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東的聲音突然在後邊傳來:“怎麼不行,這事我看行。”
陸逸塵不由有些懵圈,自己這爹比老孃有魄力啊,但下一秒陸正東的話就差點讓陸逸塵破防。
就見陸正東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隨即道:“錢承包工裝廠,總比讓這小子拿去吃喝嫖賭強吧?”
陸逸塵黑著一張臉,心想你兒子我有那麼不堪嗎?賺倆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趕拿著去吃喝嫖賭?
看到陸逸塵吃癟彭玲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林慧賢也是掩笑個不停。
陸逸塵嘆口氣道:“媽你看我爸都答應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彭玲、林慧賢你倆今天就在這住吧,明天回去就去忙活這事,儘快把工裝廠給承包下來。”
彭玲立刻道:“好嘞,我辦事,你放心。”說完就開始拍自己的脯,男孩拍也就算了,彭玲一個孩拍,實在是有些不雅觀。
陸逸塵再次一腦袋黑線,這彭玲比夏漂亮還要彪悍得多,戰鬥力都特麼的表了,除了是蹲著尿尿外,其他時候比爺們還特麼的爺們。
李紅丹此時也很興,一想到自己以後就不是普通工了,怎麼著也混個廠長噹噹,這腰板得是更直了。
李紅丹站起來道:“我去做飯,你們晚上好好喝一杯。”
彭玲傻乎乎的坐在那拉著陸逸塵說在廣州遇到的新鮮事,林慧賢到是很會來事的跟過去幫忙了。
就在這時候牆頭上突然出現個腦袋,不是夏漂亮是誰?
就見夏漂亮眨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笑道:“陸逸塵是你同學嗎?”
陸逸塵嘆口氣,夏初剛見父母的時候還裝得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可一天都不到,就原形畢了,都牆頭了。
彭玲一看夏初立刻是滿臉戒備之,隨即瞪著陸逸塵沒好氣的道:“誰啊?”
陸逸塵想都不想就道:“我閨,今天剛認的。”
夏初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摔下去,隨即氣急敗壞的道:“陸詐你是不是想死?”
陸逸塵咳嗽一聲道:“我爸媽可還在那。”
簡單一句話立刻讓夏漂亮從牆頭消失了,大家閨秀的範不能就這麼沒了。
彭玲給了陸逸塵一拳頭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油舌的?跟誰學的?陸逸塵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林慧賢的事,我就跟你拼命。”
陸逸塵不由很是煩躁的道:“這事過不去了是怎麼的?我都跟你說多次了,我們倆的事早就過去了。”
彭玲瞪了一眼陸逸塵,隨即急道:“怎麼就過去了?你倆好了那麼多年,在說林慧賢也改了,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陸逸塵突然站起來一嗓子道:“夏初聽牆角聽夠了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初躲在了陸逸塵家院門外,但陸逸塵家的院子外不是圍牆,而是那種柵欄,夏漂亮想讓陸逸塵看不見,那可能。
夏初直接站了起來,推門就進來了,很是不屑的道:“誰聽你牆角了?不要臉,誣陷我,我找阿姨告狀去。”說完邁步就跑了進去。
彭玲氣急敗壞的道:“陸逸塵你就是個陳世。”
廚房裡此時也陷到尷尬中,夏初看看林慧賢,林慧賢看看,李紅丹又看看這倆孩,心裡更是糟糟的,前任遇到現任,不會打起來吧?
陸正東則是把自己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顯然不想管這破事,自家這倒黴兒子惹下的麻煩,讓他自己理去吧。
夏初巧笑嬉嬉的道;“阿姨我爸媽晚上都不回來吃,我能在你家吃嗎?”
李紅丹趕笑道:“當然能了,歡迎,歡迎。”
林慧賢滿臉敵意的看著夏初,想不讓吧,但這不是家,陸逸塵也明確的跟說了,他們不在是男朋友關係,就是同學跟朋友的關係,林慧賢怎麼攆人?也只能氣呼呼的去切菜了。
夏初說是幫忙,但基本就是在幫倒忙,最後被李紅丹給勸了出來。
李紅丹看看手腳麻利切菜的林慧賢,又看看剛出去的夏初,頭有些疼,自己兒子要是娶了夏初,以後這吃飯可就問題了。
跟林慧賢到是不錯,可林慧賢這丫頭跟夏初一比……
李紅丹搖搖頭,那有可比?
六點多的時候天還大亮著,但陸逸塵家葡萄秧下的桌子上卻擺放了滿滿登登一桌子菜,是有魚有的,李紅丹還買了點冰蝦,這東西在96年的江榮縣可是稀罕,饞的彭玲直咽口水。
去廣州這幾天彭玲跟林慧賢可是遭了大罪了,可謂是風餐宿的,們倆還扣,捨不得吃好的,這幾天過得連葷腥都沒見到,今天總算是開葷了。
好菜當前,什麼姐們不姐們的,都得往後靠,於是彭玲很不講義氣的不管林慧賢跟陸逸塵的事了,就忙著招呼桌子上的好菜好飯了。
初夏端著個飯碗坐在陸逸塵旁邊小口、小口吃著,一看就是很有教養,但陸逸塵卻知道,夏漂亮這是裝的,在醫院夏初吃飯是狼吞虎嚥的,那有半分大家閨秀那細嚼慢嚥的勁?
林慧賢給陸逸塵了個蝦放在他碗裡,隨即甜甜一笑道:“你多吃點,都瘦了。”
陸逸塵不由嘆口氣,好特麼的煩,神特麼的煩。
夏初突然用筷子就給夾走了,直接塞進裡,還笑道:“這蝦真好吃。”
林慧賢立刻滿臉怒的道:“你……”
陸正東趕道:“來喝酒,彭玲陪叔整點,那天我得找你爸去,你爸還欠我一頓飯那。”
陸正東這分明就是在幫兒子分擔火力,他是真怕老陸家這千傾地裡的一獨苗,被這倆孩給一劈兩半。
沒心沒肺的彭玲端起來就喝,一點都不帶客氣的,也沒必要客氣,在陸逸塵家吃過多飯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小時候兩家大人還開玩笑,說讓給陸逸塵當媳婦,結果不等彭玲反對,陸逸塵就滿臉嫌棄之的說不要,問他爲什麼,陸逸塵就說了一個字——醜。
就這一個字差點沒把彭玲氣得背過氣去,陸逸塵這兔崽子打小就蔫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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