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和寧蕭恒同時扭頭看去,就見賢妃闊步走了進來。
今天在寒王府聽到的消息實在太驚駭,賢妃打算跟敬帝講講。
誰料剛走進養心殿,就見寧蕭恒跪在敬帝面前哭哭啼啼,像是了多大委屈似的。
“臣妾拜見皇上!~”賢妃上前行了一禮。
敬帝瞪了寧蕭恒一眼,又看向賢妃,問道:“妃,這麼晚過來找朕,有事嗎?”
就算賢妃不來,等會兒敬帝也會屁顛屁顛地去金薔宮找。
只是還有些公務沒理完。
賢妃抿了抿,眼睛滴溜溜地瞄著寧蕭恒,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關系到寧蕭恒的世問題,怕草率的說出來,敬帝會大發雷霆。
猶豫片刻,賢妃才笑著開口,“皇、皇上,臣妾想著您該拔罐子了,所以、所以就過來了!~”
敬帝聽后,忍俊不,“那也不能一直拔罐子啊,朕這后背現在青一塊紫一塊的,印子還沒下去呢!”
據他對賢妃的了解,這人冒然過來,肯定是有啥急事。
想到這里,敬帝又踢了寧蕭恒一腳,悶聲悶氣道:“你還在這兒跪著干什麼,立刻滾出去!~”
“嗚嗚嗚,父、父皇,求求您放了喬云吧,不管做了什麼壞事,兒臣都愿意一人承擔!”寧蕭恒又開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開什麼玩笑,上喬云要是嗝屁了,他以后就任何仰仗都沒了。
畢竟這些年恒王府的所有錢財和金銀細都是上喬云給帶來的。
如今寧蕭恒徹底失勢,如果連媳婦這棵大樹也倒了,他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敬帝皺著眉頭,“老二,你別不識好歹,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如果再哭哭唧唧、沒完沒了,朕就賞你三十大板,然后打天牢,永遠都不放你出來!~”
如果剛才敬帝讓他去給上喬云作伴,話語中帶有威脅分,那麼現在,他是真真的發火了。
還沒人敢這樣打擾他的休息。
更何況,賢妃還在這里,如果不給寧蕭恒一點看看,他的老臉往哪放?
誰料寧蕭恒不僅沒走,反而哭得更兇了,“父皇,兒臣現在已是無分文了,做為一國皇子,如果您連兒臣的妻子也關押起來,那兒臣真的就沒活路了,求父皇開恩,不要跟喬云一般計較,好不好?”
敬帝:“??”
計較?
他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這狗東西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
敬帝拳頭,絕對不再給他好臉,直接朝門外吼了一嗓子,“來人!~”
稍許后,兩名林軍匆匆走進來,半跪在地,“陛下有什麼吩咐?”
敬帝盯著寧蕭恒,瞇了瞇眸子,“去,把這個狗東西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扔進天牢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他出來!”
此話一出,寧蕭恒徹底傻眼了。
他沒想到父皇真的會關押他。
如果自己沒了自由,那喬云這輩子恐怕都出不來了。
“父皇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這就回府,保證不再來打擾您!~”寧蕭恒回過神來,連忙爬起,顛顛地往殿外跑。
但他的行為已經把敬帝的怒火勾起來,又豈能放他離開。
“給我站住!”敬帝怒吼一聲,“誰讓你走的?老二,你現在眼里還有沒有朕了?”
寧蕭恒心里苦呀,那三十大板要是打在上,他就算不死,也得活活層皮啊!
賢妃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要說寧蕭恒的命運也坎坷的,他母妃去世的早,晏皇后又對他百般苛刻,賢妃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
如果燕妃還在世的話,寧蕭恒的命運會不會徹底被改寫呢?
“父、父皇!”寧蕭恒扣了扣袖子,張的全都抖起來。
敬帝已經想不起來揍過寧蕭恒多次,見他可憐的樣子,便擺了擺手,“三十大板就免了吧,關進天牢,讓他陪那個毒婦作伴去吧!~”
像他這種當朝皇子,就算坐牢,膳食方面也是相當盛的。
寧蕭恒低下頭,拱了拱手,“兒臣、兒臣聽從父皇的安排!”
兩名林軍押著他,慢慢走出養心殿。
敬帝著他的背影,長吁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了太,心里如麻團。
賢妃走過來,幫他了肩膀,笑著勸道:“陛下,老二兩口子現在都被關進大牢了,恐怕再也咋呼不起來了,您還愁什麼呢?”
敬帝抬起頭來,眼里閃過一抹復雜之,“唉,其實老二要是好好干,朕是有心重用他的,可這狗東西三天兩頭就惹出麻煩,還連同上喬云不停地針對老六兩口子,這樣的兒子,我敢栽培他嗎?”
“還有老大,他雖然城府深、腦子靈活,可沒有一樣是用在正地方的,天天就想著除掉小煜兒,為了那太子之位,他是什麼時候都干得出來!~”
說到這里,敬帝慢慢靠在椅背上,闔上眸子,“許是朕真的老了,冊立太子一事也刻不容緩了。”
賢妃聽后,捶了敬帝一下,“哎呀皇上,您才多大歲數啊,之前臣妾聽璃兒說,您現在的年紀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呢,起碼能活個五六百歲!~”
五六百歲倒是有點夸張了,可如果有柳千璃的藥膳和各種療養配方跟上,敬帝活上七八十歲還不問題。
“你這是讓朕當老妖怪啊!”敬帝憋不住笑,“縱觀歷朝歷代的帝王,你見誰活了五六百歲啊,那不了百年老妖了?”
賢妃‘咯咯’笑了兩聲,走到桌案前,給敬帝倒了杯茶,“陛下,臣妾這次過來,是有件事想跟您說!~”
敬帝一猜就有話說,便問:“什麼事?”
賢妃朝殿外掃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外人,才在敬帝面前坐下,“陛下,這件事是關于老二和他母妃的,您要是聽了,可千萬別生氣!~”
敬帝聞言,滿頭霧水道:“你說什麼?老二的母妃不就是皇后嗎?”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賢妃輕笑一聲,把茶水遞過去,然后緩緩講起了事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