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佩上刻下字據……

同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模一樣的字據。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盯著眼前的元夜寒心生畏懼。

這個男人的武功，究竟到了多麼可怕的地步？！

“畫押吧。”

元夜寒將玉佩遞出去，上面有一凹陷，看起來就像個拇指大小。

盯著眼前的玉佩，大長老咬咬牙，割破手指。

鮮流出，大長老按在那凹陷，玉佩好似能應到般，將大長老的吸食干凈，清晰引出他的指紋。

大長老驚訝地看著元夜寒，“這塊玉……”

“是個寶貝。”元夜寒收好玉佩，“既然字據已立下，自今日起，青云山派就該聽本王差遣，不得違背本王任何命令。”

大長老和二長老對視一眼，恭恭敬敬地對元夜寒鞠躬，“吾等，聽后王爺差遣。”

元夜寒淡淡地看他們一眼，“傳令下去，今日準備，明日，去云族領地外。”

大長老眼底略過驚訝，“王爺，您是想？”

元夜寒掃了他一眼，聲冰冷。

“向云族人賠罪道歉。”

大長老心中一沉，他早就該想到了，如果元夜寒和楚樂過來是講和，怎麼可能大打出手？

明顯是為幫云族而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那般莽撞。

說來說去，還是怪無念那個沒腦子的，居然將這兩個人帶到青云山派，簡直要害死整個門派的人！

“王爺，您應該知道青云山派和云族之間的淵源，青云山派這些年來只有一個心愿，那便是收復云族，亦或者是——”

大長老強道：“殺了云族所有人，不給他們半分反抗的機會！”

楚樂盯著大長老的眼神愈發無。

怪不得當初黑炭會派德妃娘娘殺了這幾個師兄，是因為他們心狠手辣。

黑炭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個被迷的人。

驅逐這幾個人是因為他們心思不正，讓德妃娘娘殺了他們是怕他們禍害人間。

只可惜，中途德妃娘娘見了先前的皇帝，了心智，這才給這幾個人渣息的機會。

元夜寒眉眼間揚起一抹譏諷，淡淡道：“收復？”

他薄覆著一層寒冰，說出的話冰冰冷冷，“云族從未歸屬過你們，何談收復？”

大長老不愿對上元夜寒的眼神，眸瞥向一邊道：“王爺，你不懂，門派之間本就該是這樣，弱者便是弱者，即便是反抗也是徒勞，就應該歸順我們。”

元夜寒恍然，“就像現在，你們任本王差遣一樣？”

大長老一哽，滿肚子滔滔不絕的話瞬間停在邊，爾后又覺得燙，連忙咽下去。

“好了。”

元夜寒懶得同他們廢話，“傳本王命令下去，不得有誤，若明日所有人不能按時出發，本王不介意滅了你們所有人，畢竟——”

元夜寒百無聊賴地掃他們一眼，畔譏諷：“一群廢，留著也沒什麼用。”

大長老急火攻心，險些氣的吐。

青云山派屹立此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喊廢。

可偏偏，在元夜寒面前，他就是廢！

二長老走出來，試圖平息大家的怒火，“王爺，今日就先和王妃住在門派里吧，老立刻派人為二位準備廂房。”

元夜寒面無表地道：“嗯。”

隨后轉，拉著楚樂的手，像護著什麼稀世珍寶般擁著走門派中。

路過大長老時，楚樂的一雙杏眸淡淡地掃過大長老眼底的戾氣。

在元夜寒懷中，楚樂低聲輕笑，用僅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他們現在，琢磨著怎麼殺了我們，好出一口惡氣呢。”

元夜寒看著楚樂的眸中滿是寵溺，渾不在意道：“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兩個人如膠似漆地走了進去。

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背影，大長老氣的牙，恨不得上去把他們殺了。

二長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又看了一眼氣到發抖的大長老，心中嘆了一口氣。

回頭，對著門道：“幫我把幾位長老的尸搬到后面埋起來。”

門從方才的驚悚事件回過神來，磕磕道：“二……二長老，這麼多的尸，我們兩個人怎麼抬？”

二長老擼起袖子蹲下，“一次次搬吧，別跟其他師兄弟們講。”

門滿臉疑，“可一下子消失這麼多的長老，師兄弟們肯定會懷疑。”

二長老道：“就說他們下山游歷去了。”

門點了點頭。

大長老輕哼一聲，沉聲道：“你以為能瞞得住？”

二長老頭也不回，輕聲回應一句：“大哥，你好自為之吧。”

大長老一顆心沉谷底。

……

回了自己的房間，大長老越想越氣。

一夕之間了三個師兄弟，門派也拱手讓人了，換做是誰多無法咽下這口氣。

還有那塊玉佩，也不知是個什麼寶貝，好像還有靈氣。

元夜寒著自己在那上畫押，該不會是為了給自己下什麼詛咒吧？

大長老越想越害怕，忙不迭地地爬起來，按下機關，一條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進去之前，他叮囑門口的弟子不得打擾，他要練功。

隨后一頭鉆道里。

……

青云山派的廂房倒是干凈，楚樂吃著門派送來的橘子，慵懶地靠在元夜寒懷中。

元夜寒乖巧地在旁邊給阿楚橘子皮，看著阿楚若有所思的模樣，笑道：“想什麼呢。”

楚樂道：“他們背后有靠山。”

元夜寒沒有詫異，兀自撥開橘子皮，隨后嘗了一個。

有點酸。

擰著眉將酸橘子留給自己，元夜寒將甜桔子遞到楚樂畔，道：“嗯，這幾個垃圾長老，本不配做云族的對手。”

能將月笙到那般地步，定然不是青云山派這幾個人所為。

瞧著大長老方才那算計樣，元夜寒也猜出來，青云山派的背后還有另一個強大的敵人。

“阿楚，你打算怎麼辦？”

楚樂咬了一口橘子，睜開雙眸，亮晶晶的瞳仁看起來清澈無比。

“等他們找上門嘍。”

今日他們大鬧青云山派，元夜寒又著他們去給云族人道歉。

依著那大長老的格，定然不會道歉，更不會善罷甘休。

是以，今天晚上便是他們最佳的手時機。

楚樂對著元夜寒微微一笑，元夜寒只覺，自己的魂兒都被勾走了。

夜半。

外面靜悄悄的。

幾個守門的弟子盯著門外，神抖擻。

時不時飛過幾只烏，在這寂靜的夜中發出刺耳的聲，滲的人心涼。

嘎吱一聲，不遠的門晃悠著打開，兩個弟子看了彼此一眼，朝著門口走過去。

隨之發出兩道慘聲。

一個披著披風的高大男子緩緩走出，清冷的月下，他的周仿佛縈繞著一團戾氣，與黑夜融為一。

大長老跟在他后，借著微弱的月，他指了指房間，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黑人收回眼神，推開了廂房門。

看見這一幕，大長老出得意的笑容，敢惹我們青云山派，也不看看我們青云山派背后的人，究竟是誰？

兩個蠢貨！

屋一片漆黑，黑人卻無比稔地、暢通無阻地向前走，并沒有因為看不見而放慢作。

空氣中彌漫著清冷的茶花香和檀香味兒，兩者混在一起，莫名好聞。

床榻上，楚樂和元夜寒睡得沉沉。

毫沒有到有人闖了他們的廂房。

隔著床幔，黑人看不清兩個人的臉，面無表地舉起手，灑了一把末。

就在這時。

床上的元夜寒突然睜開眼。

手指利落地摁住黑人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撞，滿手的末被黑人盡數吸肺里。

黑人顯然沒料到這一點，立刻停止呼吸，可是已經晚了。

“你作太慢，毒藥已經進你了。”

元夜寒笑地近。

黑人聽到這聲音，眉心不由得一擰。

啪嗒一聲，楚樂打開盒子，出夜明珠，微弱的芒雖然不能照亮整個屋子，但足以照亮黑人的面孔。

將夜明珠近黑人的面龐，一張陌生的臉映眼簾。

黑人也盯著元夜寒的臉，神異樣。

“帶了人皮面？”

楚樂挑眉，抬手要去揭開。

然而，黑人卻主揭開了人皮面，垂下眉眼，乖巧地跪在地上。

“主上——”

楚樂和元夜寒換了一個眼神。

原來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