地位就穩固許多,相應的家族也會穩固許多,這誰不愿意呢。
這一次選秀便無疾而終,宋氏到非常地驕傲和自豪,而羅皇后和宮里其他的妃嬪也松了一口氣,有些對宋氏原本只是討好的妃嬪,也真心地開始為祈福,甚至有的悄悄地在宮里為太后豎起了長生牌位。
皇帝都不選妃了,民間納小之風也跟著收斂了許多,至再沒有像以前那樣,以納小多為榮。
也因此,宋氏在南瑞歷史上,竟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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