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怎麼了?”敬帝皺著老臉,心差到了極點。
小太監低眉順目,戰戰兢兢,“楚夫人不在府,聽說是出外郊游了,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敬帝聽了,幽幽冷笑,“給皇家丟了這麼大的臉,還好意思出外郊游。”
柳兒也在心里暗罵,這個節骨眼上,哪來的閑心游山玩水啊!
干兒的臉都被打腫了,也不說回來看看。
魏公公打完三十個耳,自己的手心都紅了。
敬帝思忖片刻,吩咐魏公公,“罰楚夫人半年的俸祿,回來后,讓進宮給朕賠罪!~”
“是!”
楚夫人畢竟有誥命的頭銜,敬帝不好直接敕奪的爵位。
柳兒‘嚶嚶’哭泣。
當敬帝冰冷的目掃過來時,軀一,直接‘暈’了過去。
有時候裝暈可以化解很多危機。
更何況,如今敬帝正在氣頭上,又豈能輕饒了?
“兒,兒你怎麼了?”
晏皇后大驚失,抱著柳兒,淚如雨下。
“嗚嗚嗚,兒,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你讓母后怎麼跟墨禹代啊!~”
柳千璃見狀,勾了勾角。
好一出雙簧戲。
這婆媳二人是想在敬帝面前博同、裝可憐。
人心都是長的,晏皇后又了敬帝的秉。
只要哭一哭,求求,沒準他就能網開一面,不再計較了。
“寒王妃,去看看怎麼了?”敬帝瞇了瞇眸子。
若是敢裝暈,他定會嚴懲不貸。
柳千璃福了福子,“是!~”
從手提包中出銀針,緩緩走到柳兒面前。
這枚銀針,比上次的還。
瞅著就像一鐵釬子似的,都能烤羊串了。
柳兒瞇著眼睛,見到銀針的一瞬,全戰栗不止,骨悚然。
這個賤人,是想扎死嗎?
柳兒嚇得直哆嗦。
“哎呀,禹王妃既然已經暈了,怎麼還哆哆嗦嗦的?”
柳千璃一臉疑,像模像樣地幫脈,還探了探溫。
“這病還棘手,我得慢慢扎才行。”
話落,柳千璃抓住柳兒的手腕,直接刺了上去。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
柳兒只覺自己的手腕子都快被刺穿了。
強忍著疼痛,一聲未吭。
只是額頭上的冷汗像水洗似的沁滿臉頰。
嚯,真能忍啊!~
柳千璃對都有點刮目相看了。
晏皇后瞪了一眼,低聲叱罵,“柳千璃,你若是敢耍花招,本宮絕不饒你。”
小賤人,楚夫人和郭星灼的事,一定是抖摟出來的。
兒雖然有錯,但也不能把往絕路上吧!
柳千璃一臉無辜,“皇后娘娘此話何意,臣妾正在為禹王妃施針,何錯之有啊?”
你行你來啊!
晏皇后被噎了一下,不耐煩道:“快點治病,廢話真多!~”
柳千璃淡然一笑,“皇后娘娘這是、惱怒了?”
“你、你閉!~”
“好好好,臣妾不說就是了。”
晏皇后越是心急火燎,柳千璃就越得意。
前前后后扎了柳兒五六針,這貨都過來了。
你永遠也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柳兒就是了。
當著敬帝和晏皇后的面,不好使用太殘忍的手段。
便看向敬帝,“父皇,禹王妃驚嚇過度,需要靜養,兒媳建議把送到太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的事已經辦完,沒必要在此逗留了。
敬帝點點頭,準了。
柳兒松了口氣,心里暗自竊喜。
裝暈果然管用。
誰料敬帝冷聲宣布,“皇后管教無方,罰一個月俸祿,居佛堂念經懺悔三日。”
說完,他又看向柳兒,“禹王妃手段齷齪,勾結賊,與楚夫人沆瀣一氣,影響敗壞。”
“責令你罰抄《規》一百遍,停俸一年,足一個月!~”
‘昏迷’中的柳兒聽后,微微嘆息一聲。
這個罰不算太重,完全能接。
那一百遍《規》,就讓如鳶去抄吧!
“寒王妃,今日辛苦你了,先回去吧!~”敬帝擺了擺手。
柳千璃屈膝一禮,“是!”
然而,就在眾人剛剛散去的剎那,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監從暗走來。
他環顧四周,駐足片刻,又急匆匆地回到住。
提筆寫了封書信,綁在信鴿上,放飛出去。
春和宮。
寧香寒正坐在銅鏡前,抹著祛疤膏。
臉上的疤痕已經徹底痊愈了。
只是眉梢還有一點淺淺的印痕。
高嬤嬤欣喜道:“公主,寒王妃的藥膏果然有效,您的傷疤,已經看不出來了!~”
為了給公主看臉,們尋遍名醫,湯藥就喝了幾十副。
誰又能想到,最后讓公主恢復容貌、平疤痕的,竟然是柳千璃。
寧香寒‘嗯’了一聲,問道:“本公主方才聽說,六嫂又進宮了?”
六嫂就是柳千璃。
之前寧香寒習慣弟媳。
“是啊!公主還不知道呢吧,寒王妃這次可把皇后娘娘辱的夠嗆,就連禹王妃也罰了!~”
寧香寒聞言,有些好奇,“因為何事罰?”
自打柳千璃嫁給寒王,的瓜都吃不過來了。
六嫂也真是能耐,不僅穿了大嫂的謊言,還頻頻讓出丑。
這還不算,如今連晏皇后也到牽連。
以至于在父皇面前,愈發不得寵了。
從前母妃跟晏皇后爭斗時,可沒有現在這般戰績。
高嬤嬤把事原委講了一遍。
末了,還補充道:“禹王妃這次做得確實很過分,陛下發了很大的火,眼下正在養心殿躺著呢,連奏折都不批了。”
“公主,您要去看看陛下嗎?”
“不了!~”寧香寒楊淺笑,“本公主去找母妃談談心。”
金薔宮。
賢妃一臉頹然地躺在床上,里含著餞。
紅春剛剛把事經過跟講了一遍。
賢妃的心有些復雜。
那個死丫頭,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輕輕松松就能讓晏皇后吃癟罰。
都沒有這麼高明的手段。
“給母妃請安!”寧香寒走進寢宮,欠施禮。
賢妃眼睛一亮,招了招手,“香寒啊,快到母妃這兒來。”
的寶貝閨,最招人疼了。
寧香寒眉眼含笑,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