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柳兒笑瞇瞇地走進來,上的香氣在偌大的包廂快速擴散,熏得寧仁打了個噴嚏。
魏公公愣了一瞬,心里納悶,怎麼來了?
柳兒同樣很驚訝,據所知,魏公公和寧仁之間雖然沒任何齟齬,但二人的關系還沒好到坐在一起喝茶的地步。
“老奴拜見大皇子妃!~”魏公公上前一步,給柳兒行了一禮。
好家伙,你這是了多胭脂水啊,這味兒也太沖了。
還有你這一艷紅的子是怎麼回事,把自己打扮得像新娘子似的,遠在天邊的大皇子知道嗎?
柳兒斂住心的好奇,微微一笑,“我、我找五殿下有點事!~”
寧仁一聽,臉上涌起一抹厭惡和嫌棄。
他今天到荷香樓來見魏公公,除了秋醒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柳兒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難道派人跟蹤他?
也對,像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什麼事干不出來啊!
“既然跟五殿下有事要談,那老奴就不打擾了!~”魏公公又行了一禮,便緩緩走了出去。
帶上門的一瞬,他把耳朵在門板上,聽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柳兒找五殿下能有什麼要事。
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樣子,除了勾引和撥外,還能干啥?
包廂,寧仁皺著眉頭,‘嘭’地一聲放下茶杯,“大嫂有什麼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虛耗著!~”
他聽說,上次因為柳兒勾引老六,被弟媳婦扔到乞丐窩去了。
就算這樣,還不長記,明明是大哥的妻子,卻總出來招蜂引蝶,咋就那麼呢?
別說跟柳兒花前月下、纏綿悱惻了,寧仁現在看一眼都反胃,又怎會中了的人計?
“五殿下!~”柳兒裊裊婷婷地走到寧仁面前,緩緩坐下,“上次我給你送了一張請柬,你看到了嗎?”
堅信,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腥的貓。
特別是寧仁這種還沒娶妻生子的青年,躁的小火苗肯定燃燒起來了。
自己只需稍加引導一番,他一準兒會像狼似的撲過來。
寧仁勾了勾角,“請柬已經扔了,往后大嫂不要再送這種東西,本殿下怕人誤會!~”
柳兒聞言,微微一愣,“扔、扔了?”
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那麼不待見?
“不扔留著當屁紙嗎?”寧仁厲聲反問。
柳兒:“??”
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
暗自思索了一通,自己從前跟寧仁也沒什麼矛盾,為何他的態度這麼冷漠?
難道又是柳兒在暗中說壞話了?
“五殿下,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柳兒強忍住心中的不快,笑著問:“你有沒有看上誰家的姑娘啊?如果合適的話,就不要挑挑揀揀的,趕娶個媳婦吧,只要、疼你、會哄人就行了!~”
說著,柳兒捋了捋自己的秀發,眉眼間閃過一抹嫵的。
嘔!
寧仁捂著,差點把剛才喝進去的茶水吐出來。
這人咋就這麼惡心呢?
“本殿下娶沒娶媳婦,跟大嫂有什麼關系?”寧仁瞇起眸子,“大嫂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如今大哥遠在河郡,大嫂一人留在天都城,夫妻分離、久久不能見面,正因為這樣,大嫂才要恪守本分,做那種沾花惹草、紅杏出墻的事!若是被父皇知道,你考慮過后果嗎?”
死人,跟他來這套,簡直太可笑了。
這輩子他就認準柳筱冉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別想污染他的皇子府。
柳兒眨了眨眼,哂笑道:“五殿下恐怕是誤會了,我何時做過那種勾三搭四的事?今日見你,也只是想敘敘舊、聊聊天罷了,五殿下不要那麼敏!~”
這死病秧子,說話還真是不留面,搞得都沒辦法接話了。
“呵,敘舊?聊天?”寧仁冷笑一聲,靠在椅背上,“本殿下跟大嫂有嗎?既然沒有,那哪來的舊可敘?麻煩大嫂出門前帶上腦子,別總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惡不惡心人啊,除了勾引人之外,你就活不了了是吧?
寧仁真想把綁起來,直接扔到青樓去,也省得出來膈應人了。
魏公公在門外聽了一會兒,默默地吁了口氣。
看來跟他猜得沒錯,這柳兒果然是來魅五殿下的。
他掐指算了一下,柳兒從前跟寒王爺好過,后來因為寒王殿下左負傷,又麻溜地嫁給了大皇子。
沒想到大皇子不待見,又開始給凡王殿下寫詩,用各種手段勾引。
閆湘琴發現這件事后,便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大皇子被調到河郡后,柳兒又再次勾引寒王,被寒王妃扔到乞丐窩去了。
如今,又看中了五殿下,正施展全的魅力,扭腰晃,恨不得服站在五殿下面前。
想到這里,魏公公猛地抬起頭來,“好嘛,皇上膝下的這個皇子,幾乎都被你勾搭遍了!~”
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浪啊!
算了,他還是早點回宮去吧,空再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看他怎麼收拾柳兒。
包廂的氣氛逐漸尷尬起來。
柳兒見寧仁油鹽不進,態度極其冷漠,便知道自己的這招不靈了。
如果想讓寧仁迷,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殿下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我又沒有惡意!”柳兒莞爾一笑,隨后端起茶壺,“來,我幫你倒杯茶!~”
寧仁沒地方,側臉看向窗外,心里仍然在位外祖父擔憂。
可就在恍惚間,柳兒從袖子里出一包藥,全都摻在茶水之中。
白的藥很快就跟茶水融合了,寧仁并沒有發現。
“殿下,喝了這杯茶我就要回去了,如果你想見我的話,可以隨時送信過來,大嫂很愿意跟你聊天!~”柳兒滴滴地笑道。
寧仁眉頭鎖,只覺嗓子眼發干,便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本殿下還有事,以后咱們不要見面了,告辭!~”
說完,寧仁便站起,朝包廂外走去。
可剛往前走兩步,他就覺眼睛模糊,腦袋也像灌鉛似的,沉沉的。
接著,就聽‘撲騰’一聲,寧仁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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