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金鑾殿沉默了四五秒,所有大臣都驚呆了。
旋即,一陣激烈的議論聲陡然響起。
“禹王殿下是什麼意思?寒王瘸多年,怎麼突然好了?”
“對啊!雖然歐大夫醫高超,可他畢竟治不了芩毒啊!”
“既然傷已經痊愈,那寒王為何還要拄拐裝瘸?”
嘈雜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就連敬帝都頗為意外。
老六的,真的好了?
“朝堂之上,請保持肅靜!~”魏公公道。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心的疑,靜若寒蟬。
敬帝看著寧墨禹,問道:“墨禹,你怎知老六的傷痊愈了?”
難道他為了推卸副將一事,故意誣陷老六嗎?
寧墨禹表肅然,“父皇,前段時日,兒臣親眼看見六弟健步如飛,走路比宮中的大高手還要穩健。”
“依兒臣之見,六弟的那副單拐,分明是個擺設,用來掩人耳目的!~”
哼,那晚寧修寒帶著侍衛闖進禹王府、找他拼命時。
四肢健全,戰力驚人,哪像一個瘸之人?
當然了,這些話他是不敢跟父皇說的。
敬帝眉宇微蹙,看向寧修寒,“老六,確有此事嗎?”
昨日柳千璃那丫頭還跟他說,自家夫君是個瘸子。
難道他們兩口子是合起伙來蒙騙他的?
這可是欺君之罪!
寧修寒一瘸一拐地來到大殿中央,行了一禮。
“父皇,大哥所言,純屬子虛烏有、信口開河。”
“兒臣困疾三年之久,至今都無法祛除芩毒。”
“不知大哥在哪里聽來的謠言,竟這般誣蔑自己的親弟弟!~”
他雖然想重歸戰場,浴殺敵。
但天都城還有太多事要理。
況且,只要他離開王府,死丫頭就沒人罩著了。
讓‘小悟空’一個人去對付那些妖魔鬼怪,他放心不下。
寧墨禹面頰扭曲,惡狠狠地瞪著寧修寒,“六弟,如今當著父皇和大臣的面,你敢扔了拐杖,走幾步嗎?”
沒病走幾步。
是否裝瘸,一看便知。
寧修寒勾冷笑,“本王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
話落,他‘哐啷’一聲扔了拐杖。
大臣們紛紛凝過去,張大,準備吃瓜。
寧修寒‘艱難’地往出邁了一步,表痛苦,額頭上冷汗涔浮。
下一瞬,他忽然子一晃,重心不穩。
高大拔的軀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
“撲騰!~”
手背都摔出了。
大臣們倒吸一口涼氣。
正常人誰會對自己這麼狠?
那模樣看著都疼。
寧墨禹見了,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裝,真能裝。
你跟柳千璃那個賤人真是絕配。
“父皇,六弟明明是裝的,還請讓太醫過來查驗!”寧墨禹不忿道。
“夠了!~”敬帝怒拍龍椅,虎目圓瞪。
剛剛的那一摔,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現在是計較瘸不瘸的事嗎?
“墨禹,朕已經決定了,暫且撤掉你兵部侍郎的職務,由老六兼任。”
“你呀,到了西南之地后,一定要聽從閆將軍的安排和調遣。”
“待你得勝歸來,朕會重重嘉賞你的!~”
寧墨禹聞言,徹底傻眼了。
父皇讓他上戰場也就罷了,為何把兵部的職務讓給六弟?
好好做他的督查使不好嗎?
“父皇,六弟對兵部事務不算絡,兒臣可以給您舉薦一人!”
他推薦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敬帝擺了擺手,“不必了,兵部侍郎一職,只是讓老六臨時擔任罷了,等你回來后,這職務仍舊是你的。”
寧墨禹聽后,心里暗忖。
等他回來,指不定會變什麼樣呢。
但君命不可違,他即便心有不愿,也得著頭皮應下。
“兒臣、兒臣領旨!”
寧修寒瞟了寧墨禹一眼,角微微上揚。
大哥啊大哥,祝你旗開得勝,馬到功。
最好能毫發無損地回來。
下朝后,魏公公湊到敬帝邊,輕聲道:“陛下,寒王妃來了,在花園等您呢!”
敬帝面舒緩開來,“走,帶朕去瞧瞧!”
昨日柳千璃給他開了降藥。
敬帝服用下去,明顯到神清氣爽、耳聰目明了。
那抹眩暈也緩解了許多。
花園,柳千璃著香爐,打算占為己有。
“寒王妃可知這尊香爐什麼?”
敬帝沙啞的聲音從后傳來。
柳千璃聽了,趕忙起行禮,“拜見父皇!~”
“坐吧!”敬帝微微一笑,目掃向那尊香爐。
“這尊香爐名雙耳青釉蓮花鼎式爐!”
“知道是誰送給朕的嗎?”敬帝問。
柳千璃搖頭,“兒媳不知!~”
這麼貴重的香爐,贈送者的份恐怕也不低吧!
大臣和妃子們每年送給敬帝的寶數不勝數。
外域小國或部落也會進貢禮品。
二十輛馬車都裝不下。
柳千璃可猜不出來是誰送的。
敬帝坐到柳千璃對面,淡淡道:“是你外祖父長孫侯爺送的。”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對外祖父的記憶之又。
原主跟他也不太親近,所以沒有太多回憶。
柳千璃‘哦’了一聲,看著香爐道:“這尊香爐不僅做工巧,實用也很強。”
“不知我外祖父為何送父皇一尊香爐,有什麼寓意嗎?”
敬帝抿一笑,“寓意很簡單,這香爐代表著三足鼎立,大道花開!”
“三足鼎立?哪三足?”柳千璃詫異。
敬帝越過這個話題,淡笑道:“這樣吧,你只要回答朕一個問題,這尊香爐,朕就送給你了!”
柳千璃眨了眨眼。
別又是什麼治國理政方面的問題。
可不想摻和了。
見柳千璃不言語,敬帝便直接問道:“你覺得,賢妃和皇后,二人的格和本質有什麼區別?”
柳千璃:“。。”
父皇,我能拒絕回答嗎?
您自己的妃子能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人嗎?
再者說,讓去置評宮中妃子和皇后的格,這也不合適啊!
“父皇,兒媳回答不上來!”柳千璃認慫。
敬帝挑了挑眉,微微嘆息一聲,“那這尊香爐,朕就不送你了。”
說完,敬帝把香爐抱在懷中。
柳千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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