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未歸的楊舞璃，一大家聚齊，熱熱鬧鬧吃了個年夜飯。

再次想把堂哥灌醉的楊翡沒能得逞，散席后想找堂哥說事，結果被沈欣桐打斷。

“小凡要和谷雨姐有重要的事商量。”

“什麼事？我的事也很重要。”楊翡搞不定蘇未未，準備和堂哥攤牌。

“討論煉制凝嬰丹，你有事明天再找你哥，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沈欣桐把拉走，順便給楊凡傳了個音，覺得他休息了三天應該恢復了一些。

“……”和蘇未未正說話的牛谷雨俏臉緋紅，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告辭一聲腳步急促地先行離開。

心知肚明的杜蘭月微微嘆了口氣，心不在焉地和黎音婉幾人說笑。

晚間零點，守完歲，放了鞭炮，楊凡和楊志平一起到村口給老槐樹澆回湖水。

“三叔，您回去早點休息，太晚了，以后我找其他人來澆水。”

“也好。”

楊凡站在被白雪覆蓋的老懷樹下觀察了半個小時，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特殊，邁步進牛谷雨家。

坐在臥室床上勾著鞋墊一直張等待的牛谷雨，在看到他的一瞬，反而心定坦然，出微笑，“小凡。”

將東西放下，起迎上前，像妻子一般幫楊凡將大下掛起，“嫂子燒了水，要泡腳嗎？”

“好。”楊凡心中異樣，把裝回湖水的黑葫蘆給，“嫂子，以后你給老槐樹澆水。”

“嗯。”牛谷雨笑笑，腳步輕快地去裝來熱水，幫楊凡鞋去，低頭細心地清洗腳掌腳背，隨意說著：

“先前集齊了五份凝嬰丹的材料，被嫂子浪費了一份。”

“怕是得等到金丹七八層以后才能煉制，也可能要先突破元嬰。”

楊凡點頭，“這事不急，還有時間。”

牛谷雨：“海閣主上次打電話來問，昆侖山的莫道子前輩應該在為凝嬰做準備了，沒有丹藥把握不大。”

一次凝嬰不，后面難度倍增加，三次以后，基本無。

楊凡沉片刻道：“爺爺寄來兩顆，一顆我用，一顆留給你，再有的話，分他一顆，出個元嬰，對整個修行界來說是好事。海青山現在能煉制幾品丹藥了？”

之前那次拍賣會，昆侖山拿下了煉丹閣的創辦權，海青山為丹閣閣主。

牛谷雨抬頭一笑，“三品丹率還，三品聚氣丹能達到五以上了，飛鶴境和墓谷境能找到很多材料，練習多了，提升也快……”

頓了下，微微搖頭，“還是供不應求，最缺的是聚氣丹，不過也還好，靈氣復蘇了，多花些時間吸收天地靈氣也可以。”

楊凡心中一嘆，就怕時間不夠。

開始的風鵬可以說是個例，但墓谷境三只化形妖的出現，足于證明里面有妖族傳承。

現在墓谷境只能算是開啟，還沒真正顯。

等到和飛鶴境一樣，在大峽谷生生出一塊區域，里面的妖必然是要出來的。

“只能多耗費些陣法材料，構建聚靈陣和催草藥的陣法爭取時間了。”

牛谷雨：“陣法閣也忙不過來，都在忙著修筑防護城墻。”

楊凡嘆道：“是啊，而且陣法修習比煉丹更難更耗費時間。”

“小凡，你也不用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幾天宗門高層會議，楊凡不時提起祖星通道，心知他憂慮什麼。

“好了，水涼了……”

牛谷雨用巾把雙腳干，搬到床上，然后端著木盆出去，回來問：“小凡，要吃點夜宵嗎？”

楊凡好笑，“晚宴才過沒多久，休息吧。”

“噢。”牛谷雨朝床看了眼，快步走去整理一番早就收拾妥當的床鋪。

窸窸窣窣，兩人相繼躺進被窩。

燈熄滅，相擁而眠，自然而然。

不多時。

房間響起了婉轉，畫面旖旎卻無限。

“嗬~小凡……”

“嗯？”

“想聽你我嫂子……”

~~~~~~

楊凡家隔壁，原先楊翦家重新修繕改建，了沈欣桐的住所。

沈欣桐和楊翡一邊聊著宗門各種事務，一邊互相試探。

楊翡還不知道牛谷雨和杜蘭月的事，所以想知道沈欣桐對于堂哥娶第二個人的態度。

沈欣桐則想知道楊翡心中要游說的目標是哪個。

兩人都聰明人，鬼鬼，都沒有得到明確答案。

“那就先這樣，我先回去。”楊翡起告辭。

“好。”沈欣桐笑臉相送。

楊翡快飛到自己府，想了想，繞了一圈去到蘇未未那。

已然悉發展到閨程度的，直接掐訣開啟制進去。

蘇未未盤膝坐在床上修煉，一臉詫異，“翡姐，這麼晚有事？”

楊翡嘖嘖慨，“一有時間就修煉，小哦，你這樣讓姐姐很張啊！”

蘇未未笑道：“翡姐你還不是一樣，我們可不比大師姐和黎師姐們，資質差可不得加倍努力。”

“休息一會，我倆聊聊天。”

“哦，好呀，聊什麼？”

楊翡鞋跳上床，笑嘻嘻道：“小哦，二爺爺對你印象特別好，說要是有一個你這樣的孫媳婦就好了！”

蘇未未立馬翻白眼，“翡姐，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騙你干嘛！二爺爺說你很合眼緣，看著就喜歡。”

楊翡豎起手掌，一臉認真：“騙你是小狗！”

然后在心里卻了一句：汪！

蘇未未盯著看了片刻，點頭道：“師公是很和善很慈祥，就是隨口夸贊說說而已，你別總是往那方面想。”

“哎~你怎麼就不開竅呢，我和二爺爺聊的，我能不懂他的意思？只要你同意，你師尊我哥那邊，姐姐替你去說，桐姐也沒問題！”

“別！翡姐，我真把師尊當師尊！”

楊翡抿，改為傳音，“其實桐姐……”

“……”蘇未未愣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著的眼睛，判斷這話的真假。

良久，還是搖頭，“我只想好好做師尊的徒兒。”

“沒勁！”

楊翡撇，幽幽道：“那算啦，別怪姐姐不照顧你，明天我去找大牛，也不錯，能生養，能完傳宗接代的大業！”

“……”蘇未未語塞，抿了抿小，推搡道：“去吧去吧，現在就去！”

~~~~~~

另一偏僻府。

杜蘭月幾次打坐凝神都無法靜下心來修煉，索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緒飛。

楊凡出關已經十天，前一個禮拜和表姐足不出戶。

后三天大家聚在一起開會商量宗門以后的發展。

所以，都沒能和楊凡私下接，不知道楊凡是否和表姐說了兩人的事，結果如何。

先前因為對不起表姐，后又得到原諒不再提及那些事，已然絕了那個念頭。

但當楊凡說到要娶時，還是很欣喜期待，尤其是意識到牛谷雨加了表姐的隊伍。

想到牛谷雨，杜蘭月記起晚宴后表姐說的‘商量煉丹’的話語。

“他們現在正在‘煉丹’吧！”

腦海中不知不覺就浮現了相關畫面。

杜蘭月躬蜷，咬著眼神逐漸變得朦朧，向下一探，竟然一片。

突然外面傳來細微響，杜蘭月嚇了一跳，睜眼抬頭，“誰？！”

“小月，是我。”沈欣桐的聲音。

“噢，姐，等會！”

杜蘭月慌忙起，稍稍整理衫，掐訣打開制，“姐，這麼晚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啊！”沈欣桐在臉上看了看，“你怎麼了？”

“沒啊，剛在修煉。”

杜蘭月在表姐轉的一瞬張地咽了下口水，心中暗惱，自己怎麼了個*了，不就往那方面想。

隨即又在心中自我安：是個人這個年紀都有這種正常的生理需求吧……

沈欣桐隨意環視一圈，在石桌前坐下，看著表妹直言道：“小凡跟我說了，要對你負責。”

“……”杜蘭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劇烈，既張又期待，更多的是害怕姐妹倆的會因此再次出現隔閡。

可惜表姐面如常，看不出任何心緒變化。

了，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低聲出兩個字：“姐，我……”

“你站那干嘛！”

沈欣桐白了一眼，拉著坐下，“你應該察覺出來了吧，小凡和谷雨姐也有那種關系，我都能接，還能不接你？”

笑了笑，又道：“再說，小時候你不是說要和我嫁給同一個人嘛。”

杜蘭月看著表姐的神，心頭松了口氣，抿了抿認真道：“姐，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沈欣桐搖頭，“那會兒去找你的時候就想開了，只不過是想等小凡主跟我說。”

說著，角翹起盯著表妹問：“倒是你，心里不介意？”

杜蘭月苦笑，“我哪有資格介意。”

沈欣桐點頭，好像后來者是更容易接些。

不過細算下來，表妹應該才是第一個人才對。

心中嘆了口氣，沈欣桐道：“以后好好大家好好相。”

頓了下，似笑非笑道：“你再忍忍，小凡這幾天陪谷雨姐，別累著他了。”

“……”杜蘭月角一，無語。

沈欣桐隨口又道：“也怪我，榨得他太狠。”

杜蘭月失笑出聲，啐道：“老司機！”

“鵝鵝鵝~”

“咯咯咯~”

姐妹倆笑作一團，重新回到最初的毫無間隙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