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地抓蒼懷霄的胳膊,說實話並不怕,但覺得蒼懷霄會傷心、會擔心,所以忍不住想要給他一些安。
蒼懷霄要不要又是另一回事了。
蒼懷霄好像愣了一下,想給一個笑容,告訴自己沒事。
但是似乎有些勉強,所以他沒有強迫自己要笑,只是低了聲音說:「我們出去說,別吵到三哥。」
樓婉聽蒼承年的呼吸,輕得幾乎沒有了。不知道蒼承年這一覺會不會醒來。
「好。」
蒼懷霄關好門,眉心,問玉銘:「要多久才能診治出來?」
有了方才樓婉的鼓勵,玉銘已經鎮定多了。
他想了想,說:「陛下,這些日子我給王爺研究解藥,按理來說王爺里的毒短期應該不至於致命了。但是今日這事……恐怕還是王爺的毒引起的。」
青蓮湊到邊上來聽,故意挑樓婉看不見的角度躲著。
蒼懷霄和樓婉對視一眼,「你的意思是,他又中毒了?」
「有可能。」玉銘點點頭,「王爺的毒素不減反增,這事太奇怪了。」
「宮裏出鬼了。」蒼懷霄眼神一冷,立刻喚來左卓,要他派兵把宮門都堵起來,不許任何人出。
樓婉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又看看四周,最後看向青蓮。「你最近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進出嗎?」
「沒有。」青蓮見樓婉發現了,連忙站出來說話。「王爺把小四趕走之後,就只有我照顧王爺了,我每天寸步不離地跟著王爺,不見有人來呢。」
起初那些宗親想來看蒼承年都被蒼懷霄派人擋了回去,估計他們也不是真心關心蒼承年,後來便再也沒有來過了。
唯一一個真心記掛著蒼承年的彩大郡主也因為年紀大了沒法每日都進宮來看蒼承年。
樓婉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沒有多問。
事好像陷了僵局。
蒼懷霄正召鷹冢的人來問話,青蓮忽然說:「要是說起來……」
其他人都看向,似乎很張,咽了咽口水,隨後舉起手指向樓婉:「只有娘娘您來看過王爺,還和王爺單獨待了一會兒。」
蒼懷霄的表瞬間變得鬱,「與皇后沒有干係。」
青蓮眨眨眼睛,故作無力地笑笑,「陛下說沒有關係便沒有關係吧。我也不過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樓婉皺起眉頭,張口言,想說自己沒有給蒼承年下毒,卻又覺得這麼說似乎說服力不夠。整理了一下表,說道:「我知你是被王爺嚇壞了,但是宮裏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我真要下毒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那那天,您和王爺說了些什麼呢?」青蓮一字一句地問道,瞥一眼蒼懷霄,又補充道:「特意把我和玉太醫支走,要單獨跟王爺說什麼啊?」
那日雖然是玉銘幫樓婉支走青蓮的,但是說實話,玉銘自己都不知道樓婉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他相信樓婉不會給蒼承年下毒,他忙說:「娘娘沒有支走我們啊,我那天不是——」
「是嗎?教我熬藥非要急於那時麼?」青蓮不疾不徐地反問,說出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我說呢,怎麼就那麼著急,一下都耽誤不得。原來是跟娘娘串通好了。」
語氣愈發的不客氣,話里話外都是對樓婉的不尊重,這蒼懷霄如何聽得,當下就把呵斥住了。
「休要胡說八道。若你這麼說,朕還懷疑你有下毒的可能。」
青蓮神坦然,「陛下若是真的懷疑我。可以派人去搜搜我的房間,或是我上。不過我日日都忙於照顧王爺,實在無心收拾,可能會有些,」
似乎還覺得有些抱歉,率先坦白了。
玉銘十分難做,他雖然不懷疑樓婉,但是他也不懷疑青蓮。畢竟青蓮每天不解帶地照顧蒼承年,這其中吃了多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所以他忍不住替青蓮說話道,「陛下,蓮夫人也是擔心王爺,這才說了些胡話。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青蓮還要再說,樓婉突然上前,「前幾次你明裏暗裏說我是兇手,我當你傷心過度不理會你。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以為我是心虛了呢。我沒有害王爺,我對得起天和地,你若再口出狂言,我亦要懷疑你了。你每天照顧王爺,要是說起來,你下毒的可能更大吧?」
「娘娘是覺得,我會親手毒害自己的夫君,毒害我腹中孩兒的爹嗎?」青蓮把弱把握地很好,恰好出一心碎和癡,「王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就隨王爺去了。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這輩子都跟定王爺了。」
玉銘忙說,「是啊是啊,娘娘,蓮夫人這麼王爺,是不會給王爺下毒的。皇後娘娘就更加不會了。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真是的,我讓人去取個葯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玉銘急得直跺腳,他又要解毒又要勸架,可把他累壞了!
蒼懷霄摟著樓婉的肩膀,不想讓怒,轉頭對青蓮說:「你別待在宮裏了,看在你肚子裏懷著三哥孩子的份上,朕只讓你出宮。宮裏多的是人照顧三哥,不需要你在這。」
青蓮哭起來,「王爺邊就我一個人了,你們還不讓我照顧王爺,是想讓他死的時候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嗎?!」
「我和陛下都是王爺的自己人,不需要你在這挑撥離間。你,出宮去。」樓婉厭惡地轉過頭。
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但是這一刻,無可避免的懷疑,當初救青蓮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青蓮徑自坐在地上開始耍賴,「不行,你們不能趕我出宮。萬一王爺今晚就死了呢?我得留在他邊!你們都不王爺,只有我,只有我一心一意地著王爺!」
聲音不小,宮牆那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甚至不需要等到明日了,今夜宮裏就會謠言四起。
蒼懷霄煩得很,一聲令下,「封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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