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犯了錯還能安然無恙,你是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曹妙芝一本正經地說。
周興華再次苦笑,“我明天就去整理一下合作解約的事。
其實小陶說的沒錯,以你的能力和現在的實力,你們本來完全不用帶我來京市的,但是你們卻帶了。
所以飯店原封不地還給你,利索我也不要,我只拿我那部分本金就可以。”
曹妙芝勾了勾,“你這樣安排想的可真啊!”
周興華愣了一下,眼眸更暗了,“那條件你們提,只要不過分,我都答應。”
“行,這是你說的,那就把你現在的份讓兩出來,一份給我們,作為你犯錯的道歉。
另一份給晶晶,晶晶為了你都有點憎恨姐夫了,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因為你生了隔閡,我希你給份的時候,能把真相的告訴。”
曹妙芝很干脆的說出了條件。
“就……就這?”周興華猛然抬頭,有些不可置信。
曹妙芝狡黠一笑,“當然不止。”
周興華剛亮起來的眸子又暗了暗。
“以后你要全心全意地為飯店考慮,絕不能因為個人恩怨陷飯店的利益不顧。”
曹妙芝不不慢的補充。
周興華面猶豫,最后搖了搖頭,“我沒辦法看到周江雪在這個世界活的安然無恙,我可以不在針對陶長義,但是我沒法控制自己不找周江雪報仇。”
“周江雪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仇人,但是我們不會和你一樣冒進,如果要給敵人致命的一擊,就要學會挖陷阱,等待良機。”
一切攤開來說,曹妙芝心里輕松了許多,悠然的坐在了周興華對面,“你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不要臨到頭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報仇歸報仇,但是一定是仇者痛,親者快!”
很自然地扣上陶長義的手指,“看,周江雪干了這麼多壞事,就算我們不討伐,大把的人都想討伐。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陶長義很淡然的點頭,“本該惡有惡報。”
周興華看著這對夫妻,心里一時間萬千,愧疚涌了滿面,“小陶,對不起,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如果你想打我一頓出個氣,我絕不會還手。”
陶長義云淡風輕的勾了勾角,“我心里的賬清楚的很,可不會像你一樣殃及無辜。”
周興華越發愧疚了,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曹妙芝想了想問,“長義,周江雪和你們是同行業的人,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關于的消息。”
“新科的骨干員工走了大半,現在已經是一盤散沙。
加上上次為了阻斷其他公司和我們的合作,放棄了不到的,現在公司的資金鏈應該出現了問題。”
陶長義表淡漠的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如果不出意外,新科拖不了多久,周江雪很快就撐不下去了。”
周興華眼底微亮,充滿激。
他知道,這是他們兩口子正在給自己消息。
“這是自己作死,不過能理解,為了想辦法讓你同意給馬小海捐獻骨髓,也算是豁得出去。
難得啊,這世上還有讓愿意付出所有的人存在,真是一降一。”
曹妙芝不免有些嘆,陶長義沉默著沒有說話。
周興華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的抖出幾個真相。
“華鑫高總的底價是我出去的,還……還有,當初是我告訴周江雪你們創建了義龍地產。”
曹妙芝聳了聳肩,“我們早就猜到了,不然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
周興華看著面前年輕的孩,覺自己三十歲的年紀不過是個擺設。
自己覺得心謀劃的事,再這兩口子眼里就像小兒科。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以后你有什麼想法記得及時和我們商量,我們雖然沒你這麼想致周江雪于死地,但是作為朋友,也不介意幫忙你一把。”
曹妙芝邊說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陶長義跟其后。
周興華面飛快的閃過一猶豫,“我想,用不來多久,周江雪還會找你們。
因為醫院那邊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到時候請你們通知我一聲。”
曹妙芝點點頭,和陶長義離開了包間。
周興華出門,看著夫妻兩的背影,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攔住了邊的服務員讓通知黃晶晶來一趟包間。
當晚黃晶晶就來到四合院,曹妙芝一看見復雜的難以言喻的表,就知道一定是周興華已經給說了真相。
“姐,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黃晶晶今天后面上班就沒有心思,一來是覺得誤會了陶長義,心里愧疚,二來就是還沒有從一份的興中回過神來。
曹妙芝好笑的毫不留的掐了一把嘟嘟的臉,疼的嗷嗷傻笑,“姐,我沒做夢!”
隨即黃晶晶就抱住了曹妙芝的胳膊,紅著眼了鼻子,“姐,說起來我只不過為你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可是我從你這里得到的東西也太多太多了。”
曹妙芝看著憨的黃晶晶,心里滿滿的,手刮了刮的鼻子,“你是雪中送炭,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不能相提并論。”
黃晶晶流著淚又哭又笑地賴著曹妙芝撒,劉嫂看的滿臉花。
筒子樓的項目推進的比想象中順利很多,看起來中小的達萬也不容小覷,老板王建華不僅認識優秀的施工隊還有非常價廉的土建材料供應商。
還沒到年關,已經就拆遷清場了。
城建局老李那里也傳來的好消息,本來預計三年后開始計劃的市一中市中學也被盡快提上了日程,很有可能在年后就開始逐步實施。
華一龍和陶長義這段時間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每次陶長義回來都是疲力竭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是蓋不住的春風得意。
飯店那邊,周興華和黃晶晶也像打了,曹妙芝去了兩趟,見實在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只好每天窩在房間里惡補寒假作業。
這一天,作業書才打開,曹妙芝就接到了陶長義的電話,聽了兩句,臉驟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