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只是瞪著夏九歌,虧他剛才還覺得可憐呢,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隨即想到,連楚嫣然都被坑了,這個丫頭又怎麼會簡單呢。
扯了扯角:「明人不說暗話,你已經知道我與四王的關係,我也不必掩飾什麼。」
「也算爽快的。」夏九歌挑了一下眉頭:「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替我瞞著手上的傷口,要讓夏戰夫婦認為我中了蛇毒,一直無法治癒,直到太子選妃都不能進宮!」
「你不想嫁給太子?」蘇清頓了一下,他自然不想夏九歌嫁進太子府的,此時夏九歌竟然自己也提了出來。
倒是不謀而合了。
夏九歌扯了扯角:「太子是方是圓是扁我都沒見過,我就要嫁給他,就因為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這也太冒險了吧,嫁人可不是兒戲。」
來自現代,很反對包辦婚禮的。
堅決反對,抵制到底。
蘇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理論,不自覺的挑了一下眉頭:「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
「迂腐!」夏九歌不屑的看了一眼蘇清。
這一眼,讓蘇清很不舒服,迂腐兩個字,也讓他聽著不自在,瞪了一眼夏九歌:「謬論。」
「話不投機半句多。」夏九歌放下茶杯:「你還是告訴候爺和夫人,我的病需要靜養,每日的晨昏定省也不宜去。」
可不想每日去見楚嫣然,萬一哪天忍不住傷了楚嫣然,就鬧大了。
蘇清覺到了明顯的嫌棄,心頭不快,「啪」的將茶杯放下,瞪了一眼:「你真的以為我願意來見你。」
「還蘇太醫每日來給我醫治手上的傷口。」夏九歌卻瞇著眼睛笑了,看著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發火,還是難得的。
此時蘇清卻努力讓自己緩和了緒,他不想在夏九歌面前失態。
冷冷哼了一聲:「放心,本會每日都來給你醫治傷口的。」
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本來以為,他能拿夏九歌的,眼下卻被夏九歌給拿了。
說著,提著醫藥箱便走。
背影有些單薄,頭也不回。
看著他氣哼哼離開的樣子,夏九歌只是挑了一下眉頭:「想要我的命,不會那麼容易的。」
第二日,夏九歌便讓管家給自己買了一批草藥,要做香料,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夏家大小姐是一個半調子的調香師。
這樣一來,就能接到草藥了。
空間里的藥材有限,眼下四面楚歌,八面敵,自然要多備一些毒,以備不時之需,還能防。
雖然今天握住了蘇清,可明白,騙蘇清容易,要騙楚墨笙就難了。
他絕對不會被自己嚇住的。
這個皇上的庶子,不寵的四皇子,絕非池中。
他的狠辣果決,極人能做到。
管家在買藥材之前,向夏戰報備了一聲,而夏戰並不懂草藥,更不懂醫,還是請來了蘇清,讓他幫忙辨認草藥清單。
其實蘇清很想告訴夏戰,這些草藥不是調香,而是製作毒的。
可想到夏九歌那番話,又忍了。
只能點頭稱是。
「那個賤丫頭又搞什麼鬼?」楚嫣然連著吃了兩次大虧,對夏九歌恨之骨,也是強行忍著殺了的衝。
如果夏九歌本份乖順,還能順其自然。
可一旦夏九歌有什麼作,就想阻止。
「聽說在天元門就喜歡蒔花弄草,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樣對雨歌更有利,東宮可不需要一個只會調香的太子妃。」夏戰不想生出事端,忙安著楚嫣然。
若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和這潑天的權利,他也不會忍著楚嫣然這麼多年。
當年,天元門給了他無尚榮,讓他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楚嫣然的存在,則讓他屹立不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他需要楚嫣然。
更要小心的哄著。
楚嫣然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前幾日,老太太不,沒讓他們姐妹去定省,蘇太醫來看了幾次,說是好了許多,不如每日還是讓他們姐妹去給老太太定省吧。」
不能整死夏九歌,看著過的順風順水,心裏不舒坦。
特別聽說夏九歌剛剛去了藍若語的院子。
就有些坐不住了。
畢竟當初做了虧心事。
怕事敗。
雖然夏戰不敢將如何,可藍若語畢竟是天元門的大小姐,而且過不了多久,夏九歌就要進東宮。
怕這一點點時間,就能讓這母二人翻盤。
雖然這些日子夏九歌表現的乖順膽小,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夏雨歌可是栽了兩次,也失手了幾次。
就讓對夏九歌懷疑了。
「不必了,老太太不喜歡……九歌。」夏戰擺了擺手:「只讓雨歌去就行了。」
「可,九歌是要進宮的,如果皇上知道,怕是不妥。」楚嫣然還是不肯放棄,雖然覺得夏戰的安排是對的,可怕夜長夢多,一旦夏九歌是個有能耐的,藍若語那邊幾句話,可能就出事了,不如現在就把夏九歌解決掉。
而夏九歌現在的院子四周全都是夏戰派去的人在把守著,想手,本沒有機會。
因為夏戰也了解這個公主夫人,所以才會派了大批護衛。
倒是把夏九歌保護的滴水不。
夏戰瞇了眸子:「九歌中了蛇毒,一直都是蘇太醫在給醫治,先問問蘇太醫吧。」
他明白,他不答應,楚嫣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不如順水推舟了。
「好。」楚嫣然點了點頭,低垂了眉眼,眼底閃過一抹森寒的冷意,當年的事,絕對不能被暴出來,雖然一國公主不怕什麼,卻怕影響到夏雨歌嫁進東宮。
一定要讓夏雨歌嫁進東宮,為太子妃。
因為還有自己的計劃……
楚嫣然告訴夏九歌明日開始給老太太晨昏定醒時,也愣住了:「母親,兒被蛇咬了,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樣去看祖母,是不是有些不敬?」
沒想到,這才消停了兩天,楚嫣然又開始作了。
還真是持之以恆啊。
「我去問過蘇太醫了,他說你的手已經沒有問題了。」楚嫣然揚著頭,不屑的看著夏九歌,以的份地位和手段,雖然失手了幾次,依然不將夏九歌放在眼裏。
在看來,弄死夏九歌,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敢壞的事,必須得死。
「蘇太醫當真如此說?」夏九歌也回視著楚嫣然,一臉的不敢相信,有意掩了自己的氣勢,不讓自己出半點鋒芒。
對付楚嫣然這樣份的人,就得暗裏下手。
明著手,能佔先機,怕是會死在的權利打之下。
所以,需要藏拙,需要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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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