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什麼意思啊?是覺得我故意栽贓這兩個丫鬟麼。」樓珍沒想到樓婉會維護這兩姐妹,按捺不住憤怒的語氣,「難道你覺得我被了東西,還得忍氣吞聲,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麼?」
樓婉被尖銳刺耳的聲音吵得頭疼,「好了,現在都別說了,回去睡覺。這件事明天再說,明天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啊,那我就等著看姐姐的置了。」樓珍一挑眉,帶著三個丫鬟回了東廂。
如珠如玉兩姐妹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樓婉太,「都回去睡覺吧。」
們生怕樓婉不喜歡們,忙說:「娘娘,我們真的沒有東西。」
樓婉想來也知道們不可能東西,畢竟這倆姐妹十分膽小,平日行事就小心翼翼,更何況是做狗的事。
「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兩姐妹心忐忑地互相攙扶著回了通鋪,綿綿也扶著樓婉回了房裏。
「娘娘,您明天真要給們主持公道啊?」綿綿好奇地問,「雖然我覺得們不敢珍順儀的瑪瑙手串,但是珍順儀也不會平白無故誣陷們吧?」
樓婉撇撇,「樓珍不是要誣陷們,樓珍就是看這幾日陛下對我賞賜連連,心裏不高興找人撒氣呢。」
「噢……那您明天要怎麼做呀?」
樓婉合上眼,半隻腳跌進了夢鄉,小聲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
天剛剛亮,樓珍就來門口等著。
玉銘三番五次叮囑樓婉必須要好好休養,安靜休養,樓珍自然是知道的。存心找茬,一是出氣,二是為了讓樓婉不能好好休息。
綿綿皺著眉頭給開門,好聲好氣道:「珍順儀,我們娘娘還沒起呢。不如您先回去吧,等娘娘醒了自會去傳您的。」
「不,姐姐昨晚說了今日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在這等到醒為止。」樓珍聲音不小,隔著兩扇門和簾子都吵醒了樓婉。
起床氣不小,又被樓珍擾了清夢,沒好氣地坐起來。
「綿綿,大清早哪兒的鳥這麼吵!你快拿掃把趕走。」
綿綿看向樓珍,後者臉上掛不住,正尷尬地不知該不該回應。要是應了,不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是鳥,要是不應,豈不是任由樓婉指桑罵槐。
門外總算是安靜了,樓婉舒舒服服地又睡了個回籠覺,這回沒人敢再吵。
樓珍亦是鐵了心纏上,在用早膳的時候就一直站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
樓婉泰然自若地用早膳,早在樓府里,就練就了對樓珍和喬氏『視而不見』的功夫。
「姐姐,你昨天不是說——」樓珍剛開口,就被樓婉斜了一眼。
「沒看見我正在用早膳?存心要掉我胃口麼。」
「……不是。」
樓珍站得腰酸,滿打滿算,清晨等到現在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好不容易等樓婉吃好了,綿綿又伺候仔仔細細乾淨角和手,才正眼看向樓珍:「你想要什麼結果?」
「我麼……我也不要什麼結果,我就要打那兩個丫鬟一頓,把們流放,再把我的瑪瑙手串還我。」樓珍連忙回答。
樓婉冷笑,這要求的還不多呢?「綿綿,去把所有人來。」
樓珍還以為樓婉是答應了,滋滋地等著。
所有宮一字排開,樓婉掃了一眼所有人,聲音清冷地開口:「六人一間的通鋪,誰都有可能是東西的賊,若要罰,也不能只罰如珠如玉兩姐妹,要罰就六個人一起罰。」
和如珠如玉住在一起的三個宮連忙擺手,「娘娘明鑒啊,這件事跟我們可沒關係啊!」
樓珍笑容僵了一下,「罰其他人就不必了,就罰這兩個東西的就好了。」
「那可不行,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萬一不是們倆乾的,是其他人乾的,那豈不是養虎為患。」樓婉『笑瞇瞇』地看向樓珍,「不是你要求的麼?」
三個宮其中一個便是春玉,不停地給樓珍使眼求救,樓珍微微皺眉,「東西在們的枕下,要罰罰們就可以了。」
「萬一是栽贓呢?這種事可不。」樓婉笑笑,意有所指地看向樓珍。
栽贓這招,從小到大樓珍屢試不爽。心裏一跳,下意識地移開眼神,「我……我怎麼知道。」
「行了,沒人承認的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要罰就一起罰,五個人一起流放。」樓婉一錘定音,話音剛落便有人站出來指認。
「娘娘,是春玉……春玉栽贓給們的,我看到了。」
春玉大驚失,沒想到會突然被出賣,下意識地否認道:「昭妃娘娘,我都是按照珍順儀的吩咐做的!」
樓珍沒想到春玉反戈地這麼快,眼睛一瞪,「死丫頭竟敢污衊本宮?本宮要你這麼做有何好?沒想到你竟然連本宮都利用了。」
樓婉冷眼旁觀們『狗咬狗』的行為,沒打算出言制止。
「不是你說昭妃對這兩姐妹和悅,比對你還好,讓我去做點手腳把們趕出去麼!」春玉氣急敗壞地把樓珍的計劃和盤托出,如珠如玉兩姐妹本來沉浸在要被流放的恐懼中,聽了春玉的話全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樓珍。
樓珍倍丟臉,尤其是樓婉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著頭皮說:「你信口雌黃,來人,掌的。」
「吵死了。」樓婉站起來,輕蹙柳眉,「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們全都閉上,樓珍著掌心,心下後悔萬分,早知道不出氣了。
樓婉冷冷地說:「你一個妃子,竟然跟兩個宮過不去,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樓珍自知狡辯無用,乾脆緘口不言。
樓婉又看向春玉,「你陷害姐妹,如此不義不配留在我宮裏,從今日起你貶為三等宮,去洗房。」
「洗房……」春玉兩眼一黑,那得多辛苦啊。百般哀求,樓婉都充耳不聞。
樓珍自以為逃過一劫,誰知樓婉卻說:「你陷害們,總得給們賠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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